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最外麵有一道透明的光幕,若是不走到光幕的跟前根本感覺不到。孟槐騎著靈雲獸走在所有人前麵,走到光幕前才發現了光幕的存在。孟槐不敢托大,召出了槍形態的離焰旗,騎在靈雲獸上用槍捅了一下那道透明的光幕。


    離焰旗接觸到光幕的瞬間,光幕之上就泛起了波紋狀的皺褶,孟槐身後的玉虛子以及執法隊眾弟子才發現了這道光幕。玉虛子驅逐座下的靈雲獸上前,到了孟槐的身邊,開口問道:“孟公子,怎麽樣?這是......”


    離焰旗的槍尖已經穿過了光幕,孟槐也沒有感受到這道光幕有排斥性。更何況離焰槍穿進去之後這道光幕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孟槐認為這道光幕對人是無害的。孟槐迴頭對玉虛子說道:“這應該是有人在這裏下了禁製,以防有蒲團的凡人走進去。但是對於我們修士而言卻是沒有任何的影響。這樣吧,我先進去,你們然後跟在我身後再進來。”


    “好,那就有勞孟公子了。”玉虛子說道。


    孟槐騎著靈雲獸走進了光幕,走到光幕前,孟槐用巫力包裹住自己全身,以防發生不測額。孟槐用雙手去接觸到結界的光幕。兩隻手觸碰到光幕之後和之前用離焰槍接觸到的時候一樣,泛起皺褶,孟槐的雙手毫無阻礙的進入了結界光幕內。見到自己的雙手沒事,孟槐在心裏暗暗吐了口氣,隨後整個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結界。


    連同玉虛子在內,在外麵等著的執法隊的人見到孟槐安然無恙的走了進去,也都驅趕靈雲獸上前,然後一一通過了結界光幕。


    走過了結界光幕進入到樹林裏麵,孟槐以及眾人發現裏麵和外麵在天空中看到的樣子卻是不大相同。在外麵看到這邊樹林鬱鬱蔥蔥,裏麵怎麽著也應該是鳥語花香,花草遍地的樣子。結果光幕之後的樣子著實把孟槐,玉虛子和一同前來的執法隊弟子嚇了一跳。光幕後麵的景象仿佛是被人用大火燒過一樣,原本高大的樹木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地麵之上也是黑色的被燒過的痕跡,同時地上還有似乎有人在這裏打鬥過留下的痕跡,因為地上每個不遠處便會有一個不小的大坑。


    孟槐從靈雲獸上下來,身後玉虛子以及其他人也都跟著下來。孟槐下馬之後用腳往地上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也隻是在這裏的地麵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這讓孟槐覺得很奇怪。因為剛才自己用了四五分力氣狠狠的跺在地麵上,也隻是留下來了一個淺淺的腳印,若是在別的地方,自己的這一腳甚至可以把一座小山徹底踏平,結果到了這裏隻是留下個腳印,這讓孟槐覺得很不可思議。


    孟槐轉身對著一眾人等說道:“各位,看來這個地方的一切並不是我們進來之前看到的那樣。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奇怪,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緊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不然一不小心死在這裏那就不要怪我了,大家都明白了嗎?”


    玉虛子沒有說話,而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玉虛子身邊的眾人見到師傅都已經點頭了,三二一走出隊伍對著孟槐說道:“我們大家相信孟公子的實力,一定可以帶領我們走出這個地方。”


    孟槐聽完三二一的話,在玉虛子和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遍,沒有任何反應。孟槐說道:“我隻能現在這裏給你們說這麽一句話,雖然我是自願報名要來的,而且我還是你們的領路人,不過若是真的發生了我對付不了的意外,我首先做的隻會是保全我自己的性命,你們的性命也隻能由你們來保證。因為你們在那張告示上說的是隻要進來再活著出去那邊算是完成了你們發布的委托。所以哪怕我現在出去,我也可以完成我的任務。”


    玉虛子將手中拂塵換了一隻胳膊,說道:“孟公子的意思是說......”


    “你們不要把我當成你們的救命稻草就行了,這就是我的意思。”孟槐說道,然後轉過身繼續研究這裏的環境。


    就在孟槐轉身的時候,玉虛子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的眼神。三二一帶領著眾多一起出來的師兄弟將玉虛子圍住,然後三二一開口說道:“師父,這個孟槐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我們不要拿他當做救世主。”


    玉虛子瞥了一眼孟槐的背影,發現他沒有注意自己這邊,開口說道:“這位孟公子是利用了我們告示上的錯誤,就算這次我們失敗了,那麽也隻能再迴去從頭來過。所以我勸你們好好最好緊緊跟在我和孟公子的身後就行哈。,不管遇到是什麽危險,我們大家一起度過。”


    孟槐研究過地麵上好像是戰鬥留下來的深坑後,確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說道:“好了,我們走。”孟槐說完轉身朝著林子的深處走去,玉虛子和執法隊弟子也是跟了上去。孟槐向林子的深處前進並沒有騎靈雲獸,於是執法隊的人也都舍棄了靈雲獸,改為步行跟在孟槐的身後。


    林子裏靜的可怕,一切鳥鳴和蟲叫的聲音都沒有,向四周望去舉目皆是光禿禿的焦木以及像被燒過的黑色土地,有些被燒焦的矮樹立在那裏,黑色的樹枝就像張牙舞爪的怪物那般駭人,幸好這次出來的執法隊弟子中沒有女人,否則膽子小一點的可能直接會被嚇哭。


    朝著林子深處走了一段距離,眾人終於是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在一棵被攔腰擊斷的樹樁上,安置著一具死屍。孟槐走過去查探,玉虛子也跟在後麵,兩個人走到屍體旁邊。玉虛子經驗比較老道,在他仔細的查探多屍體之後,對著孟槐說道:“這個人應該就是前幾天進去的人,不知道為什麽會被人殺死在這裏。而且這具屍體外表沒有被燒傷的痕跡,身體裏麵的內髒卻是像被大火焚燒過一樣,已經被燒成幹兒了。”


    孟槐看著眼前的屍體,在腦子裏尋找祝融留下來的關於這三界內所有的關於火的知識,不過沒有一種火可以將一個人這樣子燒死,這樣子的死法過於殘忍,也不是祖巫祝融那種好爽的脾氣喜歡做的事。那麽問題就來了,在這裏這個人是怎麽死的呢?


    玉虛子站起來說道:“反正都已經死了,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省的讓我的弟子們感到害怕。”孟槐也站起來,點點頭同意玉虛子的說法。兩人迴到隊伍當中,對於死人一事嗎,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


    繼續前進,這一段路上倒是沒有再發現一具屍體,執法隊的弟子都有些放鬆,對於那具屍體並沒有放在心上,認為那隻不過是一個湊巧而已。相反的是玉虛子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輕鬆,因為他知道那具死屍是誰,那是他認識的一名聖城內的修士,前幾日聽說這裏有了奇怪的變化所以便和其他幾位法力高強的人族修士一統來了這裏,結果他死了,而且與他同行的那幾人卻沒有下落,這怎麽能不讓玉虛子擔心呢,再說這個人也算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如今計劃也不再完整,讓玉虛子有些煩惱。


    眾人一路上沒有停下繼續前進,走了不遠發現了一片空曠地帶,在這片空地上有六根黑色的木樁。木樁立在地上,約有三丈之高,一人環抱之粗,六根木樁都是黑色的,不過仔細過去,每一根上麵都有血液的顏色,隻不過已經是幹涸之後的深紫色。


    孟槐和玉虛子以及執法隊所有弟子都停下來腳步,看著空地上的木樁,木樁再往裏是一顆樹冠超級大的樹。這棵樹樹幹並不高,但是很粗,大約有十個人環抱那麽粗,比這些黑色木樁粗的多。樹幹上麵是巨大的樹冠,樹冠向外延伸開去,有些樹幹上麵垂下來一根根樹枝插在地上,原來這個地方並不是一片樹林,而是一棵樹,這簡直就是超出了孟槐的認知。


    就在所有人都發呆與這顆樹的時候,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闖入者速速離開,本尊可饒恕爾等罪孽,放你們安全迴去,若是執迷不悟,那麽就不要怪本尊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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