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郡的災難還沒有完全擴散,京都那邊燕小七走火入魔讓整個書院沸沸揚揚。


    大比以及如今的眾多事件,讓邊疆的三位侯爺焦頭爛額。


    妖族和惡靈族得知消息後,大舉來犯,整個邊疆都亂作一團。


    遲暮王那邊一直在尋找道清仙極陽子和琴鬼三人。


    早已醒過來的夜歸遊也是趕緊讓夜龍柱將其他幾家的家主叫來。


    “你這老家夥可算是醒了!”


    白光昂第一個衝進房門,將床邊的夜無憂擠在一邊,一隻大手拍在夜歸遊的背上。


    “咳咳咳!”


    夜歸遊一臉埋怨的表情看向白光昂,咳嗽兩聲,怨聲道:“你個老不死的,想拍死我!”


    “哈哈哈哈!”白光昂意識到不對,打著哈哈道:“拍不死,拍不死,你這老東西命大著呢!”


    “看樣子,性命是沒問題了。”陳池看著夜歸遊的麵色,傷勢之類的,除了修為廢了,其餘沒有什麽大問題。


    “你這老東西,說說吧,發生了什麽事情。”王火之抽了兩口煙,道:“雖然,你剛剛喪子,修為也廢了,我不應該說些傷心的,但是,終歸是要說的。”


    “老王......”風澈一手拍在王火之的肩膀上。


    “沒事,嗬嗬嗬,我還沒有脆弱到那種地步。”夜歸遊擺擺手,示意沒關係。


    “無憂,去,把你姐姐叫來。”夜歸遊轉頭看向一邊的夜無憂。


    “好。”夜無憂起身,向幾位家主行禮之後退出門外。


    “到底怎麽迴事。”費山澤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上麵問道。


    “別急,別急,等無秋那丫頭來了再說。”夜歸遊重新癱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像是在感受什麽。


    “各位爺爺好。”夜無秋麵無表情的走進門,站在一邊。


    夜歸遊笑笑,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各位。”夜歸遊輕聲道:“以後我不在了,還要各位幫襯無秋,她年紀小,有很多事情處理不好,還請諸位,多多幫襯,夜歸遊,在此謝過了。”


    眾人聞言皆是沉默無言,此舉托孤,看來這老家夥感覺自己已經活不久了。


    “你個老小子!老子來可不是聽你托孤的!”白光昂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怒喝一聲:“我去透口氣。”


    語罷,白光昂便要出門。


    “老白!”夜歸遊提高聲調,叫住白光昂:“聽我說完,算我求你。”


    白光昂咬了咬牙,冷哼一聲迴去坐好。


    而此刻,夜歸遊剛要發聲,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父親!不好了!”夜龍柱著急忙慌的衝進夜歸遊的房間。


    “何事大驚小怪,你現在是代家主,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夜歸遊教訓道。


    “父親!”夜龍柱指著門外,滿臉的慌張,道:“天牢!破了!”


    “一群囚徒攻破了天牢,江陵郡太守遇害!”


    “什麽!”王火之,怒目而起,手中的煙杆子被捏斷。


    幾位家主也是冷峻的看著夜龍柱。


    “天牢怎麽會失守!”陳池冷聲道:“況且天牢和江陵相隔甚遠,怎麽可能一天之內,同時發生。”


    “不知道,消息也是剛剛傳出來的!連鈞典獄長也是剛剛脫困,對方的實力很強!”夜龍柱匯報著情況。


    “多事之秋!”費山澤眯著眼睛道。


    “老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雷二看著滿臉惆悵的夜歸遊。


    一句話,讓眾人齊齊看向了夜歸遊。


    “當然。”夜歸遊無奈一笑,道:“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什麽意思!”白光昂上前一步,質問夜歸遊。


    “嗬嗬嗬嗬!”夜歸遊老臉上露出狂傲的笑容。


    “小子!以為禁製就能攔得住我嗎!”


    夜歸遊自額頭到全身生出血色符文。


    他的皮膚開始龜裂滲血,一陣陣的疼痛讓夜歸遊緊皺眉頭。


    饒是疼痛萬分,夜歸遊也沒有發出一聲悶哼。


    陳池見狀趕忙上前釋放殺術為夜歸遊療傷。


    “夜!”夜歸遊竭盡全力咆哮出聲:“白!”


    兩個字傳入眾人耳朵當中,夜無秋全身一震,發瘋般衝向夜歸遊:“我哥哥在哪!他還活著!是不是!”


    “無秋丫頭。”雷二拉過夜無秋,以防止打擾到陳池。


    “始作俑者!是他!”夜歸遊痛的死去活來。


    “一連串的事情,便是夜白所做!”


    “這些年,他一直藏匿在哭喪山穀當中!他在報複!”


    “一切都是他的報複!”


    夜歸遊沒說一句話,身上的血咒便加深一番。


    眾人擔憂夜歸遊的安危,紛紛上前,幫助陳池治療。


    人數增加到四個之際,血咒爆發而出,數道血光在夜歸遊身上迸發。


    數十道血箭射出。


    距離最近的陳池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支血箭貫穿他的右鎖骨,左腹也被貫穿出一個血洞。


    王火之堪堪躲過,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白光昂的手臂中了一支,費山澤自己天賦偏防禦,擋下了襲來的血箭。


    “好狠辣的手筆!”費山澤眉頭緊皺,冷聲道。


    “去!”夜歸遊早已成了一個血人, 此刻能說出話來都是個奇跡:“哭喪山穀!他是半步聖人!”


    “快......去!”


    “滴答——”


    “滴答——”


    萬物沉寂,隻留下血液滴落地麵的聲音。


    “父親!”夜龍柱衝過去抱住夜歸遊。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遇傷心事。


    八尺高的男兒在此刻放聲痛哭,短短幾天的時間,自己失去弟弟和父親,讓他如何不痛苦。


    白光昂怒目,後槽牙都快要咬碎。


    夜無秋還是失神,她並不在乎眼前死去的爺爺,而是想著自己的“死”了多年的哥哥。


    “召集會議!必須嚴肅處理!現在!”王火之暴怒開口,率先走出門外。


    “龍柱,節哀,這件事情,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雷二拍了拍夜龍柱的後背。


    眾人也是紛紛悼念一番離開。


    這種大事情,必須趕緊處理,留著一個潛藏的惡徒,對整個域人族來說都是一個大的毒瘤!


    哭喪山穀。


    夜白睜開自己的雙眼,麵色不改。


    他利用的便是夜歸遊的那份驕傲。


    作為一個老牌的八境,況且身居高位,是一大家族的家主,就算是被剝離了修為,早已經刻在骨子裏的驕傲,也會讓他如此。


    夜歸遊的死是必然。


    中間的一係列,都是在激起他的驕傲,加速他的死亡。


    事關整個域人,他不會不管,況且,他已經將自己的事情和他掛鉤,認為是當初不該讓自己活著。


    這樣他就更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和情報。


    如此一來,自己的計劃也順水推舟,有條不紊的進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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