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成走了之後,曹執事再門口看了看,確認沒有人了之後關上了門,畢恭畢敬的走到了皇上的身邊。


    “皇上。。。”曹執事說道。


    “周若成走了?”皇上閉著眼睛問道。


    “已經走了,看他的樣子似乎鬆了口氣似的。”曹執事迴答。


    “這個周若成!”皇上說著就睜開了眼睛,似乎十分不悅的樣子。


    “皇上,周若成剛才說的那些,您也別往心裏去。。”曹執事說道“他根本就不明白皇上您的意圖,他隻是想充當個好人而已。”


    “老曹啊老曹。。你覺得周若成會不知道朕的意圖麽?”皇上也是笑了起來“他這家夥,比誰都明白著呢。。。”


    曹執事也是有些疑惑“皇上為何這麽想?周若成剛才說的那些,難道不是人為皇上把他當重要的人所以自誇的麽?”曹執事問道。


    “這種事情,周若成當然知道,而且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在心裏說說就可以了,要是每天嚷嚷著‘老子身後可是有皇上撐腰’怕是這家夥進了滬洲的時候就給人家弄死了。”皇上笑著說道。


    “那周若成又是為何和皇上強調這些呢?”曹執事問道。


    “這小子就是在裝傻!”皇上說道。


    “裝傻?”曹執事也是一愣“這是為何?”


    “老曹,你也別和朕裝糊塗,這麽話可以明著說,什麽話不能明著說難道你還不明白麽?”皇上笑著說道。


    曹執事也是含笑著點了點頭“所以周若成其實在隱晦的告誡著皇上您什麽是麽?”


    “沒錯,說什麽朕對他關心,難道明白人會不知道麽?朕會不知道麽?他這麽說就是一個幌子,他知道朕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他說了實話,那麽這個時候他可能就真的給朕拖出去了。”皇上無奈的笑著“明哲保身。。。這家夥總是不會讓別人抓住他的把柄,至少是在朕這裏,我對他無話可說。”


    “老奴不是很明白,這周若成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皇上您唱反調呢?”曹執事問道。


    “難道老曹你還不知道什麽叫忠言逆耳麽?”皇上也是笑笑。


    “敢當著皇上麵說這種話的人,怕是這世上除了周若成以外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曹執事說道“皇上。。。是不是您對周若成實在是太寬容了一些?”


    “他當然沒有這個膽子敢當麵忤逆朕,但是旁敲側擊的勸慰朕這種事兒啊。。他經常幹,而且膽子很大。”皇上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要麽我派人和周若成說說,讓他以後不要再這麽做了?”曹執事說“不,老奴親自去說。”


    “這個不需要,朕已經和周若成說了,他心裏也清楚,而且他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要參一腳的那種人,今天這麽一攔啊,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是國書院的中流砥柱,陣前斬將,確實是一件很傷士氣的事情。”皇上說道“所以在耐心上,還是朕有些太心急了啊。。”


    “皇上。。。您已經忍了這麽多年了,難道還不會忍住這一時候麽?”曹執事說道。


    “朕也不知道為何啊。。。明明隻要再等上一等,然而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朕的麵前,和白送似的,朕。。。也未嚐不覺得動心啊。。”皇上說道。


    “皇上。。。依老奴看。。。確實還不是時候。。。畢竟離您登記還有些時日,要是這個時候鬧出動靜來,怕是太後那裏就會有意見樂。。。”曹執事說道。


    “母後現在巴不得我快點上位呢。。”皇上冷笑了一聲。


    “皇上。。。太後不是最不希望您上位的麽?”曹執事疑惑道。


    “以前是這樣,但現在不是了。。”皇上笑了笑說“算了,朕也不說什麽了,今天的事情也到此為止,老曹,你派人去給我調查一下,這群英會到底是個神秘組織,連朝廷命官都敢挑釁,這種人要是不早些除去的話。。。。朕的眼裏。。。可容不下這麽大一顆沙子啊。。。”


    “是。。。老奴這就去辦。。”曹執事也是退了出去。


    會議室裏這會兒也就剩下了皇上一個人,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周若成啊。。周若成。。。你還真的會給朕找事兒做啊。。”


    。。。。。。。。


    周若成當然不會在意這些,這個時候他心情好著呢。。。畢竟自己也是礙著皇上了,到了最後皇上也是說了自己幾句,提出的條件雖然說有些難度,不過和之前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至於這林逸軒的事情麽。。。周若成笑了笑“嘛。。。總會有辦法的。。”


    “周若成。”忽然身後有人叫自己。


    “林大人?”周若成轉過頭來。


    “今天晚上再林公館要舉辦一場宴會,給國書院的學士們接風。”林逸軒說道。


    “哦,這是好事兒啊。”周若成說道。


    “你也要來。”林逸軒說道。


    “誒?我來做什麽?”周若成一臉疑惑的問道“以我的身份,怕是不需要來露臉了吧?”


    “你以為我是讓你來玩的?”林逸軒說道“你要來幫忙。”


    “額?這是什麽意思?”周若成問道。


    “畢竟國書院的學士們在京洲過了這麽久,京洲有什麽習慣,你比我清楚,所以這場宴會,由你來主辦。”林逸軒說道。


    “我?舉辦宴會?”周若成也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林逸軒。


    “是的,你能做到麽?”林逸軒說。


    “這種事情您和公主大人商量一下不就好了?幹嘛還要來找我呢?”周若成問道。


    “我和她不熟。”林逸軒皺了一下眉頭。


    “啊。。。”周若成也是笑笑,還有這個道理啊。。


    “所以你做的到麽?”林逸軒問道。


    “既然林大熱您多這麽說了。。。那我也就盡力吧。。”周若成笑著道。


    “你要是敢把在宴會上找小姐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林逸軒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麽可能這麽做呢。。”周若成幹笑著說道,雖然說不會這麽做,但是心裏也不是沒想過。


    “那麽周若成,我就看你的表現了。”說完林逸軒就轉身離開了,走之前給了周若成一張卡“這張卡裏的費用你可以隨便使用,但是用在什麽地方你都要報的出賬來。”


    林逸軒也是難得的闊綽,周若成也是笑了一下,不就是個宴會麽,當然是辦給你看啦~


    “哈哈哈哈哈。”來自戚道明爽朗的笑聲。


    簡單的飯桌,一壇壇的美酒,還有那再簡單不過的下酒菜,學士們坐在幹杯,暢飲。


    “來來來,周老師,我們走一個。”臉蛋已經變得通紅的張學究摟著周若成的脖子和周若成手裏的杯子碰了一下。


    周若成也是笑著,兩個人一仰脖子,把碗裏的酒水喝幹。


    “好!!好!!!”邊上的人拍著手。


    在飯廳裏有一條條人工的溪流,現在幾個學士們站在這一條水道邊上。


    為首的一個人倒了一杯酒,走到了水道邊“秋天!”接著就把手裏的酒杯放進了這溪水裏。


    由於是活水,所以酒杯也就開始漂浮著向下一個學士這邊飄來。


    第一個學士也就開始即興的吟起詩來,當然這種詩歌也隻能說是一種形式,沒有韻味。


    一直到一個學士思索了一下說了一句什麽,幾個人也就笑了起來,指著他笑著說道“你輸了。。。哈哈,你輸了。。”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李落英看的一頭霧水。


    “前輩們他們這是在做行酒令。”白玉婷說道。


    “這又是哪門子的行酒令啊?”李落英不解道。


    “這是古時候的一種遊戲,一些學士站在一條溪流邊上,由為首的人起草內容,放下酒杯到飄到自己腳邊之前要是沒吟出來的話,就算輸,那麽他就要把酒杯裏的酒喝完。”白玉婷解釋道。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兒啊。。。可是這應該難不倒這幾位學士吧?”李落英問道。


    “確實難不倒,所以他們附加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在想出來的詩句中,不能有一開始說的那字。”白玉婷迴答。


    “原來如此。”李落英也是點了點頭。“這個法子是誰想到的?竟然還會像這種次時代的遊戲?”


    “是周老師,”白老師迴答“能想出這種遊戲來的,也隻有周老師了。”


    “這家夥連這個都知道麽?”李落英也是看著和幾個學士們喝的不亦樂乎的周若成。


    “是啊,周老師可真有本事。”白玉婷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說他的好話了?”李落英道。


    “我哪有。。。”白玉婷紅著臉說道。


    。。。。。。


    “若成啊。。。”在外麵喝了一輪的戚道明走了過來。


    “戚院長覺得開心不?”周若成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


    “好!很好!虧你能想到這種宴會。。。這些老古董啊也是少有的能玩的這麽開心了啊哈哈。”戚道明說道。


    “你們開心就好。”周若成說道。


    “不過若成啊。。你這會兒和我們喝酒真的沒事兒麽?”戚院長問道。


    “沒事兒,我酒量還算不錯的,不會耽擱明天的課程的。”周若成迴答。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給你的公開課準備準備麽?”戚院長問道。


    “啊?”周若成也是一愣“啥意思?公開課?”


    “嗯。”戚院長點了點頭。


    “不是已經上好了麽?幾位不都已經聽過我上課了麽?”周若成問道。


    “那隻是考察,並不是公開課啊。。”戚院長迴答。


    “這。。”周若成也是一愣“那公開課還要再讓給我上一次麽?”


    “是啊,而且不光是我們,這公開課可是要現場直播的啊。”戚院長迴答。


    “啊?”周若成也是愣住了“怎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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