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南燕皇宮裏的那些妃嬪來說,有前麵那麽多已經成人的皇子在,新出生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無足輕重,沒誰會冒著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風險去爭奪已經不可能得到的位置。


    除了譽王,還真沒什麽人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必要做這種事。


    譽王聽了她的話卻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後合地指著她重複道:「從大梁過來的時候……好好的?世間怎麽會……怎麽會有你這樣的蠢婦?」


    「你們大梁那位皇帝,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又豈會容你在南燕過的順風順水,生下孩子做倚仗,脫離他的掌控?」


    「我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不能生育,又怎麽會放心大膽的與你來往?任你隨便撩撥幾下就勾搭走了?」


    「要知道你可是父皇的妃嬪,萬一不小心真讓你大了肚子,被人抓到把柄,我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說著蹲下身來,輕佻地挑起季雲婉的下巴,嘖嘖兩聲。


    「你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罷了,還真當自己國色天香到能令我神魂顛倒,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了嗎?」


    輕蔑的神情,不屑的語氣,與之前在季雲婉麵前溫柔體貼惟命是從的樣子判若兩人。


    季雲婉在他的聲音中渾身僵硬,一顆心如墜寒潭。


    她從大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能生育了嗎?


    什麽時候的事?為何她從不知道?


    難道是……魏弛在她住在宮裏的那些日子,讓人在她的飯菜中下了藥?


    她思緒紛亂,一時找不到頭緒,譽王這時卻忽然將她拉了一起,一把扔到床上,隨之整個人欺了上來,唇邊掛著一抹淫邪的笑。


    「我之所以看上你,是因為你比我府上那些妻妾有趣多了。」


    「她們一個個要麽空有相貌卻呆板得很,要麽願意換著花樣討好我卻又差了幾分美貌,哪像你……」


    譽王撫著她的麵頰輕笑幾聲:「不僅相貌好,而且為了討好我,還花樣百出,在床上什麽都肯做。雖說腦子蠢笨了些,但當個玩物……卻是再好不過了。」


    一陣涼意漫上季雲婉的肩頭,她的衣襟被男人扯開,在寒風中打了個哆嗦。


    譽王抬手擦去她唇上的口脂,動作很輕,就像是在溫柔的摩挲她的唇瓣一般,這是他以往每次都愛做的動作,季雲婉以前從未多想,這些卻聽他笑著說道:「你來南燕這麽久了,梁帝卻還是時常派人送這些胭脂水粉給你,你就從沒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南燕真的沒有好看的胭脂水粉嗎?真就需要他大老遠讓人從大梁送來嗎?


    這句話和這些疑問陡然鑽進季雲婉的腦子裏,之前在大梁皇宮中求魏弛饒她一命時魏弛停留在她唇上的目光,和他當時莫名的大笑,以及更早以前她在上川,拐彎抹角地向秦王討要魏弛送給姚幼清的胭脂,秦王大手一揮全部送給她時的那些畫麵,走馬燈般浮現在她眼前。


    原來魏弛當時之所以笑,是已經知道她拿走了他原本給姚幼清的胭脂,而那些胭脂是他特地找人調配的,用久了可以致人不孕。


    尤其是口脂,塗抹在嘴唇上,難免吃進口中一些,天長日久的用下來,毒素便隨之進入身體,徹底斷了女子懷孕的可能。


    他原本是不想姚幼清懷秦王的孩子,卻誤打誤撞被她拿走了那些胭脂,所以他笑,笑她蠢,笑她還將那些胭脂當做寶貝,進宮去見他時竟還用了。


    而那時她都拿到胭脂很久了,也不知用了多少,怕是當時就已經不能生育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放心的將她送到了南燕,讓她去做了棋子,這些年接連送來的胭脂,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讓她繼續用著罷了。


    季雲婉手腳冰涼,忽然瘋了般地掙紮起來,卻被譽王死死壓在身下,一再羞辱。


    半個時辰後,譽王才起身穿好衣裳,收拾停當後隨口說道:「對了,我那位三弟又想你了,問了我好幾次什麽時候能見你,你迴頭記得抽空去看看他,好好安撫他一下,別讓那個蠢貨又惹出什麽是非來。」


    說完見床上的女子沒什麽反應,低頭湊近她。


    「已經注定改變不了的事就別想了,再想也沒有用,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像以前一樣伺候我,幫我在老頭子和三弟之間周旋一下,等我登基之後,一定好好待你,讓你跟現在一樣過的舒舒服服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一樣都少不了。」


    季雲婉神情呆滯兩眼空洞,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他也不在意,輕笑一聲拍了拍她的臉頰,起身走了。


    魏泓在倉城跟姚鈺芝見麵的第一天, 就被他看到了自己卡魚刺這樣的丟臉的事情,心情很是不好。


    飯後姚鈺芝還說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他說, 他臉色更不好了。


    因為他自認沒什麽可跟他說的, 也不想聽他說什麽,但當著姚幼清的麵, 不好直接駁了他, 就耐著性子哄姚幼清先去休息,自己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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