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離開教堂,被一道身影吸引住。


    一個修女,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臉色蒼白陰沉,一般人看見的話估計隻想繞開她


    但她太大了。


    白色史萊姆讓萊茵的目光多停留了半毫秒,隨後又掃到修女的漁網襪。


    嗯,很長。


    似是察覺到萊茵隱晦的目光,羅莎莉亞四周張望,尋找起讓她不自在的源頭。


    萊茵急忙收迴視線,順著階梯離開。


    羅莎莉亞可不是什麽安靜的修女,出身盜賊的她,從未想過和一般修女一樣安分守己。這個時間點還能遇到,估計是羅莎莉亞剛辦完任務吧。


    教堂下的廣場上,萊茵等了許久,終於遇到了某個綠色的家夥。


    “你都鴿了我多少天了?”


    萊茵雙手環胸,眼神中帶著些許怒氣和無奈。


    “誒嘿~”


    溫迪撓撓頭,青色的眼睛閃著光:“實不相瞞,和你分開後的第二天,我就在低語森林裏遇到了一隻非——常大的猛獸。


    它張牙舞爪,嘴巴比蒙德城的馬車還大,利齒堪比鋒利的絕世寶劍,但我可是蒙德城最偉大的吟遊詩人,怎麽會被野獸嚇到呢?


    於是我發揮出自己卓越的口才和動人的歌喉,刹那間就讓那猛獸對我服服帖帖。”


    萊茵一副無所吊謂的樣子:“所以呢,你把那頭野獸馴服了?”


    溫迪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呃,就在那關鍵時刻,兩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盜寶團打斷了我,我這也是不小心,被那猛獸抓傷了,嘿嘿……這兩天,一直都在養傷。”


    “你咋不說自己遇見風魔龍了呢?”


    萊茵將腰帶上掛著的摩拉袋丟給溫迪:“這是今天的報酬。”


    溫迪連忙收起:“哎呀呀,萊茵老板真是大方,居然先給工資,那我就不客氣啦。”


    其實是那袋摩拉有點沉,掛在身上不大舒服。


    萊茵沒有解釋,靠在風神像的裙擺旁,等著溫迪表演。


    “我要說的故事,開始於上一個千年……”


    小男孩的嗓音溫柔又富有磁性,青春活力的聲音攜著塵封已久的曆史,飄蕩在萊茵耳邊。


    但萊茵卻沒有心思聽那蒙德的光輝往事。


    他留在愚人眾探子們手下承載印記的天理力量,剛剛被觸發了。


    那些他交給列昂尼德的黑色晶體,隻有一個用途。


    當它們破碎後,會第一時間帶著接觸到的生命體,迴到萊茵設在歌德大酒店的“錨點”處。


    “看來迪盧克已經開始行動了。”


    果然,迪盧克這樣正義的人不會對擾亂蒙德秩序的愚人眾置之不理。


    在與深淵教團對抗的空檔,迪盧克還有精力對愚人眾下手,這不得不讓萊茵感歎迪盧克的強大。


    “嗯?又來一個?”


    迪盧克老爺的辦事效率有點太快了吧?


    萊茵暗地思索。


    這樣快節奏地擾亂羅莎琳的計劃,真的有可能讓她做出點別的事。


    萊茵將這件事放心地交給迪盧克去做,就是因為他知道迪盧克還需要分開大量的精力去對抗深淵,能處理愚人眾的時間並不多。


    如果再有印記被觸發的話,他可能需要戴著執行官「異端」的麵具,親自去看看了。


    幸好,在萊茵的感知下,除了那兩個不知姓名的倒黴鬼外,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其他愚人眾觸發印記。


    “查爾斯,再來一杯蒲公英酒!”


    天使的饋贈酒館。


    溫迪和萊茵並排坐在吧台前,一人手裏捧著大杯蒲公英酒,一人端著半杯樹莓薄荷飲。


    此時的溫迪臉色酡紅,渾身散發著酒精的氣味,但他看上去依舊興奮異常。


    畢竟靠賣唱得來的正經收益加上萊茵給的摩拉,足夠今晚的溫迪好好喝一頓了。


    萊茵瞥了眼瘋狂炫酒的溫迪,歎了口氣。


    身為蒙德最有名的吟遊詩人之一,溫迪深受居民們的認可,所以他表演得來的收入一向很高。


    但耐不住他嗜酒,而且不容易喝醉,所以賣唱得來的錢,大多都被他用來買酒了。


    “如果迪盧克請溫迪在酒館賣唱,溫迪又用賣唱得來的錢在酒館買酒,那最後到底誰會賺呢?”


    沒由來地,萊茵腦子裏蹦出來這個奇怪的問題。


    算了不管了。


    “查爾斯,幫忙來一杯午後之死,放到那桌。”


    萊茵指著酒館角落的一張桌子,明明還剩三個空位,卻隻有一個人在座位上獨酌。


    受熒打敗特瓦林的影響,最近蒙德市民似乎又活躍了起來,連帶著酒館也恢複了些許從前的熱鬧。


    來消費的酒客們哪怕獨自而來,互不相識,幾杯酒下肚後也能和周圍的人們暢聊起來。


    就連失戀買醉的蒙德人,都可能在喝醉後向他人哭訴,然後被幾個老練的冒險家或是長胡子的粗獷蒙德大叔安慰幾句。


    像這種一人飲酒,臉上還帶著無奈的神色,可不是酒館裏的人該有的表現。


    除非她姓勞倫斯。


    萊茵將手中的樹莓薄荷釀一飲而盡,拍了拍溫迪的肩膀:“查爾斯,剛才那杯,他請客。”


    “嗒。”


    正在悶頭獨酌的優菈被放在酒桌上的午後之死引起注意。


    “這是……”


    “小姐,這是吧台那位披著風衣的男士為您點的酒。”侍者輕輕彎腰,對著優菈撫胸行禮。


    “不,這是為我自己點的。”萊茵拉張凳子,正對優菈坐下。


    “哎?抱歉,是我疏忽了。”酒保有些懵。


    英俊的男士看見獨自飲酒,麵帶愁色的女士,為她點了杯酒,隨後兩人侃侃而談。


    侍者經常聽見貓尾酒館的同行為他講述這樣的故事,但這種事很少會在天使的饋贈出現。


    畢竟相比於風格簡單,消費者以冒險家為主的天使的饋贈,裝扮更精致,還有貓娘調酒師的貓尾酒館,無疑更受那些單身小姐的喜愛。


    虧他剛才裝出彬彬有禮的樣子,和那些冒險家騎士之流打交道可不需要那些禮儀。


    侍者對著優菈露出抱歉的微笑,轉身離開。


    哪怕麵對勞倫斯家的人,身為侍者的他也不會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位小姐,不介意我坐在這裏吧?”


    萊茵麵帶微笑,表現得無可挑剔。


    “請便……嗝”


    優菈打個酒嗝,麵色微紅。


    她捂住嘴,打量麵前的萊茵。


    “嗯,雖然眼睛有點奇怪,但長相和氣質都很不錯,不過應該不是蒙德人,不然怎麽會不知道我這樣的‘罪人’呢?”


    優菈心裏這樣想著。


    “我叫萊茵,來自至冬國。”


    感受到優菈不加掩飾的打量,萊茵主動發言。


    優菈一驚。


    被發現了嗎,偷偷打量別人可不是一個淑女應該有的行為。


    “優菈·勞倫斯,是一名西風騎士。”


    優菈自我介紹。


    “你果然不是蒙德人,不然不可能願意和我坐在一桌。”


    萊茵飲了一口午後之死,說道:“為什麽,就因為你姓勞倫斯?”


    在優菈驚訝的注視中,萊茵侃侃而談。


    “全蒙德隻有一家姓勞倫斯,那是曾經的三大家族之一。


    優菈小姐,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的學識可是受到因論派教授的認可的。”


    萊茵開始忽悠:“根據因論派的觀點,家族和國家的傳承並非在於簡單的血脈延續,更是財富,學識與處事理念的流傳。


    由流浪漢教導的王子,哪怕被皇室承認,也不會有統治國家的能力,傾盡貴族精力撫養的平民,長大後的能力也未必不如嫡子。


    你雖然姓勞倫斯,但繼承的僅僅是姓氏,曾經那個獨裁者勞倫斯的思想,總不可能出現在一位榮譽的西風騎士身上。”


    萊茵可不知道因論派那幫人是怎麽想的,反正優菈也基本不會和教令院那些鑽研曆史的學者有交集,他幹脆想到哪就編到哪。


    優菈一手托著香腮,眼神朦朧。


    “無論如何,勞倫斯家對蒙德的‘貢獻’,永遠會記載在蒙德的史書中,不過要是大家都像你這麽想,那該多好……


    啊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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