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成隱隱有點希望被拍到的,這下就坐實了他和黎芥的關係,以後在任何地方,他們的名字都會被綁在一起,甩都甩不掉。


    黎芥:“其實你今天也沒必要來,我過段時間就迴去了。”


    “你不希望看見我嗎?但我想看見你。”趙玉成捏了捏黎芥的頭發,又聞了聞,氣味好像不大一樣了。


    “你換洗發水了?”


    洗發水?黎芥一直用她代言的那款,可能不是洗發水的味道吧,他這鼻子可真靈。


    “別亂摸我頭發了,做造型不容易的。”


    趙玉成目光懷疑,可也說不出哪裏不對勁,“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啊?”


    黎芥:“哦,就是有個私生粉,不過他已經被關起來了。”


    趙玉成:“除了這個人,還有別的嗎?”


    再這麽聊下去,路過的螞蟻都得拎出來解釋清楚,黎芥主動親了下趙玉成的臉頰。


    “你別整天疑神疑鬼的了,我每天都在工作。”


    趙玉成認為這不能怪自己多疑,畢竟黎芥不是個誠實的人,而且有太多人想勾引她了。


    但他在心裏複盤了一遍,趙星海還被關在家裏,江天磊躺在醫院,莊可遷為了她的“前途”不敢靠近她……


    好吧,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給你。”


    “不會又是戒指吧?”黎芥晃了晃小盒子,“我可沒有結婚的打算。”


    趙玉成來之前,的確想過再送她一枚戒指的,可他了解她是什麽樣的人,臨時又換了別的。


    “知道你沒有,所以不是戒指。”


    “那是什麽?”


    黎芥打開盒子,是用鏈子串起來的小玉佩,好像還刻了什麽字,她拿出來湊近看,才發現刻了自己的名字。


    趙玉成說:“你不知道吧,這裏有座很靈驗的寺廟,我找大師求了這個開光的平安符,說是能保佑一個人平安無事。”


    黎芥才不相信平安符有用,“你這是封建迷信。”


    “誰說封建迷信就沒用了?”趙玉成勾起鏈條,他費了好大勁才求到的。“我給你戴上吧。”


    黎芥想到什麽,她立即阻止了趙玉成的行為,“……這麽老氣的玉佩,我收藏就好了,不用戴吧。”


    趙玉成在這件事上似乎很堅持,“不戴沒有效果。”


    黎芥把玉佩收進盒子裏,“好好好,我等下戴。”


    趙玉成:“那你別忘了。”


    黎芥保證:“我不會忘的。”


    她看了看時間,好說歹說把趙玉成給送走了,總算避免了一場無意義的爭吵。


    等趙玉成離開,黎芥又把玉佩拿出來反複看了幾遍,如果求神拜佛有用的話,她一定會是佛祖最虔誠的信徒。


    最終,她還是沒有戴這玉佩,隻是收起來了。


    趙星海已經迴家了,他原本想從窗戶爬進去的,結果剛爬進去,他媽在裏麵,差點給他嚇一大跳。


    溫琴琴開口就罵,“臭小子,你竟然還敢偷偷跑出去?真是不把我的話當迴事了!”


    趙星海:“媽,我這不是迴來了嗎?你就別罵了,你看,我這次沒有缺胳膊少腿,健健康康的。”


    溫琴琴:“看你這嬉皮笑臉的樣子,我真該聽你哥的話,把你送到國外去!”


    趙星海聽到這裏就頭疼,“媽,你可別聽我哥的了,他就是討厭我,所以想把我支走,我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能有你哥一半,我也就省心了。”


    原本,溫琴琴對待這個兒子都是寬容式教育,可她發現寬容沒用,趙星海從小到大就愛惹事,並且每次惹事後又喜歡撒嬌,她想打他都不忍心,真是沒辦法。


    “老實交代,你這次又去哪了?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趙星海腦海裏浮現昨晚,他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是趁黎芥睡著了,親了她幾下,其實他還想多親幾下的,就是膽子不夠大,害怕把她給惹毛了。


    “唉,我能做什麽?”


    溫琴琴:“上次你說去創業,虧了個底朝天,還弄出一身傷,這也就算了,畢竟錢對我們家不是大事,可你要是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趙星海:“媽,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等下,還有件事。”溫琴琴表情嚴肅了不少,“我和你哥提過那個女生的事,你還是打消念頭吧。”


    “什麽?”


    “就是黎芥,你哥喜歡她,你別和他搶。”


    你別和他搶……這句話趙星海都聽出繭子了,憑什麽就得讓給趙玉成啊?就因為他沒娘嗎?


    “一點都不公平,憑什麽都是他的?”


    溫琴琴:“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我這麽對你說,是為了你好。”她拍了拍趙星海的肩膀,“聽媽媽的話,沒有錯。”


    趙星海才不想聽,“哼,你就是偏心!”


    溫琴琴欲言又止,她要真偏心的話,就不會這麽說了,趙星海有多大本事,她這個當媽媽的最清楚,如果要爭要搶,他不會是趙玉成的對手,倒不如提前退出,過好自己的人生。


    “你自己冷靜想想,我得出去一趟。”


    ……


    白若敏生病了,溫琴琴和她關係不錯,所以親自來探望,“大嫂,好端端的,你怎麽病倒了?”


    白若敏聽到聲音,立即藏起了恨意,用虛弱的語氣說:“我沒多大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溫琴琴:“我哥沒有陪你嗎?”


    白若敏聽到那個人,就恨不得殺了他,哪裏希望他陪伴自己?她這次病倒,是因為打聽到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溫晗和溫彥不是被仇家綁架的,而是溫澤,溫澤設計出了這一場綁架案。


    如果她沒有找到當年的綁匪,她可能會被蒙在鼓裏一輩子。


    可白若敏想不明白,溫澤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他可是孩子的父親啊!


    溫琴琴:“哎,我哥可能太忙了吧,我迴頭幫你說說他,你都病成這樣了,他怎麽能不管不問呢?”


    白若敏看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人,但她眼神沒有疲態,看起來光彩照人,說明她是幸福的,她不知道她哥做了那些事。


    “你說什麽樣的人,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


    “啊?”溫琴琴想不出來,“不知道誒,反正我不會拋棄,你問這個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隨口問問。”白若敏揉了揉眉心,“我想眯一會。”


    溫琴琴把她帶來的禮物放在旁邊,然後出去了,她決定給溫澤打個電話,讓他多迴家待著。


    這天半夜,溫澤迴來了,他看見白若敏坐在客廳裏。


    “你病了,怎麽不去躺著?”


    白若敏把水果刀小心翼翼藏在衣袖裏,朝溫澤走去,“我有件事想問你。”


    溫澤:“這麽晚了,明天再說吧。”


    白若敏:“現在說。”


    溫澤停下腳步,“你要問什麽?”


    白若敏盯著溫澤的眼睛,夫妻數十載,她突然感覺他如此陌生,“小晗和小彥當年是被什麽人綁架的?”


    溫澤:“我說過了,是生意場上的仇家,想用他們來威脅我,都是陳年舊事了,怎麽還提?”


    白若敏眼中有冷然笑意,“具體是誰呢?”


    溫澤不想和白若敏聊這些,“仇家那麽多,我也不確定是誰。”他越過她往樓上走,卻被她拉住了。


    “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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