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戰士領命走了,可是被叫殿主的老者卻依舊緊擰著眉頭,並未有半絲的鬆懈。


    剛才他的確是感應到了自己留在那名異教徒身上的巫紋封印氣息,可是不過片刻又突然消失了,自己想要循著痕跡追過去,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又跟上次一樣消失得莫名其妙,難道有其他的巫出手了?


    能夠遮掩自己巫紋氣息的,想來實力也不可能弱於自己,既然如此,他又為何不直接破除自己的巫紋封印?


    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殿主百思不得其解,無果後,他也隻能無奈的歎息一聲,一切隻能等將那名異教徒抓迴來之後才能知曉答案了。


    隻是,幾人有人護著,那人恐怕也不是那麽好抓的。


    ……


    山洞中,阿木清醒過來之後,神情難得的出現了劇烈的變化。


    他看了看自己鎖骨處‘奴’字上多出來的幾道紋路,神色十分的複雜。


    “這到底是是怎麽迴事?”鳳蘿看阿木清醒過來,連忙問道。


    阿木抿唇沉默良久,最後才艱難的開口:“抱歉,我不能說。”


    鳳蘿看著阿木良久,最後沒有再追問。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鳳蘿走到了山洞的角落裏,從空間裏麵摸出了一張獸皮,將自己一裹,就這麽休息了起來。


    之前被業斐收起來的石屋裏東西,在她也擁有空間物品之後,業斐就還給她了,現在都收在那枚空間珠子裏麵。


    而那枚珠子,被鳳蘿掛在了脖子上,然後藏在了獸皮衣之中。


    隻是避開了業斐和阿木目光的鳳蘿,此時卻毫無睡意。


    她的腦海裏,今天在柏林和娜瑪身上看到的記憶一直在不斷的翻滾……


    她和柏林結契的當晚,娜瑪以她阿娘的安危相誘,將她引了出去。


    可是到了幽瀾澗,她卻沒有看到阿娘的蹤跡,趁她不備,有人從背後將她推下了幽瀾澗。


    關鍵時刻她抓住了崖壁間凸出的一塊岩石才吊住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就落入絕地幽瀾澗。


    也是在這個時候,娜瑪的身影出現在崖壁上方。


    雖然她的臉一直隱藏在陰影裏麵,可是她的聲音卻清晰的傳來。


    娜瑪告訴自己,她的阿娘被暴抓了起來,然後和一群餓綠了眼睛的妖獸關到了一起,她阿娘到死,甚至都沒能留下一塊碎骨。


    記憶裏的娜瑪用一種極其興奮的語氣,和鳳蘿講了她阿娘被妖獸分食的全過程。


    血腥殘忍的畫麵之中,夾雜著娜瑪不時癲狂的笑聲,聽得鳳蘿血淚洶湧。


    她猩紅的目光死死的看著上方的娜瑪身影,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可是她吊在崖壁上,甚至連爬上去都做不到。


    仇人就在眼前,可是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囂張,她卻什麽也不能做。


    鳳蘿都能清晰的感應到,記憶裏‘自己’那絕望怨恨的情緒幾乎都快化作了實質。


    可再濃烈的情緒依舊改變不了最後的結局,娜瑪在發泄過自己的得意之後,也僅僅隻是用一塊石頭,就砸沒了‘鳳蘿’最後的一根稻草。


    墜入幽瀾澗的記憶和那些七彩紋路的海洋鏈接在一起,讓鳳蘿產生了一種墜入夢境的錯亂感。


    她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那些記憶像是未來,但她又有一種強烈的親身經曆過的感覺。


    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徹骨恨意和絕望那麽的真切,不像是僅僅看到記憶畫麵就能夠引動的強烈情緒。


    無形而紊亂的神識波動從鳳蘿的體內散出,業斐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皺眉看向鳳蘿的位置,自身的神識也開始散開,將鳳蘿的神識波動都圈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


    他也不敢貿然的驚動鳳蘿,如此紊亂的神識波動,他怕是稍一個不注意,鳳蘿就走火入魔了。


    好在時間過去良久,鳳蘿體內散發的神識波動雖然一直很紊亂,卻也一直都很穩定,並沒有潰散或是暴動的跡象。


    業斐放鬆下來,隻留了一縷神識關注鳳蘿那邊的情況,大部分的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阿木身上。


    阿木低垂著頭,坐靠在另一個角落,將自己完全的縮了起來,在閉眼休息,看起來並沒有發現鳳蘿那邊的異常。


    業斐沒有放鬆對阿木的監視,這個阿木身上的疑點太多,他又什麽也不說,業斐自然是不相信他的。


    隻是一夜過去,阿木一直都很安靜,除了睡著時發出輕微的鼾聲,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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