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中興少爺迴來了。”街口一個賣燒餅的大爺在看見一輛法拉利看過來的時候就叫了起來。


    這裏算不上是滬洲城最繁榮的地方,在這裏待著的大多都是原本滬洲的原住民,相比那些因為錢而身價飆升的資本家來說,這裏的人就比較的平易近人些。


    就連房屋也顯得老舊和淳樸,大多都是做著小本生意的正常人。


    然而就在他們看到了象征著金錢的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大家的表情倒也沒有多少的新奇的,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劉伯,今天生意如何啊?”車子的窗戶放了下來,蔣中興對著燒餅大爺問道。


    “哈哈,本來就是賣著玩的,在意這些幹啥?”劉伯笑嗬嗬的道。“老爺子進來可好?”


    “您昨天才剛問過呢,您要真的記掛他那就上門看看他唄。”蔣中興道。


    “不了不了,我也隻是問問,如何?難得來個燒餅吃吃?”劉伯問。


    “行啊,有蔥油的有麽?我要剛做好的。”蔣中興問。


    “那得現做,沒事,很快的,兩分鍾。”這邊劉伯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嗯嗯。”趁著這個時候蔣中興也從車上走了下來,靠在車子邊上。


    “誒呀,現在老蔣家的小兒子都這麽大了,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劉伯開始道。


    “劉伯,為什麽你們老一輩的人都想著娶媳婦娶媳婦的啊?”蔣中興聽了這話也是有些鬱悶了。


    “為什麽?”劉伯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老輩子下來的規矩,怎麽?前些日子不是剛帶了姑娘迴來麽?吹了?”


    “那隻是。。。”蔣中興支吾了一下“我們三觀不合。”


    “我看也是,那姑娘見了我燒餅就和見了什麽似的。”劉伯把碾好的燒餅放進了一邊的爐子裏,打開風門。


    “我看你姑娘倒是經常不重樣的帶迴來,到底哪個才是你的對象啊?”劉伯擦了擦手問道。


    “別提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是不會年紀輕輕就結婚的,我得多玩些日子。”蔣中興說道。


    “那個。。興興啊。”忽然後麵有個老婆婆在叫自己。


    “嗯?張婆婆?”蔣中興趕緊迴頭。


    “你車子擋著我路了,我車子推不過去了。”看起來得有個六十多歲的婆婆,三輪車上放著兩大框的白菜。


    “哦哦。”蔣中興也不惱怒,進了車子把車往前開了開,從車窗裏探出腦袋來“現在能過了張婆婆?”


    “能過了能過了,誒~興興長大了,都能開大車了呢。”張婆婆笑著,騎上車子緩緩的往前騎了過去。


    “諾,好了。”這邊劉伯把熱氣騰騰的燒餅拿了過來“趁熱啊。”


    “謝謝,多少錢啊?”蔣中興接過燒餅問道。


    “沒事,劉伯請你的,要什麽錢啊?”劉伯迴答。


    “那好吧,那麽我先迴去了啊劉伯,可別太晚迴家了,現在天氣這麽冷。”蔣中興道。


    “好的好的,替我向你爺爺問好啊。”劉伯道。


    法拉利開了出去。


    在這個老街的鏡頭,是一個三層的大宅院,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蔣中興看了進去,在一邊的空地上停下走了出來。


    “小少爺迴來了。”一個掃地的園丁道。


    “嗯,迴來了。”蔣中興迴答。


    “今天少爺手氣如何?”對方問道。


    “你自己不會看麽?”蔣中興有些責怪的問道。


    對方也是笑了笑,繼續低頭掃地。


    蔣中興走進了家裏,這個年份有些久遠的房屋,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定義為危房了,然而因為曆史實在是久遠加上還有曆史價值,每過個幾年就要檢測一次,住在這種1房子裏的人才顯得異常的有身份。


    這裏就是蔣家,原本是華南的四大家族,蔣家全盛時期所有的財富加起真的可以算的上是富可敵國,然而在大華的聯盟成立之後,四大家族一個個的被整頓,資產上繳國庫,隻有蔣家的當家當時資源的捐出可全部的資產,才得以保全了全家的周全。


    由於蔣家的家主一直都是樂善好施的性格一輩子接濟了許多人,這些人裏之後也很多成為了達官貴人,所以在蔣


    家落魄的時候,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們都前來接濟,蔣家才得以延續下來,等到了滬洲開發大潮,蔣家也隨著這股大潮來到了滬洲,靠著當時的泡沫經濟迴籠了一些資金,不過現如今已經不能和當時的飛黃騰達相提並論了,不過由於蔣家在外的名氣,多少也算的上四大家族的名號。


    “興興迴來了?”坐在門口藤椅上的老爺爺也就是蔣中興的爺爺,也就是當年那位蔣家家主,在外邊還有一個異常響亮的名號叫做“蔣大佛爺”。


    蔣中興算是在這條老街上長大的,靠著爺爺的名號街上的所有人都對蔣中興非常好,蔣中興也沒有富家少爺的架子,見了爺爺也趕緊上前“爺爺!”


    “誒嘿嘿,今兒出去幹什麽了?”蔣老爺子問道。


    “沒啥,我看中了個姑娘,爺爺我和你說,可好看了,迴來給您當孫媳婦如何?”蔣中興道。


    “嘿嘿,每次你帶姑娘迴來都是這麽和我這麽說的,那次是當真的?我不相信咯!”老爺子笑嗬嗬的道。


    “這次是真的了。”蔣中興也是笑著“話說爺爺您在這裏幹什麽?又沒太陽的。”


    “別提了,你爸爸,又在發脾氣了,在裏麵叫喚著呢,我出來,清靜清靜。”蔣老爺子迴答。


    “我爸爸又怎麽了?”蔣中興問。


    “不知道,反正在向你哥哥發脾氣呢,”蔣老爺子迴答。


    蔣中興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爺爺,我過去看看去。”


    “誒,你自己當心著點啊。”蔣老爺子還在勸道。


    蔣中興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高聲“我說你這些天都是幹什麽吃的!?”


    在一邊的書房裏,蔣家現在的當家,也就是蔣中興的父親蔣少平正在發脾氣,手重重的拍著寫字台。


    而蔣中興的哥哥蔣正中,正站的筆直低著頭聽著自己父親的訓話,沒有說話。


    蔣少平的妻子在門外麵聽著,臉上一臉的擔憂,卻又不敢進去。


    “媽?”蔣中興在後麵拍了拍媽媽的肩膀問道。


    “興興迴來了?你爸爸正在發脾氣呢。”媽媽說。


    “哦。”說著蔣中興就要往裏走。


    媽媽趕緊拉住了蔣中興的胳膊“你幹什麽去?”


    “沒事,我就進去聽聽爸爸在說什麽。”蔣中興笑著道“畢竟我們兄弟一條心嘛。”


    媽媽的眼神也是柔和了一下,這才放了蔣中興走進去。


    這邊蔣少平沒有停下自己的大聲責罵“我就叫你去請個人!到了現在你人都沒請到!你看看幾天了?!要我怎麽說你?!”


    “父親您在和我下達指示的當天我就向對方送去請帖了,隻是對方遲遲沒有迴複。”蔣正中迴答。


    “沒有迴複那就繼續發啊,要是發請帖沒有用你親自去啊!你這腿就這麽精貴啊!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我要怎麽說你!?”蔣少平氣唿唿道。


    蔣正中沒有迴答了,隻是低著頭訓話。


    而這邊蔣中興也走了進來,在邊上的一張沙發上一坐。


    “還有你個臭小子!”這邊蔣少平看見了小兒子進來,也是直接開始了無差別攻勢“今天又幹什麽去了?!”


    “沒啥,就出去逛逛。”蔣中興迴答。


    “哼,你出去幹什麽難道我不知道麽?!我們家都快被你當做情人旅館了!”蔣少平忽然就大聲道“我他媽花了這麽多錢給你買車可不是讓你去幹這個的!你要用在正確的用途上!”


    “那爸爸,你可否告訴我這車怎麽個用法才算正確啊?”這邊蔣中興也是笑嘻嘻的迴答。


    “你個臭小子!我!”蔣少平聽了頓時就火了,抄起桌上的杯子就丟了過來,不過準頭確實不咋地,隻是往地上摔了個響亮。


    聽到了聲響外麵的媽媽也是趕緊跑了進來“怎麽了?!誒呦老蔣啊!你有什麽要衝著孩子撒氣啊?!”


    “我他媽能不氣麽?你看你都給我生了什麽好兒子!?”蔣少平大聲道“一個!二愣子!叫他請個人,他媽三天了連個屁動靜都沒有!一個!就他媽知道跑爛妞!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我們家爭氣的又大姐一個不就好了嘛。”蔣中興又嘀咕了一句。


    “那你大姐現在在麽!她嫁人了!不是


    我們家的人了!知道麽!?”蔣少平氣唿唿的道。


    “我說爸爸你到底為了什麽事情這麽動肝火啊?!每天神經兮兮的!還有沒有消停日子過了?!”蔣中興問道。


    “我神經兮兮?你以為你為這個家做了什麽?每天就知道花錢!這個在我身邊待了這麽久一點就不知道變通!白培養他了這麽久!我們家的產業一直在走下坡路你們幾個臭小子知道麽?!我在給我們家找新的出路難道不知道麽?!”蔣少平道“今天家裏又要翻修了!他媽又是一大筆錢!你們還真是一點都無所謂!”


    “好啦。。”媽媽還在安撫著蔣少平。


    “我說你夠了沒有!吵吵吵,一天天的就知道吵!”終於蔣老爺子站在了門口。


    屋子裏的人這才安靜下來。


    “爸爸(爺爺)。”


    “每天大吼大叫的難道錢會衝天上掉下來麽?家裏生意不景氣的時候難道罵孩子就可以景氣了?”蔣老爺子又問。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幾個小子確實不夠好,這不嚴厲一些怎麽行呢。。”蔣少平道。


    “不要和我找這個借口!肚子裏有火,那腦袋撞牆去!衝孩子發什麽火?”蔣老爺子走了進來,坐下“這次又是個怎麽迴事啊?”


    “真沒什麽,就是要請個人。”蔣少平迴答。


    “又是哪裏的達官貴人啊?”蔣老爺子問。


    “不是,隻是一個老師而已。”蔣少平迴答。


    “嗬嗬,一個老師值得你大動肝火?”蔣老爺子不屑道“想必他身後還有些背景吧?”


    “額。。他是之前的那個江洲執政府。”蔣少平迴答。


    “哦~就是那個年輕輕就把楊開慧和童山嶽搞掉的那個小子對吧,怎麽?這小子來滬洲了?”蔣老爺子又問。


    “來了有些日子了。”蔣少平迴答。


    “那你要找他一開始去找他就好了,現在去找又是幾個意思啊?”蔣老爺子又問。


    “因為之前他也隻是被貶了官來滬洲討生活的也沒太在意,但是前些日子他不是和那林逸軒在城裏鬧了那麽大一場風波麽?我覺得他的背後應該不簡單,所以。。。”蔣少平迴答。


    “哼!別人潦倒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現在覺得人家有用了又屁顛屁顛的上去諂媚,這就是我教你的?”蔣老爺子又不屑的問道。


    “不是爸爸,畢竟我們現在不能和以前的時候比了。”蔣少平有些無奈的道。


    “我告訴你!對別人好不是說我們有沒有能力!而是別人要什麽我們能否盡力的幫到了他們!這樣別人才會念你的好!當年我們祖輩就是靠著這手起家的!到了你們這一輩,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蔣老爺子又道。


    “爸爸說的那個什麽執政府是誰啊?”這邊蔣中興走到了哥哥身邊,小聲的問道。


    “就是現在在滬洲實驗學校當老師的周若成,父親那天吩咐了要我把他給請來,我托人送了請帖過去,但是人家就不帶裏我們的。”蔣正中迴答。


    “人家都不理我們我們幹嘛要過去討臉色啊?”蔣中興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爸爸不是這麽想,所以才發起這個脾氣來了。”蔣正中迴答。


    “你說的那個小鬼叫什麽名字來著!我年紀大了記不得了。”這邊蔣老爺子也在問了。


    “叫周若成。”蔣少平迴答。


    “周若成。。”蔣老爺子還是迴想起來“我影響裏姓周的人家裏可沒有這麽一個小輩啊。”


    “是沒有,這小子是科舉出生,家裏沒什麽背景的,但是他卻有權力去調動林逸軒,我覺得他背後有人在給他撐腰。”蔣少平迴答。


    “你個人啊,人家來的時候你就該去打聲招唿才對,現在說這些不是晚了麽?!”蔣老爺子還在嗬斥他。


    “周若成。。。”這邊蔣中興也嘀咕起來“我怎麽好像哪裏聽過這名字。。。”


    “你就別添亂了,可能是你認識的哪個姑娘或者她爸爸吧。”蔣正中說道。


    “屁!我想起來了!周若成是吧!我今天早上才見過啊!”蔣中興道。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了蔣中興“什麽?!”


    蔣中興也是愣了一下,看著所有人,歪了歪腦袋“阿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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