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雲隱山的路上,路途沒了來時的平順。遇到了一些路匪,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說他們馬車上有幾大箱金銀珠寶,都是剝削窮苦百姓所得。


    漆木山和岑婆隻覺得十分離譜,他們的馬車並沒有十分華麗顯眼,也沒有在路上行駛時留下很重的車馬痕跡。漆木山指著車馬留下的印記。漆木山:“你仔細看看,這車馬痕跡不至於相信,我們馬車上有金銀珠寶吧”


    路匪:“我們一開始也秉持著懷疑態度,可你們在路上除了吃飯,歇息基本就沒怎麽停留,我們便覺得就算車上沒有珠寶,銀票應該有不少,這不趁著今夜夜色深沉,真是動手的好時機。”


    岑婆:“老頭子,教訓一下就夠了,今夜過後,明日進城鎮了。”


    幾名路匪爬起來就四散逃離,岑婆和漆木山本想在此休息一夜,現在看樣子是不能了,消息傳出去應該不止這一波路匪想要下手,漆木山將火堆撲滅,帶著岑婆和李相顯,李相夷,卿瑤連夜趕路。


    馬車中幾人睡得正熟,感受到馬車晃動,卿瑤最先醒來,揉著眼睛,掀開車簾,看著往後移動的樹木,小聲詢問著岑婆。


    卿瑤:“義母,我們今晚是要連夜趕路嗎?”


    岑婆:“阿瑤,你醒了,我們被路匪盯上了,不得不連夜趕路。”


    卿瑤:“義母,可猜測出了緣由。”


    岑婆:“有了些猜想,不過這事無妨,你們且好好歇息,無需擔心。”


    天光漸亮,漆木山一行人趕到了雲隱山附近的城鎮。城門還未到開啟時辰,漆木山將馬車停在了城門附近,等待著城門開啟。


    路匪看著在城門下的一行人,隻能憤憤離去,他們知道沒辦法動手了,本來他們想著,他們人多勢眾,對付一對夫妻和幾個孩童是易如反掌,車輪戰消耗都能穩贏,誰知這對夫妻連夜趕路迴城,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漆木山把馬車還給車馬行後,帶著孩子們去吃了早膳,李相夷的手已經有所好轉,但李相顯和卿瑤還是不讓他動一點手,早膳岑婆點了一大盅桂花粥和一些小點。


    吃飽喝足,岑婆去采買一些熟食和食材,卿瑤跟著岑婆同行,她還記得提醒岑婆給雪月買些吃食。卿瑤給那隻雪狐取了“雪月這個名字”出門前,她可是讓司命星君帶迴天宮照顧一段時日。


    司命星君這幾日可沒少被這隻雪狐折騰,雪月挑嘴讓司命星君在崩潰的邊緣來迴徘徊。可迴頭隻要雪月蹭蹭他手背,讓他抱著擼兩把,司命星君又認命的給它喂水喂吃食,司命星君剛和雪月混熟。


    水中的畫麵讓他趕緊抱著雪月,下到凡間雲居閣,把雪月放到李相夷床上,司命星君沒有馬上離開,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漆木山他們提前歸來了,命簿上他明明安排了讓李相顯和單孤刀在杭州相遇的。


    司命星君聽到門被推開,唿喚雪月的聲音,雪月聽到有人喚它從床上躍下,跑了出去。李相夷剛想抱起雪月。


    李相顯、卿瑤:“相夷,你手還沒好,我來抱。”李相夷略微扶額,他手受傷後,不論是哥哥還是卿瑤都太過小心謹慎。


    李相夷:“哥,卿瑤,我隻摸摸行了吧”雪月乖乖的讓李相夷撫摸著,司命聽著李相夷傷了手,他變幻出命簿查看這段時日,發生的事,原來在揚州城完發生了一點意外,並無大事,司命鬆口氣,要是有大事發生,他這個星君就別想做了。


    司命星君想了想還是去太上老君哪裏要了一瓶治療手傷的靈藥,夜晚偷偷下凡放在了卿瑤床頭,怕她不知來源,留了字條。


    迴到雲隱山後,幾人照常去寒玉床的哪個山洞練功,卿瑤趁著山洞中無人注意,給李相夷塗抹了司命星君給的藥膏,李相夷隻覺得手腕處有一絲溫熱,以為是內力流轉所致,沒有在意。


    翌日清晨他活動手腕,覺得沒有前幾日的酸痛之感,他拿起木劍,練習了一套最簡單的劍法,果然沒有麻木酸痛,李相夷剛收劍,就被李相顯和漆木山看到了。


    李相顯:“李相夷,你怎麽就開始練劍了,手有沒有事?”


    李相夷被李相顯嚇得愣在原地,他記憶裏哥哥從來沒有兇過他,李相顯也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激,上前抱住李相夷。


    李相顯:“相夷,對不起,哥哥語氣過了,但哥哥隻是擔心你手沒好,你別怪哥哥。”


    李相夷:“可是哥哥你剛才好嚇人,我是感覺好了才練劍的,我知道哥哥你和卿瑤擔心我。”


    岑婆推開房門就看到幾人站在院中,岑婆:“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就聽到你們爭論著什麽?”李相夷看到岑婆撲了上去,委委屈屈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岑婆:“老頭子,等會用過早膳,你帶著相夷去山下城鎮醫館看看,讓相顯安心。相顯你擔心弟弟我可以理解,注意方式方法,相夷也不是不懂事的年紀了,你好好說,他會聽到。”


    漆木山和李相顯點了點頭,早膳桌上,卿瑤看著幾人大眼瞪小眼,夾了塊相夷愛吃的糕點放入碗中,李相夷:“還是卿瑤對我最好。”


    李相顯聽到這話笑了出來,同樣夾了塊糕點放入李相夷碗中,李相夷氣唿唿的夾迴了李相顯碗中。李相顯:“臭小子,怎麽瑤丫頭夾給你的,你就吃,我夾的你就不吃了是吧。”


    李相夷:“誰讓你今天兇我,我就是不想理你,哼。”


    李相顯:“好好好,相夷你等著你要是今天從醫館迴來,手無礙了,我們比一場,我還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李相夷:“打就打,哥,你要是輸了,別說我不尊重兄長,還有今後一個月的碗,你幫我洗。”


    李相顯:“行,我輸了,我幫你洗一個月的碗,你要是輸了一個月不許吃糖。”


    岑婆:“行了,先好好吃飯,吃完飯,去過醫館再說,還有小小年紀學什麽打賭。”


    李相夷和李相顯不再鬥嘴,乖乖吃飯後跟著師傅下山去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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