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吸血鬼?


    閆飛揚微微一怔,旋即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嚴肅之色。


    他在米國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圈子不同,自然決定了他的眼見不同。


    因此,對於世界上的一些隱秘之事,閆飛揚自然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比如吸血鬼,狼人,鬼魂,驅魔人。人間清除者,裏高野法師……


    其中吸血鬼又叫血族,英文vampire,以血為食,擁有神秘莫測的力量,更是黑暗之中的王者,是教廷眼中的異端,兩者之間一直明爭暗鬥到現在。


    閆飛揚在米國留學期間,曾在一個地下晚會上就親眼見過一個吸血鬼現身,他們與常人無異,當時他的一個女同學被抓走,後來便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也是因為那一件事,閆飛揚的世界觀發生了改變。


    他意識到在這個世上,有著一些超越金錢和權勢的東西。


    那就是力量!


    於是,閆飛揚便用盡千辛萬苦跟隨了辛基神父。成為教廷的一員。


    閆飛揚暗自思索的時候,辛基神父也在思索,半晌之後問道:“你們東方的吸血鬼,嗯,也就是僵屍,不是隻會又蹦又跳麽?據說還穿著清朝官服。”


    說到這裏,辛基神父的麵色有些釋然。


    僵屍被譽為東方吸血鬼,同樣以血為食。


    不過在辛基神父看來,僵屍是不配冠以吸血鬼之名的。


    最起碼,他所遇到的吸血鬼,雖說它們為自己冠以紳士,英雄,王者等稱號,卻無不是正常人打扮,它們貪圖葡萄酒,雪茄,音樂,以及留戀人間的一切。


    因此,它們扮作正常人在世間行走。


    當然,就是不能在白日裏行走。


    而東方僵屍,據說終日躺在棺材裏,過著肮髒的生活。


    相對於吸血鬼,僵屍要好對付多了吧?


    麵對辛基神父的疑問,閆飛揚苦笑道:“這也是令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僵屍也是不能在白日裏行走的。”


    原諒他在國外呆的太久,對於僵屍的印象還一直留在電影裏又蹦又跳的那種。


    辛基神父放下手裏的蘋果,閆飛揚急忙打來一盆水。


    “揚,我此次與你渡海而來,目的是見識中外宗教文化,你既是教廷中人,就應該放下所謂的兒女私情。”


    辛基神父邊洗手邊看著閆飛揚,目光灼灼。


    閆飛揚如何不明白他的警告,心裏一緊,道:“飛揚自然記得,神父放心,等到了結完以往的事情之後,飛揚便一心一意的侍奉神父。”


    說到這裏,閆飛揚頓了下抬頭問道:“隻是那位陸康?”


    “唯一可以斷定的就是,他是我教的異端。”


    辛基神父點了點頭道:“隻不過還不能肯定他就是僵屍,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你可以試探一下他。”


    “怎麽試探?”閆飛揚問道。


    “很簡單!”


    神父神秘一笑:“你可以向他宣揚我教的聖經,教義,最好便是將他哄騙入教,讓萬能的主來堅定他的身份。”


    閆飛揚點頭表示明白,眼中閃過一抹狂熱。


    主是光,但凡是和主有關的一切,自然擁有不一般的威能。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閆飛揚的手機響了,等到看清上麵的電話號碼後,閆飛揚麵色一肅。看向辛基神父道:“是吳大師的弟子!”


    辛基神父點了點頭。


    閆飛揚這才接通,不多時便掛斷了電話,道:“神父,吳大師的弟子非常重視您的到來,因此特地邀請我們前往道教協會參觀!”


    “你們東方人實在是太無禮!”辛基神父麵露不虞。


    他在教廷之內也是好歹也是綠衣執事,這次又是代表教廷而來,結果東方人所謂的吳大師竟然隻派了一個弟子來接待他。


    而閆飛揚口中的吳大師,正是林城道教協會的人。


    閆飛揚硬著頭皮道:“可能吳大師在閉關,無法分身。”


    辛基神父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雖說心裏極為不悅。不過還是跟著閆飛揚出門。


    酒店外麵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看到兩人後,從轎車之內當即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


    青年急忙迎了上來,笑道:“歡迎辛基神父和閆先生,我叫程亮,師傅派我們來接二位。”


    辛基神父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道:“不是聽說你們東方的道士都是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打扮麽?”


    “神父不也沒穿教服麽?”


    程亮嗬嗬一笑,心裏卻是有些鄙夷。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學古人係長發,束道冠,穿道袍麽?


    沒看到和尚都不留戒巴,抽煙喝酒燙頭發了?


    洋鬼子,懂不懂什麽叫與時俱進?


    一行人上了車之後便揚長而去,在這偌大的林城之內,絲毫不起眼。


    ……


    厚街棺材鋪。


    在送走蘇醫生等人後,陸老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便躺在了門口的太師椅之上,一張報紙蓋在臉上睡得很香。


    莊必凡翹著二郎腿坐在他身旁,在他麵前放著一杯咖啡。


    “這咖啡是真的不錯啊,越喝越有味道。”


    莊老板呡了一口過期咖啡,看了看一旁黑著臉的嫣兒道:“對了。三爺呢?”


    嫣兒沒有搭理他,冷著一張臉自顧自的玩兒著手機。


    莊老板見狀也不生氣,樂嗬嗬的繼續喝著咖啡,隻是嘴角的笑意怎麽也掩飾不住。


    剛才貌似是陸老板的老情人和情敵來了吧?


    嗬嗬,那畫麵簡直了……


    換做是我也肯定不爽啊。


    念及至此。莊老板看了看一旁的陸康道:“我說,你就別裝睡了,來聊聊。”


    說著他一把將陸康臉上的報紙給拿開了。


    陸某人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目光極為瘮人,看得莊老板很是不自在。


    “算了。不紮你的心了。”


    莊老板悻悻一笑,起身就要走,剛走了幾步,迴頭看著嫣兒道:“對了,那個咖啡還有嗎?賣我一點。”


    嫣兒終於來了一絲精神:“你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都給我,我高價收。”


    莊老板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道:“我說你家的咖啡到底是在哪兒買的?”


    嫣兒沒有說話,沉著臉上了樓,在房間裏找到了那一袋過期咖啡。


    猶豫了下。嫣兒又去廚房找了一個水果罐頭,將罐頭裏麵的水果全部吃光了之後,又將那些過期咖啡全部打開一股腦的倒在了罐頭瓶子裏麵。


    “喏,五千塊。”


    嫣兒下樓將罐頭遞給了莊老板。


    莊老板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生怕嫣兒反悔,隨後愣了愣道:“多少?你再說一遍?”


    “五千塊,不二價!”嫣兒麵無表情的道。


    “臥槽,就這麽一小罐就要五千?你怎麽不去搶?”


    莊老板差點沒吐血,看了看手裏的罐頭,又發現了不對:“等等,這咖啡怎麽是用罐頭盛放的?我暈,水蜜桃罐頭裝咖啡?”


    “愛要不要!”


    嫣兒冷冷的說了一句,說罷啊便要將罐頭搶過來。


    莊老板急忙收了起來,滿臉堆笑:“要,怎麽不要,錢先欠著,迴頭給你。”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嫣兒迴應,抱著罐頭就跑了。


    嫣兒嗬嗬一笑,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一旁再次裝睡的自家老板。暗自計劃著要不要也給他喝過期咖啡?


    最好是毒死這個大豬蹄子。


    額,貌似過期咖啡好像不致死……


    沒看到莊賤人喝了一點事沒有,反而越喝越上癮麽?


    ……


    莊老板拿著咖啡並沒有迴天師堂,而是徑直去了棺材鋪對麵的那家木雕店。


    那位姓蕭的老板對於他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手裏拿著一把銼刀低著頭刻著木雕。


    在陸康去江城的這些時間裏。莊老板和蕭姓男子也算是熟絡了。


    莊老板也才知道對方叫蕭羽。


    悶葫蘆一個,不愛說話,愛發呆,還喜歡拿著一根破簫瞎幾把吹。


    這是莊老板這幾天對蕭羽的評價。


    莊老板看得直發困:“我說白頭發的,你一天天的刻這玩意兒。錢也掙不到,有意思麽?”


    蕭羽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認真的看著他,惜字如金的道:“有!”


    “算了,你愛刻就刻吧。”


    莊老板翻了個白眼,直接進了他家廚房,不多時便端著兩杯熱咖啡走了出來,把其中一杯放到了蕭羽麵前,道:“喏,請你喝。”


    “你看著我幹什麽?別告訴我不愛喝這玩意兒?”


    “我可告訴你了。這玩意賊貴,有錢都買不到,一般人我都不給他喝的。”


    說著說著莊老板便離開了木雕店。


    蕭羽默默看著他遠去,又低頭看了看桌上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木然的表情之上擠出一抹笑容。也伸手拿起那杯咖啡,學者莊老板先前的動作輕輕喝了一口。


    剛喝到嘴裏,蕭羽麵色一僵,再次低頭看了看那杯咖啡,麵色有些古怪。


    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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