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瞿家父子的對峙曆曆在目,在瞿吹水扯著自己上車迴酒店的途中,遺朱還怔愣著想這世界是不是要崩了。


    所幸的是,沒有。


    迴到博藍湖別墅,遺朱和洞拐一人一統被駭得無話可說。


    腦內的洞拐,開始二倍速尖叫滴血驗親經典台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招雖險勝算卻大,一旦得逞所有人都會認定徐婧澤是薑蒔柏的孩子還有誰會再驗呢?】


    遺朱:【……】


    不信邪的遺朱問道:【怎麽設定裏沒這事兒啊?】


    洞拐:【我不幾道啊,怕使者直接傷害女主吧。】


    遺朱硬氣了一迴:【把我係統改感情流就算了,還給我搞隱藏線世界,我馬上投訴。】


    洞拐歎息了一聲:【鐵鐵,你要知道,這事如果發生在花,哥哥生下來不是攻就是被攻。如果發生在婆,哥哥生下來性別就是老公。我們生在西紅柿女頻,你就知足吧。】


    打了黑工的遺朱:……


    不過也好,有些事由瞿吹水玩點手段來擺平,總比他自己孤軍奮戰要好得多。


    有那麽一瞬間,遺朱甚至覺得瞿吹水是老天爺給他下的僚機。


    中午坐在客廳的飯桌上時,遺朱才咬著筷子詢問出聲:“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


    瞿吹水麵無波瀾卻語出驚人:“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雙性戀。”


    立馬想到原主追過徐婧澤的遺朱:……


    把筷子撂下,瞿吹水的視線緊緊攫著遺朱,說道:“都說人在喜歡的人麵前魅力會大打折扣,反而你從來沒有,我懷疑你誰也看不上。”


    “現在的你,誰能保證徐婧澤會不喜歡?”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轉性,徐婧澤多個這樣的哥快高興瘋了,她發的十條朋友圈,九條都戴著你給她串的那個鏈子。”


    被他這草木皆兵的狀態氣笑了,遺朱擰著眉頭問:“你早就在朋友圈監視我?”


    “不是。”瞿吹水坦白地很利索,“知道她不是你親妹妹後,我特意迴過頭翻的她的朋友圈,怕你突然又轉迴去。”


    遺朱:……這家夥還看偽.骨。


    遺朱索性將心裏的疑惑一並問了出來:“那這些事怎麽不讓我親自來?即便婧澤是受害者,你也想讓她離我遠點吧。”


    那確實,瞿吹水心裏想,但他也知道徐婧澤是什麽人,索性攤開了說:“不該她要的東西她不會要。”


    “遺朱,我已經推演了無數次今天的局麵。”


    “這是我父親做的事,如果我不彌補,那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遺朱沉默了,他在重新審視這一個月所經曆的事情。


    起初的瞿吹水,無疑是野心家的完全體,他的掌控幾乎是滲透式的、無處不至的,他本人雖然不至於窮兇極惡,但畢竟也不會讓人過得太舒坦。


    夢中見的香水、紅藍條的腰帶、塞情書的手偶……這些或許,真的隻是日常中的小調劑品,對他而言並沒有上升到要放棄自我利益的地步。


    尤其是直到那場賭.馬,遺朱都還堅定不移地認為,瞿吹水不僅能達到最終目的,還會掌握他自己的進度,以及達到目的的最佳方法。


    所以這樣一個人談到“機會”,尤其是情場上的問題,還挺讓遺朱訝異的。


    複盤下來,遺朱幾乎不信他的好感能抵禦多大的利益誘.惑。


    遺朱最終詢問出聲:“你活了那麽多年,沒有遇見哪一個特別喜歡的人或者特別鍾情的類型嗎?”


    這句話,和那天晚上遺朱的拉郎陳述不謀而合。


    瞿吹水笑著應聲:“事實上,不光是crewlife很完整的空姐、無可匹敵的世界冠軍,還是什麽企業家,我連喜歡的動物都沒有,我養花也是因為植物不會說話。”


    “我沒有得到過什麽很難得到的,因為對我來說,它們遲早都是囊中之物,以後我也會繼續這麽說。”


    “薑遺朱,你是獨一份的求之不得。”


    瞿吹水是個很有魄力的人,他生活環境優渥、精神世界富足、快樂閾值也沒有拔得太高,除了骨頭裏被鑄造了不可一世,幾乎沒什麽瑕疵。


    最重要的是,他得到的愛足夠支撐起他去追求愛。


    但很可惜的是,遺朱不會迴應。


    瞿吹水有十足的耐心,他說:“沒有辦法,隻能再求求了。”


    —


    遺朱的緘默持續到下午,他從水療迴來後連衣服都沒脫,倚靠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開始放空。


    在這個世界待了將近半年,他現在已然沒什麽好顧慮的。


    發現沙發上神思不屬的青年後,瞿吹水第一時間就是走到跟前,弓下腰來提醒遺朱:“把圍巾摘了。”


    後知後覺之間,遺朱剛上手往脖頸上觸,卻先被瞿吹水單手環了上來。


    瞿吹水動作很輕,他那張穠麗的麵龐上,少有此刻稱得上是恬靜的神情,把遺朱的圍脖摘掉後,他沒有立刻撤手。


    反而逡巡著麵前的青年。


    剛從水療館迴來的遺朱,輪廓上的鋒銳都被滌去了不少,微長的碎發半掩著眉頭,連眼神都平靜溫和。


    他問了一聲:“你允許我親你嗎?”


    瞿吹水扶著遺朱的脖頸,幾乎下一刻就要追著他的唇往前逐。


    然而這一切氤氳的曖昧,在遺朱撇過臉那一秒全部泯滅。


    看著隻字不言的遺朱,瞿吹水無可奈何地垂下眼:“薑遺朱是差生。”


    遺朱終於開口嗆他:“不和你接吻就差生了?”


    “但我的意思是,”瞿吹水捧著他臉,手指輕輕刮蹭著遺朱的下眼瞼,笑著說,“我要教你了,你都不願意學。”


    ……我糙。


    被這把戲惹到的遺朱,忍住扇他的衝動說:“你別犯病。”


    瞿吹水撒開手坐在他身邊,自顧自地擺弄著房間今天剛換的花枝,無所謂地承認:“本來沒病的。”


    遺朱忙不迭提起了別的話題:“你隨時都能讓我爸知道真相,為什麽非要在兩天後?”


    這問題似乎停滯在空氣中,瞿吹水對他置若罔聞。


    直到遺朱沉不住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瞿吹水才抬起眼來迴答他。


    “讓你再多陪我兩天。”


    “就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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