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在哪?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等周若成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猛的坐起來卻一頭撞上了對角的一塊突出物。


    “夭~~~~~!”周若成捂著腦袋叫起來“誰吧窗簾給我拉上了?”


    再揉了一會兒腦袋想想不對了,自己應該是去爬山了,還有!自己家裏也沒有窗簾啊。


    “這是。。。”周若成摸了摸麵前的物質,“石頭?”


    自己躺在一塊石台上,看起來是為了防止自己著涼還給鋪上了一層稻草。


    “我這是。。。遇難了?做夢了?還是。。。穿越了?”周若成自言自語。


    摸索著下了地,發現四周是一個岩洞,地方很小,走了幾步,就發現了出口,再探頭,就感受到猛烈的陽光了。


    周若成眯著眼睛走出了洞窟,發現自己似乎在一個山穀裏,周圍都是懸崖峭壁,隻有麵前是一跳很窄很窄的小路,也不知道通到哪裏。


    “啊呀,你醒了?”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啊,雖然不知道怎了,但是還是要謝謝您。”周若成迴頭向這個似乎是救了自己的人說一聲謝謝,然後他就被眼前的情況給嚇到了。


    一個看起來很瘦小的老頭,主要是頭發和胡子都已經很久沒有修剪過了,落下來都遮住了半張臉,隻有一個看因為黑頭不擠掉而不規則的鼻子露在外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但是他在做的事情,讓周若成很吃驚。


    “大爺你在幹啥?”周若成問。


    “嗯?我在練功啊。”老頭子迴答。


    老頭子盤坐在一塊石頭上,沒穿褲子,至於在幹什麽,不可描述。


    “大爺你這是在練功?”周若成再一次的問。


    “老朽在這裏住了快六十年了,每日都要練一練這掌搓式。”老頭子笑嗬嗬的說。


    “哇卡。。”周若成頓時就被雷到了,也就是說你在這裏了六十年每天都在幹這個?


    “昨日老朽在山穀漫步,忽然頭頂上有個東西落下來,老夫伸手一接,那便是你。”老頭子說。


    “啊,那還真得謝謝老爺子的救命之恩了。”周若成行了個禮,話說自己是怎麽從上麵掉下來的?難道是自己睡糊塗了然後一腳踩空了?


    “哈哈哈,無妨,老夫隱居此低六十餘年,你還是頭一個和我遇見的有緣人。”老頭子說。


    可我不想和你這老大爺有緣啊。。周若成苦笑。


    周若成看著麵前的那條小路“老爺子,沿著這條路能走出這山穀麽?”


    “能,六十年前我便是沿著這條路進來的。”老爺子迴答。


    六十年前,這靠不靠譜啊?周若成摸了摸口袋,手機還在,但是沒有信號,青山寺這一帶信號一直不好,怕是有人在這裏搗鬼。


    “你確定麽?”周若成走了兩步,迴頭又問了問還在“練功”的老爺子。


    “老朽不記得咯,有跳河?還是裂穀啊?隻記得那個時候一個燕子三抄水就過來了。”老頭子迴答。


    “你這一抄水能抄多遠啊?”周若成又問。


    “嗯~”老頭子突然躍起,然後就以一個詭異的拋物線落到了距離自己五米遠周若成的麵前“嗯。。。。大概這般距離。”


    “。。。。。。。”這三抄水怕是得有個十五米的距離了,這是自己能達到的距離麽?還有,能不能不要把你那東西對著我,我表示好尷尬啊“大爺你要不把褲子穿上?”


    老頭子也是愣了一下“哈哈哈,抱歉抱歉,一個人住久了就習慣了。”


    周若成歎了口氣,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去了,坐下來“大爺,您說您在這裏住了六十年了,您以前是幹什麽的?”


    “哈哈,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我現在隻是一個遠離了塵世在這裏隱居的老者而已。”老頭子說。


    看來有隱情,但是周若成也不想八卦“還請問老爺子尊姓大名。”


    “老朽姓孫,名玉堂。”老頭說。


    “孫玉堂。。。您是那個孫玉堂?!”周若成叫了起來。


    老爺子也是愣了一下“你、你認得我?”


    “當年威震整個大華以北的那個大淫賊。。不對!大淫俠啊!”周若成說“我在野史上看過,說你可是嫖遍了大江南北的名伶,還有很多女俠都沒有逃出你的魔抓。”


    老爺子就和被什麽東西刺痛了一下似的“年輕人,你不要再說了。。。”


    “戳到痛處了?那我不說了。”周若成說。


    “沒想到過了六十年還有人認得我。”孫玉堂又了搖頭,“誒,罷了,注定要遺臭萬年的。。”


    “額,那倒沒有,我隻是喜歡沒事翻書而已。”周若成解釋。


    “年輕人難道你是個秀才?”孫玉堂問。


    “啊哈哈,也可以這麽說,不過我們這個年代秀才也不是很值錢了。”周若成迴答。


    “誒,世道變了啊。。。”孫玉堂走迴到石頭上,然後若無其事的脫下褲子,開始。。。


    “大爺!!!!我這還在呢!!!”周若成叫起來。


    “啊啊啊,抱歉抱歉,年紀大了,很多事情成習慣了。”孫玉堂不好意思的說。


    周若成搖了搖頭,靠著一塊山壁坐下。


    “年輕人,你這似乎在為什麽事情煩惱麽?”孫玉堂問。


    “啊,有些事情。”今天應該已經是周一了,那麽就是要上課的,這一天沒去上課,怕是趙青媛那個小姑娘會怎麽想呢。。


    忽然孫玉堂又出現在他麵前。


    “哇!”周若成嚇了一跳。


    “是女人吧?”孫玉堂子問。


    “你,你怎麽知道?”周若成問。


    “我怎麽會不知道,我怎麽說也是過來人。”孫玉堂迴答。


    “我知道老爺子您閱女無數。。。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周若成說。


    “我不但知道你在為女人糾結,還知道你身邊有不少女人糾纏著呢。”孫玉堂信誓旦旦的說。


    “你又知道了?”周若成問。


    “那可不然,你身上有女兒香,而且還不止一股。”孫玉堂用那個醜醜的鼻子嗅著。


    “那你說說我身邊有多少女人的恩怨糾葛呢?”周若成逗他。


    “嗯。。”孫玉堂又自己聞了聞“嗯。。四個!不對!你身邊起碼有五個女人的味道!”


    “五個?”周若成有也是愣了一下“有這麽多麽?”


    “嗯。。要是小孩子也算上的話還得再加一個!”孫玉堂說。


    “我算算。。。趙青媛、唐韻霖、采薇、王洛凝。。。這還有一個是誰?”周若成扳著手指一個個記下來“沒了啊!”


    “不會!我的鼻子絕對不會弄錯!”孫玉堂說道。


    “其實已經很接近了啊,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的。”周若成說。


    “要知道我六十年前就自瞎雙眼,這六十年裏,我的鼻子就是我的眼睛,你覺得我會記錯?”孫玉堂撩開自己長長的頭發,兩顆黑洞洞的眼窩就露了出來。


    “額。。。那會是誰?”周若成想著。


    “身邊這麽多女人,忘記了也很正常。”孫玉堂說。


    “可老爺子你就黑漆漆的在這裏過了六十年啊?”周若成突然想到。


    “有些事情,看得見的時候都未必記得,還有些事情,隻有瞎了才會永遠記在自己的腦海裏。”孫玉堂說。


    “年輕人,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孫玉堂坐在石頭上,問。


    剛才不是你說以前的事情不想再提起的嗎?或許是大爺你在這裏六十年也憋壞了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來聽聽?”


    “想當年我憑借著一手絕學,在江湖上橫行霸道,我上過的女人就好像那長江之水,沒有間隙。”孫玉堂說。


    “虧你這樣還沒有被抓到。”周若成說。


    “嗬嗬,我輕功好,那個時候的捕快們抓不到我。”孫玉堂說。


    “大爺你到底會多少功夫?”


    “也沒有什麽,我隻會這《欲春功》和些許輕功,我是淫賊又不是大俠,雖然當時的那些大俠也追不上我罷了。”孫玉堂迴答。


    “欲春功又是什麽功夫?”周若成問。


    “欲春功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功夫啊,特別是遇上女人,我就是靠著這功夫,讓那些前來捉拿我的俠女乖乖就範的,不過到我這裏已經失傳了。”孫玉堂說。


    “你牛逼。”周若成聳聳肩,怪不得你打個飛機也算是練功呢。


    “這《欲春功》可不光是要手法,還要有濃厚的內力,靠著內力驅動真氣,才能使得中了你《欲春功》的人激起欲望而放棄抵抗。”孫玉堂說。


    “說白了其實你是個武林高手,就是練錯功了。”周若成說。


    “你要這麽理解也可以。”孫玉堂說。


    “那麽是什麽人讓您這位大俠自毀雙眼退隱江湖的呢?”周若成問道,然後他又搶答了“是女人吧?!”


    孫玉堂笑了“她是我見過對我最執著的女人。”


    對你執著?怕是瞎了吧?你見過哪個人對一個采花賊執著的?周若成心裏說,“她是個捕快?”


    “不,她是一個尼姑。”


    “。。。。。。”周若成無語了,這信息量有些大啊!喪心病狂!你竟然連尼姑都不放過。


    “那天我又在作惡,她出現了,對我說‘出家人一慈悲為懷,施主,迴頭是岸。’”孫玉堂說。


    這唐僧的既視感是怎麽迴事?還有這麽直接看別人在辦事情真的好麽?


    “然後你怎麽了?”周若成問。


    “我說:我現在老二都x起了要釋放一下,你要真不忍心我對這姑娘做什麽,那麽就你來當我的釋放對象啊。”孫玉堂說“對不起啊,那個時候我確實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隻想說你這個禽獸,連尼姑都不放過。”周若成一臉嫌棄的說。


    “你是沒見過,那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尼姑。”孫玉堂說。


    “即便沒頭發?”周若成問。


    “即便沒有頭發。”


    周若成撓了撓臉蛋“她同意了?”


    孫玉堂點了點頭。


    “你這怕是邀遭天譴!”周若成說。


    “我知道啊,可那個時候我是個下半生動物我怎麽會記得這些?”孫玉堂辯解道。


    “那然後呢?”周若成問。


    “之後她就會時不時出現在我眼前,在我打算施暴的時候。”孫玉堂說。


    “她這是怎麽了?”周若成問。


    “她說迴頭是岸,要上就上我吧。”孫玉堂說。


    “你對她做了幾迴?”周若成問。


    “不記得了。”孫玉堂說。


    “你這是要遭天譴的。。”周若成說。


    “我知道,所以我用了這六十年來贖罪。”孫玉堂說。


    “最後她怎麽了?你又怎麽了?”周若成問。


    “我愛上她了,對一個尼姑。”孫玉堂說。


    周若成摸著額頭,你這。。。。


    “甚至萌生了從良的念頭,我對她說,要是她願意嫁給我的話,我就再也不對任何女人那啥了。”孫玉堂說。


    “她同意了?”周若成問。


    孫玉堂點了點頭,“然後在成親那天,她上吊自殺了。”


    又他媽神轉折,周若成都鬱悶了“為什麽?”


    “她的遺屬上說,在第一次和我發生關係了之後,她就破戒了,但是為了救贖我,她一次次的犯戒,直到後來她甚至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這是違背了教義的,然後我又逼迫她成親。”孫玉堂說“她說為了救贖卻違背了教義,她感化了我卻已經無顏再去麵對佛祖了,最後隻能已死明誌。”


    “所以您就來了這個地方?”周若成問。


    “沒錯,帶著她的遺骨來到這裏,切斷和外界一切的聯係,我自瞎雙眼,把她容顏永遠的記在我腦海裏,我要用我這個餘生來為自己贖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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