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麽辦?”


    陳陽征求高筱鳳的意見。


    他心裏打定主意,祁哥對他掏心掏肺,所以隻要祁哥有事,他會照顧她們母女一輩子。


    但是,要不要救活一個做不了男人的男人,他得聽高筱鳳的。


    高筱鳳看了眼陳陽,皓齒輕咬著紅唇,半天不說一句話。


    沉默良久。


    “我心很亂……讓我想想……”


    高筱鳳低頭抹了眼淚,轉身跑了出去。


    陳陽啞然。


    他知道,這個決定無論是誰都不好做出來。


    張了張口想要安慰,又不知說什麽,隻好任由她去。


    能說什麽呢?


    總不能說,嫂子,我會照顧你們母女。安撫你寂寞的心靈,把小晴撫養成亭亭玉立的絕色女孩。


    這話本是好意,可聽起來,好像趁火打劫一樣……


    陳陽撇了撇嘴,一時沒有主意。


    離開了軍醫院後,他撥通了鍾青靈的電話。


    “鍾律師,在哪?我去接你,咱們喝一杯。”


    ……


    情調小吧。


    迷彩朦朧的燈光,在幽暗的空氣裏來來迴迴的劃過。


    淡雅的背景音樂輕輕演奏。


    酒吧內,充滿安靜的格調。


    在一個角落裏。


    鍾青靈依舊戴著她的黑框大眼鏡,襯托禦姐氣質。


    她上身穿著白色緊身襯衫,下身灰格子百褶裙,梳著馬尾辮,竟是一副學生jk裝。


    禦姐和學生的反差同時落在她身上,勾的周圍無數男人往這裏瞟來。


    隻有一個人沒看她。


    那就是她身邊的陳陽。


    陳陽在喝悶酒。一杯接一杯。


    “這麽久不聯係,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欣賞你喝酒?”


    鍾青靈瞧出不對,笑著問道。


    陳陽悶了一杯:“你就說,咱酒量大不大吧。”


    鍾青靈捂著嘴,咯咯笑道:“大,超級大。”


    她忽然降低聲音,湊在陳陽耳邊道:“不但酒量大,別的地方也大。”


    她俏臉染上紅暈:“這些天我觀摩了一些小電影,才發現,你確實很有本錢。”


    陳陽沒料到她忽然這麽說,心裏咯噔一聲。


    鼻尖沁在她淡淡的體香之中,陳陽小腹不禁一熱。


    嘴上罵道:“小燒貨。”


    鍾青靈手指隔著陳陽背心,二指夾住陳陽的胸口,嫵媚笑道:“那你……不治治我的燒病麽。”


    陳陽嘴角一抽:“你這是在玩火。”


    說著,他的手放在鍾青靈光潔的大腿上。


    鍾青靈忽然咯咯笑笑,收迴玉蔥般的手指,嫵媚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男人啊,果然是小腦決定大腦。”


    鍾青靈眼睛往下瞄了眼小腦。


    陳陽這才知道,這女人是在逗自己。


    “說吧,咱們一向牛氣轟轟的陳大老板,今天怎麽蔫不拉幾的。”


    “是哪家女人,讓咱們陳大老板如此惦記?”


    鍾青靈切迴正題:“是趙總麽?”


    陳陽搖了搖頭:“不愧是鍾律師,一眼就瞧出來了,不過不是她。”


    鍾青靈又問:“嫵月姐?”


    陳陽搖頭:“也不是。是一個哥們的媳婦,我叫嫂子的。”


    鍾青靈柳眉一抽,叫道:“你居然連嫂子都不放過……禽獸……”


    陳陽沒有理她,自說自話道:“關鍵是,這哥們對我還不錯。”


    “我要不要替他照顧他的妻女?”


    “把她們接到身邊,安慰嫂子寂寞的心靈,再把她女兒撫養長大,一定也是個美人痞子。”


    鍾青靈聽到,瞳孔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你居然……連兄弟的女兒都不放過……”


    “禽獸不如呀……”


    鍾青靈隻覺腦子嗡嗡的。


    陳陽瞥了她一眼:“你丫想什麽呢。”


    “我要禽獸不如,早把你這絕色大美女上了,還讓你在這裏嘚瑟。”


    見鍾青靈臉色微紅,捶了自己一下,陳陽繼續解釋道:


    “我這哥們……得了重病。”


    “我如果救活了他,他恐怕會生不如死。”


    “我如果不救他,又不太仗義。”


    “鍾律師,你天天辦案,見多識廣。”


    “你說這種事,我應該怎麽辦?”


    鍾青靈聽完陳陽的話,終於明白陳陽在糾結什麽。


    她也沉默了,端起酒杯,輕輕搖晃。


    片刻後。


    她放下酒杯,說道:


    “雖然你說的神神叨叨,”


    “但能讓陳大老板這麽糾結,想必是很棘手的事吧。”


    “生老病死,本是常事。”


    “活著痛苦,究竟是不是強於一死了之,這種哲學問題呢,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隻知道一點。”


    鍾青靈眼眸閃過一絲堅定:“沒有一個父親願意失去自己的孩子。”


    “也沒有一個孩子,想失去自己的父親。”


    陳陽心裏咯噔一下。


    腦海中居然浮現出趙紫瑩的身影。


    那高傲、堅強的女強人,背影是落寞的。


    從小沒有父愛,她所有事隻能自己頂著。


    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直衝腦頂。


    對啊。


    祁勝天的生活,又不是隻有高筱鳳。


    他還有女兒祁小晴。


    就算他做不了男人,他也隻是失去了做丈夫的快樂。


    他還可以做一個父親,享受生活的樂趣。


    而嫂子高筱鳳……為了祁小晴,也一定會妥協。


    身體需求,都是小事。


    大不了,她419嘛……


    大不了……


    還有自己這個‘小叔子’嘛……


    陳陽茅塞頓開,嘎嘎大樂。


    摟過鍾青靈一頓狂啃:“到底是鍾律師,見解獨到啊。”


    鍾青靈被啃的喘不過氣,使勁推陳陽:“哎呀……放開我……好多人看著呢!”


    陳陽又是一樂。


    她不但不責怪自己,反而隻是說有人看著。


    這分明是不反感自己親她。


    再看鍾青靈,在曖昧的光下,俏臉顯得微微羞澀。白皙的乳溝在微微起伏。


    “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我給你治治病。”


    陳陽笑道,手不老實的要掀起裙子。


    鍾青靈也沒阻攔,沉默片刻,她站了起來,把酒一口飲盡,笑道:


    “你呀,趕緊救你的兄弟去吧。”


    “我才不要你治病。”


    “你之前說過,隻要我好好放縱,就能壓製我的神經。”


    “所以,嘻嘻,我要找個野男人去。”


    說著,鍾青靈往舞池中央走去。


    陳陽嘴角一抽,從背後一把抱住她,任由她無效的反抗,翹臀頂在自己小腹上來迴掙紮,都於事無補。


    他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的糾結:“還敢找野男人,心野了是吧。”


    邊說邊抱著鍾青靈,走入了衛生間隔間。


    腳一帶,門關上。


    “你……哈……不救兄弟啦……”


    “哈……”


    “嗯……哼……”


    鍾青靈哼哼唧唧的聲音,縈繞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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