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瑤搖了搖頭,問了句。卿瑤:“相夷,可知現在什麽時辰了。”


    李相夷:“阿瑤,糕點是申時初刻送到我房中的,現在應該快申時三刻了吧。”


    卿瑤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李相夷走到卿瑤身旁,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卿瑤額頭的溫度。李相夷:“阿瑤,要不要我讓秋月去煮點薑湯給你喝下。”


    卿瑤聽到薑湯兩個字,瞬間清醒了。她和李相夷一樣對薑湯有些反感。卿瑤:“相夷,我沒事,你等我換身衣裳,可好。”


    李相夷看了看卿瑤身上的裏衣,屋內雖然暖和,可單穿裏衣也會著涼,李相夷在卿瑤換衣裳的時間,把糕點從食盒中拿了出來,拿出來的瞬間就聞到淡淡的花香。


    卿瑤從屏風後走出就看到李相夷手中拿著一塊糕點,卻沒有下口。卿瑤:“相夷,糕點可是涼了,若涼了我讓春華拿去廚房熱一熱。”


    李相夷:“阿瑤,我在等你呢?好吃的糕點要一起分享不是嗎?”


    卿瑤坐到桌前,撐著下巴看著李相夷,卿瑤:“那相夷先嚐嚐看,這梅花糕是否可口。”捏起一塊糕點遞到李相夷嘴邊,李相夷張嘴咬了一口,細細品嚐。


    李相夷吃完一塊,喝了口水才開口。李相夷:“阿瑤,還好你放了糖和蜂蜜,中和了酸味,不然這糕點我可吃不下去。”


    卿瑤手伸向糕點盤,就被李相夷投喂了,卿瑤:“相夷,我覺得還好呀,不是特別酸,這個調味恰到好處,隻是涼了。”剩下的幾塊糕點,在兩人閑聊中,作為零嘴吃了個幹淨。


    聊著聊著,李相夷想到自己提出來要的梅花香囊好像用處不大,要不要換一個的時候。卿瑤:“相夷,答應你的香囊我想不用梅花,用別的香料可否。”


    李相夷連連點頭,他本就不在意香囊配置的香料,他想要的是卿瑤的心意。卿瑤跟李相夷討論起香囊上的繡樣,她想著再過幾日就要入學了,她趕點功應該還能繡出來。


    李相夷:“阿瑤,你那麽寶貝雪月,能不能在香囊上給我繡個小狐狸。到時候我把你送我的玉佩,護身符都放入香囊中,好好保存。”


    卿瑤:“自然可以,我們相夷小可愛還有沒有想提的。”


    李相夷拍了下桌子,正視著卿瑤。李相夷:“我不小了,阿瑤,你莫要戲弄我”這時雪月從床榻上跳下,跑到李相夷麵前叫了兩聲。


    李相夷抱起雪月,撫摸著雪月身上的皮毛,感覺到雪月又重了一些,卿瑤看著相夷抱著雪月,拿出牛肉幹準備喂雪月。


    李相夷:“阿瑤,你別喂牛肉幹給雪月了,你看看它都胖成球了,”雪月聽著李相夷的話,張口就想咬李相夷和撓他,李相夷也不惱,逗著雪月玩。


    雪月跟卿瑤控告著李相夷的惡行,卿瑤:“相夷,別鬧了,雪月吃胖點也是為了好過冬,今日你來喂它。”卿瑤說完把手上的牛肉幹遞給李相夷,李相夷接過牛肉幹,擼了兩把雪月背部的皮毛才喂了起來。


    雪月把頭一扭,不理會李相夷,隻想掙脫李相夷的懷中,跳到卿瑤身上,李相夷看著鬧騰的雪月,學著漆木山拍了拍雪月的臀部,雪月愣了一下,迴頭望著李相夷。


    李相夷拿著肉幹遞到雪月嘴邊,手指還停留在雪月臀部,雪月隻好抱著牛肉幹吃了起來。卿瑤:“相夷,你多跟雪月親近親近,它就不會這麽反感你了。”


    李相夷看著卿瑤,手握緊了又鬆開,如此反複幾次,李相夷:“阿瑤,雪月是很可愛,惹人喜愛,可是我最想親近的人是你。”


    卿瑤:“相夷,你的心意,我的心意你應當也能體會,幫我照顧好雪月,在我不在雲隱山時。”雪月啃完牛肉幹,看了看李相夷又看了看卿瑤,跳到卿瑤懷中,不停的扒拉著卿瑤的衣服,仿佛在控訴著什麽。


    卿瑤安撫的摸了摸雪月,卿瑤心中卻在告訴雪月,她接下來的幾年不方便帶著它,雪月隻能哼哼兩聲。李相夷坐久了身上有些酸痛,拉著卿瑤的手,提議出去活動活動,卿瑤點了點頭。


    晚膳時分,李相顯路過花園去飯廳的路上看到李相夷從卿瑤房中出來,走上前去,摟住了李相夷。李相顯:“相夷,你是不是有點太粘著瑤丫頭。”


    李相夷:“哥,你明明知道阿瑤在過幾天就要入學白鹿書院了,我要半年後才能見到她了,這個時候當然多膩歪一點啦。”


    李相顯:“相夷,你呀,年紀不大占有欲倒是挺重。”晚膳後,卿瑤迴到房中,坐在書桌前讓春華磨墨,她打算今晚把香囊的繡樣畫出來,卿瑤畫完繡樣已經快到亥時,她看著繡樣笑了起來。


    此後幾日,李相夷隻要無事便來卿瑤房中,陪著卿瑤練字,繡花,單單看著卿瑤,他都覺得好。初五那日清晨,李相夷洗漱好來到卿瑤房外,小心翼翼推開房門,看到放在桌上的香囊,他拿起來端詳,喜歡的不行。


    李相夷聞著手中香囊的香味,是他喜歡的味道,他輕手輕腳走到卿瑤榻前,看了看卿瑤熟睡的模樣記在心中後,退出房間去找李相顯。


    李相顯看著急急忙忙跑來的李相夷,開口詢問,李相顯:“相夷,這麽早過來找我,可是有事?”


    李相夷點了點頭,李相夷:“哥,你教我畫丹青好不好,我想畫一幅自己的畫像送給卿瑤。”


    李相顯手指敲擊著桌麵 ,半天沒有迴話,李相夷拉著李相顯的衣袖,有些焦急的望著他。李相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著李相夷。李相顯:“相夷,你學丹青是為了瑤丫頭吧,就這麽想把自己送出去。”


    李相夷:“哥,你隻說教不教嗎?”


    李相顯:“我教,我教,相夷可仔細看好了。”


    大年初七一早,李相夷拿著自己畫好的畫像去找卿瑤,卿瑤正在收拾行裝,看著李相夷手中的畫像。卿瑤:“相夷,你是來為我送行嗎?手中的畫卷可是送給我的。”


    李相夷把卿瑤攬入懷中,下巴靠在卿瑤肩上,卿瑤迴抱住李相夷,李相夷:“真不想放開你,畫是送給你的,等到了白鹿書院在打開。”卿瑤點頭答應,李相夷放開卿瑤,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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