月長老的頭七的晚上,月公子接到花長老和雪長老飛鴿傳書,要求他明天正式到長老院任職。


    雲雀端著桂花羹來到月公子的書房。月公子正在燈下對著飛鴿傳的紙條發愣。


    “公子,吃幾口桂花羹吧,這段時間你瘦了不少。”雲雀滿眼擔心。


    雲雀看到桌案上的紙條,知道是長老院在催促,心裏有些酸澀,但強擠著笑容:“公子,你就放心去吧,我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月公子抬眸,眼角已經紅了,拉過她的手,握在手心:“雀兒,委屈你了。月兒就交給你了。你不要太強撐,需要人手的話,我就從前山尋幾個人來。”


    雲雀淺笑搖頭:“公子,宮門混亂,人丁單薄,我們還是不要添麻煩了,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小姐的。你去長老院,萬事小心。”


    月公子輕輕摟過雲雀,讓她靜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月疏桐站在書房的門外詢問。


    聽到月疏桐的聲音,兩人立刻分開。


    “月兒,你進來吧。”


    月疏桐進了書房,見雲雀也在,也並不打算瞞她,對月公子說道:“哥哥,我想去宮門。”


    月公子看向她:“月兒,宮門形勢複雜,兇手還未找到。”


    月疏桐眼睛露出堅定的目光:“哥哥,我就是要去調查父親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出兇手,為父親報仇。”


    月公子搖頭:“不行!你還太小,太危險。”


    月疏桐眼睛露出執拗:“哥哥,我已經及笄了,不再是小孩,請你相信我。爹爹致命傷在脖子上。爹爹武功高強,卻被一劍封喉。一定是宮門內特別熟悉他的人,才可以近在咫尺,一劍致命。宮門裏,能夠接近宮門長老的人並不多。”


    “一劍封喉?”月公子怔住了。


    “哥哥,不瞞你說,前幾天,我偷偷看了阿爹的傷口,傷口雖然很深,斷了喉嚨,但是口子極其細薄,而宮門人隻用刀,無鋒刺客才用劍。”


    “而我之所以用劍,是因為我體質瘦弱,花哥哥給我量身打造了劍,你又教了我劍術。我此次去,先查用劍之人……”


    月疏桐思維清晰,說得在理。月公子心下暗歎,自己妹妹越來越聰慧敏銳。心想與其讓她在家裏胡思亂想,渾渾噩噩,不如隨了她心願,也就點頭答應。


    第二天,兩人一起下了山。月公子去了長老院,月疏桐帶著小月月直奔角宮。


    宮遠徵聽說月疏桐到了角宮的時候,他還正躺在床上睡懶覺。一接到侍衛的消息,立刻手忙腳亂的穿戴一番,衝向了角宮。


    宮遠徵散亂著頭發,氣喘籲籲的衝進了宮上角的書房,靠在門口大喘著粗氣。


    小月月見了他,衝著他“嗷嗚”了兩聲,又安靜的蹲在門口。


    聽到門口傳出的聲響,宮尚角和月疏桐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


    宮遠徵尷尬的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坐到了月疏桐對麵。


    隻見月疏桐臉色蒼白,消瘦不少,一臉的疲憊和憔悴。


    “野丫頭,你瘦了。”宮遠徵輕輕說道,眼裏流露出擔心。


    月疏桐看了他一眼,將目光移向宮尚角,說道:“尚角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在追查無鋒刺客。你能否給我提供一些線索?我要替阿爹報仇。”


    “月兒妹妹,現在我的確懷疑宮門內還潛伏著無鋒的刺客。刺殺執刃和少主的絕非是管家,而是另有其人。”宮尚角如實迴答。


    “他是誰?”月疏桐立刻激動無比,眼裏有了情緒。


    “霧姬夫人!”宮遠徵脫口而出。宮尚角瞪了他一眼。宮遠徵裝作沒看見。


    “尚角哥哥,遠徵弟弟說的可當真?”


    宮尚角點了點頭:“我們的確一直在追查霧姬夫人和雲為杉。隻是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宮尚角並沒有說自己也在懷疑上官淺。


    月疏桐咬著嘴唇,嘴唇卻顫抖不已,幾秒鍾後,滿眼含淚,悠悠說道:“無論是誰,我定要讓她償命。”


    月疏桐謝過宮尚角,準備去霧姬夫人處。宮遠徵追上她,說道:“野丫頭,等一等!”


    “遠徵弟弟,可有事?”


    宮遠徵從腰間取下一個袖珍的暗器袋。“這裏裝著月粉琉璃和刺珠,你拿去防身吧,以備不時之用。宮門形勢複雜,我們在明,刺客在暗。”


    “好,謝謝!你的人情我以為會還的。”月疏桐也不再和他客氣。拿過了暗器袋,掛在腰間,帶著小月月奔向了霧姬夫人處。


    霧姬夫人早已經在客廳等候。


    早上的時候,月公子就請求她,暫且收留月疏桐,說月疏桐在月宮觸景生情,茶飯不思,憔悴不堪,讓她到宮門來散散心。


    “月兒——”看到憔悴不堪的月疏桐,霧姬夫人瞬間紅了眼角,伸出手擁抱月疏桐。


    月疏桐愣了愣,走到她麵前,任由她抱著自己,眼裏卻露出一絲冷意。


    “霧姬夫人,我爹爹死得好慘……”月疏桐鼻子一酸,流下眼淚。


    “可憐的孩子……”霧姬夫人將她抱得更緊。


    第二天,月疏桐一大早就在院落裏練劍。


    霧姬夫人見了問她:“月兒,怎麽這麽早就練劍?”


    月疏桐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爹爹生前說我總愛偷懶,不好好練習武功。現在……”話未說完,又濕了眼圈。


    幾秒後,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一定要練好劍,不讓爹爹和哥哥失望。”


    於是又故意的把劍法練得亂七八糟,然後停了下來,懊惱的說:“可惜我沒有師傅,宮門都是用刀,這把劍是花哥哥專門為我定做,我平時也隻是胡亂練了下。”說完,生氣的將劍扔到了地上


    霧姬夫人輕輕一笑,從地上撿起劍,轉頭對她說:“月兒,我對劍術略知一二,要不我和你磋切一下?”


    “霧姬夫人,你說的可當真?”月疏桐眼裏閃現詫異和驚喜。


    “千真萬確!”霧姬夫人一臉和藹可親。


    “那你就當我師傅吧,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月疏桐立刻下跪,做跪拜禮。


    霧姬夫人沒料到她如此當真,想到兩人的情份,也就不再拒絕,笑著說:“徒兒,起來吧。”


    “是,師傅!”月疏桐眼裏放光。


    於是霧姬夫人就提起劍盡數的教她。


    不知不覺,月疏桐就在霧姬夫人處待了一個月,學了一個月劍法。


    “師傅,我想要迴月宮看看。過兩天再迴來。”月疏桐向霧姬告別。


    “你迴去吧,路上小心。”霧姬夫人目送她遠去。心想著,有她在,自己也不無聊。


    雲為杉偷偷潛入雪宮,幫助宮子羽試煉成功。


    雪重子將一套拂雪三式的秘籍交給了他。又和雪公子給他展示一番。


    第一式新雪:氣運隨身,新雪起手,細落粗和……


    第二式霜凍: 風壓威懾,霜凍牽製,萬木經霜動易折……


    第三式大寒:……最是寒霜凍天地,茫茫一片斬空寂。


    隨著口訣,兩人長刀飛舞,在雪空中,劃出美麗弧線。身形矯健,如同風馳電掣。


    一時間,碎雪紛紛落下,包裹世界。


    又一會,兩人強大的內力瞬間讓雪凝在空中。世界似乎隻有二人若即若離,若鬥若纏的交織的身影。


    忽然,激蕩的雪花匯聚,像驚濤駭浪,向遠處奔湧而去。


    “砰——砰——”遠處山石土木轟然倒下,一片狼藉。


    宮子羽看得目瞪口呆,歎為觀止。


    傻愣愣地問雪公子:“你學了幾年?”


    雪公子拍拍身上雪:“我學了七年。”


    “那你呢?”宮子羽轉頭問雪重子。


    雪重子淡淡的說:“四年。”


    宮子羽調侃:“怎麽連你都用了四年?”


    雪公子笑著:“他用四年創造了拂雪三式。”


    宮子羽瞬間對雪重子滿心滿眼,都是佩服和讚許。


    “開始練習吧。”雪公子催促。


    宮子羽天資聰明,過目不忘,很快就將拂雪三式的一招一式記得滾瓜爛熟,快速演示了一遍。


    突然,雪重子拿起一塊石頭對他扔了過去。


    石頭看似平常,卻注入了強大內力,如同利劍,向宮子羽飛去。


    宮子羽見石頭來勢洶洶,立刻用刀去擋。


    “啪啪啪啪”石頭撞擊刀片,彈到了宮子羽的頭上。


    宮子羽一個踉蹌,朝後退了幾步。


    雪重子冷笑:“不要隻是做花架子。拂雪三式講究內力。”


    宮子羽摸了摸被石頭打痛的地方,尷尬的笑了笑,立刻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的重新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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