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殺樓中。


    夜白的身影緩緩出現,知道時間長河之事之後,接下來的東西,更要加快了。


    時間的變化,不是瞬間的,而是遞進的過程。


    聖人可能會有所察覺,就像夜白,有宙道的基礎,同樣不弱,所以感知上就敏銳的多。


    但想其他流派的聖人,可能會遲鈍一些,但是終歸是能夠感受的到的。


    夜白歎了口氣,迴到房間當中坐下,身心一動,靈魂便來到了秦地。


    穀羊清明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蘇淩和嬴眾生都在身邊。


    “嗯?”穀羊清明心中有感,虛空一握,令牌出現,夜白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三人麵前。


    “雨殺居士找我,又有什麽新的陰謀嗎?”穀羊清明笑了一聲,麵色還是那般的蒼白。


    同蘇九幽一戰,消耗巨大不說,體內也留下了些許的內傷。


    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的康複。


    夜白看了一眼蘇淩和嬴眾生,笑了一聲:“秦國惡將,秦國太子,丞相府裏倒是熱鬧。”


    “久聞雨殺樓樓主威名,今日得見,幸會。”蘇淩抱拳一禮,說道。


    “虛名罷了。”夜白擺了擺手,謙虛的迴應道。


    嬴眾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感受著夜白強大的靈魂之力,心中有淩雲壯誌,對於強大的力量心生向往。


    “有傷在身,太子殿下和蘇將軍來探望罷了。”穀羊清明笑著迴應道。


    “我便不多廢話了。”夜白站在原地,直接說明來意:“秦地要和我雨殺樓再次合作了。”


    “願聞其詳。”穀羊清明看著夜白,輕笑一聲迴應道。


    “把你爹叫來,也好讓他聽得明白。”夜白看向嬴眾生,直接吩咐道。


    “嗬。”嬴眾生咧嘴一笑,也沒有反駁什麽。


    慢慢走出門去。


    力量,強者,都在秦地備受尊崇,你是強者,自然會給予你尊敬。


    蘇淩也好,穀羊清明也好,太子爺嬴眾生也好,都是如此。


    “不光是秦地,雨殺樓此次聯合的勢力眾多,畫劍山莊還有天機域都在內。”夜白坐下,搓了搓手。


    “你要作何打算?”穀羊清明聞言一驚,雨殺樓竟然能夠聯合到這麽多的勢力!


    “你雨殺樓剛剛在天機域搗亂,是怎麽說服的?”一邊的蘇淩不解的問道。


    “雨殺樓拿錢辦事,聯合天機域並不衝突。”夜白輕笑一聲,迴複道:“要知道的,此次是我雨殺樓主動出擊,而不是被雇傭。”


    “雨殺樓也要展露獠牙了嗎?”蘇淩眼中泛起一抹寒光,開口道:“屠雲海花宗,滅暗城,後聯合我軍滅了血盟,一連三個超級勢力,若沒有你雨殺樓,今日的局麵,怕是很難形成。”


    蘇淩的話有些冷,顯然態度有些不善。


    縱觀雨殺樓的發展曆程,真是建立在血之上的。


    三方超級勢力,都被這個新型的勢力屠滅。


    很難想象,和這樣的一方勢力合作,是正確還是錯誤。


    他想的,更多的還是與虎謀皮了。


    “我雨殺樓做事,向來不看別人的臉色,他們覆滅,是他們愚蠢和能力不夠,換句話說,就算有朝一日秦地覆滅,也是你們秦地的實力不足罷了。”


    “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贏了,也就代表著正義。”


    “這種話我不需要多說,你也明白,你我都是人屠,這一點你要明白。”


    夜白輕輕的迴應,絲毫沒有顧及蘇淩的看法和敵意。


    正因為二人都是人屠,殺戮無數的存在,所以蘇淩才會有敵意,因為他明白,麵前之人有多可怕。


    若是放在秦地,這雨殺樓的樓主,便是一個加強版的自己。


    這種危險程度極高的人,要小心再小心。


    “好了,擺明你的態度,參加還是不參加,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此次我要滅神霄派,順便將神聖教廷也打了。”


    夜白看向穀羊清明,這種東西,他蘇淩說不上話,要談,也是和穀羊清明談。


    “若我猜的不錯,時家也會出手拿李家先開刀吧。”穀羊清明笑眯眯的看著夜白,心中有些疑惑的問道。


    “看破不說破是種美德,穀羊丞相要明白。”


    穀羊清明得到迴複,看著夜白,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雨殺居士就算靈魂狀態都要戴著麵具,還真是神秘。”


    “多管閑事的人活不長。”夜白輕笑一聲,懟了一句。


    “不不不,我並不想看雨殺居士的臉,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穀羊清明從床上下來,走到夜白身前。


    “我想知道,雨殺居士的姓氏,是不是時家的時。”


    夜白清冷的眸子波瀾不驚,心中卻是出現一絲別樣的歡喜。


    那般無奈,無語的歡喜。


    這人的思維還是太活躍了,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不過,他能往這方麵想,也沒什麽錯。


    時家多年以來都在暗中行事,從來沒有暴露過什麽東西。


    加上自己建立的雨殺樓,憑空而出,做的事情都是大動作。


    很難讓人不往那方麵想。


    若是按照穀羊清明的想法,雨殺樓是時家所建立,作為時家開始露頭的象征。


    但這個事情,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穀羊丞相想多了,雨殺樓雖然和時家有些交集,但大多都是生意上的往來,最多聯手做些事情,我雨殺樓不是任何勢力的附庸或者分身。”夜白迴應道。


    “那就怪了,不知道雨殺居士能不能給在下解惑。”穀羊清明皺著眉頭問道:“居士是從何出現的,能夠蟄伏這麽長的時間不讓人發現,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我說過了,多管閑事的人活不長,我也不會迴答你,你隻要告訴我,你的立場,參加還是不參加,若是同意合作,我便把詳細的作戰過程告訴你,倘若不參加,我讓天機域提防著你便是。”


    夜白仿佛失去了耐心,沒好氣的說道。


    穀羊清明搖搖頭,你看這人,又急眼!


    “參加,怎麽可能不參加。”門外響起嬴天地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喜悅:“這種事情,我大秦怎麽可能不摻和摻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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