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先生您們學校開設的應該是大家說的那個新式學堂教育對吧?”蔣正中問道。


    “蔣大哥您和我這麽客氣做什麽,叫哦小周就是了。”周若成笑著迴答。


    “那怎麽可以呢。。要麽我托大一寫,叫您一聲周老弟?”蔣正中又說。


    “沒事兒,怎麽叫都行。”周若成點了點頭“您剛才說什麽?是我們學校的教育製度感興趣麽?”


    “沒有沒有,也就是問問,畢竟是國家在我們這兒開設的新政嘛,也多少想了解一些。”蔣正中說道。


    “那你可問錯人了,畢竟我也隻是被公主大人叫來充數的,具體的教育製度體係我也不是很了解,像我這種半路出家的先生,能找個差不多的差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周若成有些無奈的道。


    “其實我很好奇啊,找個新式學堂和我們大華的學堂到底有什麽不同啊?”蔣正中又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懂誒,找個傳統學堂教我們的課程也就是國文、算術還有政治這三門,而新式學堂在這三門的基礎上還加入了英語、地理、物理、化學等科目,從科目上就有本質的區別。”周若成迴答。


    “那這學校設置如此之多的科目又是為了什麽呢?”蔣正中又問。


    “誒呀,這不很簡單嗎,都說了新式學堂了,要是和之前的學堂一樣的話那還有什麽賣點啊,換做是我我才不去上這個課呢,簡直就是天書。”蔣中興道。


    “話不能這麽說吧,我想朝廷的意思應該也是想進一步的培養下一代,現在的社會趨勢後輩的培養是必須的,而且還要和國際接軌,所以高學識高素質的人才並不隻能出現在洲試以後出現,而是要進行先天培養,滬洲是我們大華接觸外來思想最廣的地方,在這裏開設實驗班級,也是明智之舉。”蔣正中說。


    “哦豁,蔣大哥您的見解很獨到嘛。”周若成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蔣正中。


    蔣正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些“沒有沒有,也是道聽途說。”


    “我是經曆過科舉的人啊,我現在看見的這些呢,都是像極了我們那個時候請私教時候的狀態,而且涉及麵更加的廣泛,就好像把當年私教的內容給公開化了似的,這樣使得報考科舉這件之前看似難於登天的項目變得出現了可能性,這一批學生的,即便是沒有考上科舉的,他們的能力也是非常的出眾的,都是國家需要的角色。”周若成說“所以公主大人他們這次開設的新政,著實是為了大華的未來著想。”


    “沒錯,眼下是新潮舊臣交替之際,皇上登基同時需要的也是劃時代的,又能力的人才,那些思想迂腐的舊朝思想也理應被淘汰,從而應對新的社會體製,說起來皇上也不容易啊。。。”蔣正中有些無奈的說道“畢竟現在朝廷的實力已經不及當年,朝廷中倚老賣老的現象也是極其的嚴重。。光是這一批更替那就要用上許多的精力。”


    “想不到蔣大哥您也是一個憂國憂民之人。”周若成聽了也是肅然起敬,抱著拳說道。


    “沒有沒有,我也隻是抱怨幾句,畢竟接觸的多了,即便是在滬洲,靠著位高權重囂張跋扈的人也不占少數,想我們家,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沒個起色,之所以的願原因就是在於執政府獨攬大權,我們這些邊角落的小家族更不就無法晉升,就連這新政也是,開設在州府名下的學堂裏,這就缺少了公平性,還是隻有錢的人可以獲得好的資源,這樣也是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蔣正中道。“還是希望國家能快些發起號召,能讓滬洲更加的繁榮。”


    “蔣大哥您這話我就有些意見了。”周若成打斷了蔣正中的發言。


    “開放教學,讓傳授知識全麵化是新政的最終目的是不假,然而隻要是新政就是要建立在國家的能力上的,之所以為什麽要把這個行政開設在滬洲,雖然我也是猜的,但是起碼就有三點理由。”周若成伸出三根手指道。


    “何來的三點?”


    蔣正中問。


    “首先是朝廷的能力,新政是由朝廷下發的不假,但是在開設這個行政的同時也是需要支出一筆較大的開支,畢竟從各地收攏好的教育人員就是一筆很大的開支,在這裏我也不妨給你們透露一下我的俸祿。”周若成在自己手上筆畫了一個數值“這還僅僅是我一個普通的教學人員一個月的俸祿,那麽兩位想一想,在一個學校,新開設的教研人員人數絕對不少於三位數,這又是一筆多大的開支?”


    “哦豁,原來當先生這麽賺錢啊?”蔣中興感慨道。


    “所以周老弟您的意思是,國家之所以僅僅開設這麽一個學校其實是因為沒有過多的資金周轉是麽?”蔣正中問道。


    “我想國會應該沒有下批那麽多的資金開設在這個項目上,畢竟現在並不是朝廷一家獨大的地方,這個項目後期最大的收益人應該是我們大華人,說一句難聽一點的,商會的外來人員要的就是我們大華人笨一些,人傻錢多所以才願意給他們掏錢,而且一樣的他們也懼怕,滬洲就很能看出問題來了,一但有了想同的條件,大華人的精明是讓世界都膽寒的,他們畏懼大華人獲得知識,但是一樣的,這個新政國會也不得不批準,因為民心所向。”周若成說道。


    聽到了這裏蔣正中也是點了點頭,似乎同意周若成的看法。


    “那麽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好的地方來實施這個新政,而且這個地方的教學水平也必須要過硬,因為在這等資金的消耗下最開始的實驗對象也一定要是最好的一批人。”周若成說道。


    “如果這麽說的話我們大華教學水平最好的地區也應該是蘇州才對,為什麽卻要先擇滬洲呢?”蔣正中又問了。


    “首先雖然說蘇州能力高於滬洲,但是在資金水平上滬洲搞出蘇州太多,知道滬洲的年收入總額是蘇州的多少倍麽?整整超出三倍多,蘇州的年收入甚至連比較落後的江洲都比不上,而且還是在江洲如此**的情況下。”周若成說“國家開設這個政策需要資金,但是有些必要的開支還是得學生家庭來承擔,這一點來說的話,還是滬洲比較妥當。”


    “還有一點,那就是滬洲的政治體係也是九州裏最完善的,因為它三位一體,滬洲府一家獨大,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文化衝突,蘇州的文化底蘊太嚴重了,在那裏開始新政的話,新老雙方會出現不必要的摩擦。”周若成道“這也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說白了就是我們這而比較開放,別的地方多少有點不買賬的意思。”蔣中興似乎理解了,說。


    周若成和他相互指了指,表示心有靈犀。


    “那麽這第三點呢?”蔣正中又問了。


    “因為朝廷信任滬洲。”周若成咳嗽了一下。


    蔣正中也是一愣“周老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大華分立九洲,每個洲裏都有一個龍子掌管,但是你也知道,有些龍子根本就沒個心思管理,這些在朝廷能力範圍之外,甚至是國會能力範圍之外的權能,也是大大的限製了一些政策的可控性。”周若成道“方言看去,現在之後滬洲的龍子也就是我們的院長大人她是在有心管理的,而且院長大人有去過西方的經曆,可以更好的融匯中西的文化,從而帶出一批有能力的,適合我們大華的人才出來,這麽說的話並不是朝廷選擇滬洲,而是朝廷非選擇滬洲不可!”


    聽到了這裏蔣正中也是恍然大悟“這樣啊。。。聽周老弟一言,能抵過十年書,這看似和我們無關的新政,原來還有這麽多門道呢?”


    “也沒那麽誇張啦,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我不是新政的主謀,我也隻是聽從公主大人的安排而已。”周若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我依稀記得周老弟您之前說的要準備什麽公開課。。。那又是什麽情況呢?”蔣正中的記性哈真不錯啊,這都給他記住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和期末工作總結一樣的東西啦,考核


    。”周若成迴答。


    “你們當老師的也要考核的啊?”蔣中興愣了愣。


    “廢話,這可是新政,你以為這錢就這麽好賺的麽?當然得有人考核才行,而且這個考核不包括是個人考核,也是對新政的一種考核。”周若成解釋道。


    “這麽麻煩的麽?”蔣中興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是,你在想什麽啊?”周若成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本來想要是可以的話我去你們學校當個體育老師之類的。”蔣中興嘀咕道。


    “你以為我們學校這麽好進?”周若成也是無奈了“再說了你來我們學校其實也隻是為了可以和白老師近一些吧?!”


    “我說這你都知道了?”蔣中興驚訝的看著周若成。


    “這種事情用膝蓋想想都想得出來的好吧!”周若成無奈了。


    “我也隻是想想而已。”蔣中興有些無奈的道“一聽你們期末的時候又要考核又要幹啥的,一看就不是我這種半桶水能去的地方。”


    “先不說考核,我能不能通過麵試都是個問題。。”周若成也是無奈。


    “嘿!你也別看不起我,當年我體育在學校可是滿分啊!”蔣中興道。


    “那你不妨可以試試。”周若成笑了。


    “不行,你不說要考核麽?”蔣中興道。


    “又不是說每個人都要考核,隻是考核個一兩個人而已。”周若成迴答。


    “哦吼!那就是說那個運氣不好的那一兩個倒黴蛋,你是其中之一了對吧?”蔣中興賤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多光榮的事情呢,原來隻是個背鍋俠啊?”


    我靠這口氣真的不能忍,雖然說是院長大人欽定的自己,自己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誰叫自己栽在人家手上了呢?但是被蔣中興這個家夥嘲諷確實有些心有不甘“那麽不好意思我告訴你了!這還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因為這個考核是麵向全國的!要上電視的!那時候不要說滬洲的人要來!就連京洲的名流、皇上、國書院的教授們!他們都要來!當然還有多少小姐姐在關注著你呢!這是多風騷的一件事啊!像你這種家夥也就隻能在家裏幹看著吧!”


    “哈哈!我謝謝你的好意啊!有小姐及關注又有個什麽用呢。你要忘了你可是已婚人士,再搞也是得小三,再好也是第二胎!”蔣中興捂著肚子道。


    “誒我說你這家夥說話怎麽這麽欠呢?”周若成也是有些無奈道。


    “怎麽,不服啊?”蔣中興一臉無所謂道。


    “我說中興啊,周老弟這麽有涵養的人願意和你交談,你應該感恩戴德才是,怎麽說著說著就和人家吵起來了?”蔣正中看著自己的弟弟道。


    “這哥哥你就不懂了,我們之間可不談什麽涵養文化的。”蔣中興道。


    “沒事,我就全權當哄傻子玩呢。”周若成笑著道。


    “誒我說你個家夥!說誰是傻子呢?!”蔣中興也不樂意了。


    就在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扯皮的時候,門外就有人進來了。


    “有人在家麽?”


    “少爺,劉伯來了,說是來找周先生的。”門口傭人說道。


    周若成也是想起來了“誒呦不好。”趕緊走了出去。


    這邊劉伯手裏拿著一大袋子的燒餅走了進來“周先生,您這燒餅我可給你做好了,都是剛出鍋的。”


    “誒呦劉伯這何曾使得,我不是說了麽我會來拿的,還要您費心跑一趟。”周若成有些無奈道。


    “沒事沒事,也就幾步路,我也抽空來看看蔣老爺子。”劉伯向周圍看了看,“蔣老爺子人呢?”


    不光是周若成他們,就連蔣少遊也走了出來,畢恭畢敬的道“家父喝了點酒,現在正睡著呢。”


    “這大白天的就喝酒!?”劉伯也叫了起來“蔣老頭!別睡了!你老劉來看你了!”


    這邊把燒餅給了周若成,劉伯就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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