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什麽大事,至少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沈懿慈一想起來自己哭的樣子被默生看到了,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很少哭的,哭的次數屈指可數...「誒,那你這次迴國是幹嘛呀?」


    「為了你...」默生及時停止了嘴。


    「啊,為了什麽?」


    默生幾不可查地變了口風,說:「思鄉之情復發了。」


    「....」


    「........」


    默生發動了車子,「不好笑麽?」


    沈懿慈:「不好笑。」


    默生眉梢微揚:「所以是冷笑話。」


    沈懿慈:「.......」


    這一路上,兩人聊了不少在彼此身上發生的事。


    默生的話裏提了幾次「李」,陌生的字眼。


    沈懿慈問:「這個「李」是誰?」


    默生:「一個敗類。」


    沈懿慈看著默生,心中更加好奇了。她知道,默生不會輕易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除非這個人對他來說非常重要或者非常特殊。


    「為什麽這麽說?」沈懿慈問道。


    默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說:「他是一個曾經的朋友。但是後來,他背叛了我。」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沈懿慈問道。


    默生深深地看了沈懿慈一眼,然後說:「為了權力和利益。」


    沈懿慈聽了默生的話,想想也正常。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的,誰都是這樣的。


    「別聊我了,聊聊你吧。」默生把話題轉到了沈懿慈的身上,然後提起了有關賀之舟的事兒,說:「賀之舟這一年算是做了不少事。他那些瘋事兒,我在國外都有耳聞了。」


    沈懿慈一笑:「什麽瘋事兒,都能傳到國外去了?」


    「....你說呢。」默生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沈懿慈,繼續說:「我雖然看不慣賀之舟,也不覺得你和他在一起是對的,但他做的那些事是少有人能成的,他的能力我說不了什麽。但懿慈,你應該勸勸他,讓他改改行事風格。」


    沈懿慈無言相視。默生懂了,「好吧,能理解。」


    沈懿慈說:「賀章消停了一年,這一年我們過得也還算是舒坦。」


    「....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默生深思了幾秒。


    「你想說什麽?」


    紅燈。


    默生說:「有沒有想過,為了你,他可能會死?」


    沈懿慈愣了下:「我沒懂你的意思。」


    默生直視前方,說:「字麵意思。你知道賀章不會放過賀之舟,他們兩個之間都是極端向,而且...賀之舟手上也不幹淨,光是林萬裏那一件事,就夠了。」


    「.....」


    「他不會為了我死的。」他不會讓他這麽做,也不會讓這個可能性出現。


    第83章 終章 : 未完成的承諾


    故事還在繼續,他們很幸福


    告別默生後,沈懿慈一個人迴了家。那是屬於他和賀之舟的家。


    出乎意料,賀之舟出差迴來了。


    沈懿慈推開家門,看到賀之舟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愣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你迴來了。」


    賀之舟抬起頭,看到沈懿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笑了笑:「是啊,剛迴來沒多久。」


    沈懿慈走到賀之舟身邊,坐下來,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你看起來很累。」


    賀之舟點點頭:「是有點,這次出差的事情比較多。」


    沈懿慈心疼地看著他:「那你要好好休息一下。」


    賀之舟看著沈懿慈,突然問:「你今天怎麽這麽早迴來?」


    沈懿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實情:「我今天去見了默生。」


    賀之舟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你們聊了什麽?」


    沈懿慈嘆了口氣:「我們聊了很多,關於我的身體。」


    賀之舟緊緊地握住沈懿慈的手:「懿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嗯,我知道。」沈懿慈長舒一口氣。他沒有想要責怪賀之舟的意思,他之所以說出來是不想和賀之舟之間再有芥蒂。「之舟,不要做傻事。就算是對付賀章,你也有兩全之策,不要舍了自己,我陪不了你一輩子。」


    「說什麽傻話呢。」賀之舟手心發涼。他知道沈懿慈全知道了....「懿之啊,別想那麽多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他強撐起幾分笑意,說著連自己都騙不過的謊話。


    沈懿慈一笑,眼含眷戀:「答應我吧,好好活下去。誰死了,你都不能死。也不要給我搞什麽殉情,老套俗氣死了。」


    「懿之....」他說了賀之舟最不想聽見的話,說出了賀之舟最不想麵對的未來。沈懿慈撫了一下賀之舟的臉龐,眼前的男人是他曾一度憎恨的人,是現在愛的深切的人,他說:「你說了,不論我說什麽你都會照做。」


    「……」


    「我答應你。」


    #


    一晃,兩年就那麽的過去了。賀之舟和賀章之間的爭鬥也進了尾聲,賀章死了。


    非正常死亡。


    沒人知道原因。警方沒有介入,報導裏給的官方迴應是心髒病猝發,沒有得到及時救治。


    下雪了。


    過年了。


    兜兜轉轉,來來迴迴,一切就好似迴到了最初。沈氏依舊,萬利依舊,隻是熒幕上少了那人的身影。


    「賀總啊,您應該很愛您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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