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山。


    雲沁接過穀羊清明給的令牌,旋即委婉一笑,道:“那落花便在此謝過丞相了。”


    “客氣。”穀羊清明翻開桌上的書,埋頭看了下去。


    “落花告退。”雲沁起身微微一禮,轉頭走去。


    穀羊清明沉浸在書海當中無法自拔,沒有迴應雲沁。


    夜白緩緩走來,重新坐在地上,宛若老僧入定,像一具雕塑一般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雲沁走到夜白跟前,喊了一聲。


    夜白抬起頭,看著雲沁,一言不發。


    見夜白沒有聲響,雲沁俯下身子將手中的玉佩放在夜白麵前晃了晃。


    “給點反應好不好。”雲沁略帶責怪,對於夜白的“冷暴力”很是懊惱。


    夜白在雲沁俯身的一刻,身子下意識往後傾斜,保持安全距離。


    “修煉。”


    夜白將玉佩抓過,身子不免更往下斜了斜。


    “怎麽?”雲沁柔聲當中帶著些許俏皮,更往前了一些:“這麽害怕姐姐啊。”


    “離我遠點。”夜白咽下一口唾沫,一隻手撐在地上,麵具之下的臉微微抽搐。


    若是摘下麵具,則可以看到雲沁正帶著一臉壞笑。


    見雲沁沒有動作,夜白微微皺眉,身形一閃從雲沁的身後出現。


    “啪。”


    夜白輕輕拍在雲沁的肩膀上,讓雲沁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你幹什麽!”雲沁攥著拳頭,氣勢洶洶的看著夜白:“你推我!”


    “自討苦吃。”


    夜白換了塊地,坐在地上,想要重新入定。


    “你推我。”雲沁不依不饒,蹲在夜白身邊,再次說道。


    夜白雙目緊閉,用靈力將耳朵與外界隔絕,使得雲沁的聲音傳不到自己耳朵當中。


    “你還不理我。”雲沁略帶哭腔的搖晃著夜白,袖口當中,一朵小小的喇叭花冒出,纏在夜白的手腕上。


    一時間,聲音再度在夜白耳朵間響起。


    “放開。”夜白睜開眼,滿臉無奈的看著雲沁。


    “不放,你能把我怎麽樣。”雲沁輕哼一聲,拽著夜白的胳膊不放。


    “你!”夜白皺著眉頭,沒有任何辦法。


    觸及到了知識盲區,夜白向來對待男女一視同仁,該殺就殺,一點都不含糊。


    也隻有對待夜無秋之時才會露出僅有的溫柔,那份兄長對於妹妹的關愛對於現在的情況毫無參考意義。


    以至於夜白對待雲沁,沒有任何辦法,多少帶有些手足無措,顯得很是迷茫。


    “幹什麽,你還要打我不成。”雲沁麵具之下撅起嘴,滿是哭腔到:“臭男人,還要打人!”


    “嘶——”


    夜白倒吸一口涼氣,無奈的歎息一聲,身形一閃躲得老遠。


    問,怎麽治服發癲女,在線等,急!


    “哼。”雲沁輕哼一聲,腳下藤條冒出,編織成一把藤椅坐了上去:“你就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去,早晚有求我的時候。”


    夜白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果然,佛門老和尚口中山下女人如老虎的說法並不是泛泛而談,這顯然是有實踐依據的!


    與此同時。


    景玉悠哉悠哉的走向血盟的駐地。


    邊走邊做準備運動,身後水聲泠泠作響,雖然細微,但是還是能聽到的。


    景玉也沒打算背著人。


    反正自己不怕丟人,臉皮厚,就是不怕道德譴責。


    你隻要敢說我的壞話,沒讓我聽到那我們相安無事,你要讓我聽到,對不起,我們就得“切磋”一番了。


    不多時。


    景玉晃晃悠悠來到血盟駐地。


    “不知景家主有何要事來我血盟駐地?”營帳中緩緩走出一人。


    身形高瘦,留著山羊胡,青絲略帶白發,一身紅衣獵獵,多顯得有些高手風度。


    “哈哈哈,周雄老頭,跟我這麽客氣幹嘛。”景玉狂飲一大白,笑道:“今日我是來要個說法的。”


    “說法?”周雄麵帶疑色,多有不解,最近血盟下到雜役弟子上到他們三個聖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招惹過這個災星,能有什麽說法?


    “不錯,就是要個說法。”景玉看著周雄,麵帶不善。


    “不知景家主可否告知在下,要什麽說法。”周雄見狀,麵色鐵青,他算是明白了,這家夥是來故意找茬的。


    “幾年前你們血盟的康離打傷過我景家弟子,當時沒找你算賬,現在抽出空了,自然要給我景家人要個說法。”景玉眼中略帶挑釁,身後水聲更甚。


    不遠處,一眾小宗門的弟子或是長老聽到紛紛後退,暗中竊竊私語。


    “幾年前?這不明擺著找茬嗎!”


    “真慘,被景玉盯上了,周雄可要遭老罪了。”


    “別吵,讓景玉聽見你們就完了,老老實實看戲。”


    眾說紛紜,景玉都聽到耳朵裏,隻不過,別人說什麽絲毫不會影響到自己。


    “景家主這個說法,要的太晚了吧。”周雄皺著眉頭,麵色極其陰沉,抱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奇妙幻想,妄圖再聊一會。


    “啪——”


    景玉將酒壇扔出百十餘丈,將一棵樹砸得粉碎,躲在樹後的一眾人趕忙逃竄。


    心中還不禁大罵一聲,吃個瓜還差點挨一下子,真絕了!


    “你這老東西,給臉不要?非得老子把話說到明麵上?老子就是來故意找茬的,你怎麽那麽多屁話呢!”景玉扭了扭脖子,直接一拳轟了上去。


    話都說那麽難聽了,怎麽就不動手呢!


    就非得!


    非得自己先動手才行?


    “嘩——”


    流水自空中形成,景玉的拳頭轉瞬間轟到周雄的麵門。


    “砰——”


    周雄的身子倒飛出去,身上卻沒見到什麽傷勢,方才就在拳頭轟擊而來的時候,一道血色屏障在周雄身前形成,化解了景玉的一部分勁力。


    “景家主,過分了吧。”周雄穩住身形,麵色鐵青,手上一抹血色閃過,一麵鏡子出現在手中。


    景玉見狀一笑,目標這不就出來了嘛,先把他法器毀了,再揍他一頓,完美計劃!


    “過分?”景玉嗬嗬一笑:“你們康離傷我景家弟子的時候就不過分了?”


    “你知道嗎!”景玉指著周雄怒吼道:“都給打胳膊打冒血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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