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給我說說,你對象,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宋連翊一臉好奇,興致勃勃的問道。


    心裏則是暗暗鄙夷。


    他真是沒想到,裴映白,大院裏公認的高嶺之花。


    最後竟然會找一個鄉下的粗鄙村婦,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就是他那個剛迴來的鄉巴佬姐姐,都要好的多。


    自甘墮落。


    宋連翊養尊處優慣了,自詡出身高貴,看比他低一級的人總帶著幾分優越。


    “她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裴映白很敷衍,他現在有些煩,不想應付他。


    宋連翊察言觀色慣了的,當然看得出來。


    他坐著,臉上的笑僵了僵。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等她來京都了,你一定要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作為你的朋友,哼哼,我怎麽都得好好替你敲打敲打嘛,可不能讓她欺負你了,咱們映白可不是那麽……”


    “敲打誰?宋連翊,不要借著我朋友的身份說這麽沒禮貌的話,謝幽是我對象,她是很優秀的人,你隻需要尊重就行了,不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有,我有些困了想睡覺,你先走吧。”


    裴映白聽著就煩,一點也沒給他留麵子。


    宋連翊臉色都白了,尷尷尬尬的坐在那裏。


    “那……那我就先走了,映白,剛……剛才是我失言了,對不起。”


    宋連翊紅著眼眶,捂著嘴巴跑出去了。


    裴映白生氣的把門關上,隻覺得十分掃興。


    還敲打呢。


    他爸媽都沒資格說這話,宋連翊哪裏來的臉想敲打謝幽?


    真是的,小時候他還覺得這人不錯,現在怎麽越變越奇怪了。


    心裏那點情分消失殆盡,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大不了以後少來往就行了。


    今天他已經算是給他留麵子了。


    …………


    過完年之後,大雪下了好幾日。


    直到出了正月十五,才開始慢慢消融。


    村裏上工恢複,裴映白還是沒有迴來。


    比起去年,裴映白迴來的時間恐怕要晚一些。


    不過上次他寫的信裏告訴她,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謝幽想著這幾天得去去縣裏瞧瞧,看能不能接到人。


    但是沒想到晚上下了工,一封加急信反而先送來了。


    “請問這是謝幽同誌家嗎?請問你是叫謝幽嗎?”


    謝幽看著門外陌生的女人,點了點頭。


    “我是謝幽,請問你是……?”


    “哦,謝幽同誌你好,我是縣裏郵局的,這是京都寄來的一封加急信,請你簽下名字。”


    郵差從包裏掏出一封信,拿了筆給謝幽。


    加急信?


    謝幽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郵差告別之後,才轉身關上門。


    “姐,誰啊?”


    謝思寫著作業,好奇問道。


    “給我的,和你沒關係。”


    “哦。”她嘟了嘟嘴,又重新低下頭去寫作業。


    謝幽看到那個熟悉的信封,快步走迴房間拆開。


    是裴映白寄過來的,隻是信上寫的內容,卻讓謝幽心情沉了下去。


    裴映白不會迴小河村了。


    裴兆蘭去鳥國巡查業務的時候,意外出了車禍。


    餘青幫不上忙,裴映華的工作性質也無法讓她幫助自己母親接管自家產業。


    隻有裴映白了,裴家本來就是要給他接手的。


    現在裴兆蘭出事,說是傷的很嚴重,預計養傷都得好幾個月。


    他隻能先幫著自己母親打理自家產業了,現在已經飛去國外。


    這樣一來,自然不可能繼續迴小河村做知青了。


    謝幽看完,思考許久,長長舒了一口氣。


    倒不是覺得裴映白不迴來,擔心再也見不到他了。


    畢竟今年十月,高考就要恢複了,兩人分開不了多久。


    隻是他母親出了這樣的事,她擔心他難過,還有那麽重的擔子在肩上,肯定很辛苦。


    謝幽又重新讀了一遍,才拿起紙筆,開始迴信。


    不管怎麽說,既然沒有辦法幫到他,至少得讓他照顧好自己。


    裴映白不迴來,但該上的工還是得上。


    隻是最近村裏每個見到謝幽的人,看到她的神情都非常複雜。


    特別是她去知青點,把裴映白的東西收拾好帶迴家的時候,先迎接了一波安慰。


    都沒有明說,有人甚至隻是拍了拍謝幽的肩膀,以示慰藉。


    連大麗嬸兒都欲言又止的,想說什麽又像是怕她傷心。


    謝幽不傻,一眼看出來她們在想什麽。


    畢竟村裏其他人又沒有先知,不知道今年要恢複高考。


    在她們的視角看來,那就是裴映白找著機會迴城,拋棄謝幽了。


    也是,現在進城何其艱難,更別說裴映白還是京都的。


    隔著天遠地遠的,想見一麵都難,別說繼續處對象了。


    能夠迴城過好日子,誰還願意待在這山旮旯裏麵。


    “哎,大丫,天涯何處無芳草,大女人別傷心,嬸兒家有個侄子,大河村一枝花,今年才十八,咋樣,要不要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謝幽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拂開,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用了花嬸,我對象還好好處著呢,家裏還有事,我先迴去了。”


    花嬸兒望著謝幽匆匆離開的背影,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


    在她看來,謝幽這是受了情傷,還對裴知青執迷不悟。


    也是,裴知青那樣的人物,換成她們也是一樣的,都得傷心好一段時間。


    謝幽當然沒想到她們會腦補那麽多,她照常和裴映白保持著信件來往。


    雖然裴映白不在這兒了,裴家寄來的東西卻沒有少。


    隻是裴映白在國外,兩人寫信交流有些麻煩。


    現在進出國的手續非常複雜,哪怕是裴家也不能說迴就迴。


    所以裴映白要麽一次性寫很多寄過來,要麽一兩個月都沒有聯係。


    信中絮絮叨叨,大部分都是表達對謝幽的思念。


    他說她們已經好久沒見麵了,自己很想她。


    有時候晚上睡覺夢到他了,醒過來,發現卻是一場空。


    還說母父都在國外陪他,讓謝幽不用擔心。


    謝幽看著信上的文字,笑容斂了斂。


    她又何嚐不想他呢?


    但沒有正當理由,她沒辦法打證明去京都。


    就算去了京都,他可能也不在龍國。


    也隻能等待高考恢複,和他在京都見麵了。


    而且那一天,不會很遠。


    沒有裴映白,謝幽的生活更加毫無波瀾。


    她每天不是上工就是複習,陳大麗說她都快要鑽進書裏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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