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現在的狀態還是沒有恢複好，她的情感依舊麻木，記憶也是斷斷續續，很多時候她都會去發呆，一邊處理記憶，一邊懷疑情緒。
就算是看到了他人口中說的親弟弟，她也感受不到太多觸動。
她麵無表情，站在莫綏與的對麵，那雙眸子淡漠無比，什麽也沒說，就這樣盯著莫綏與看。
莫綏與的記憶同樣斷斷續續，但他倆的情況不同，莫綏與的記憶會伴隨著當時的感覺通過夢境傳達給自己，不會出現莫芷這種記憶和情感不合一的情況。
“姐。”
莫芷緩慢點頭，算是應了這一聲。
“...好久不見。”
“我們分開了很久嗎？”
“嗯。”
“我不記得了。”莫芷搖頭，“但我知道，你叫與。”
“莫綏與。”
“很熟悉的名字，可我更想叫你與，可以嗎？”
“可以。”
兩人又陷入沉默。
單秋在一旁拎著黑劍安安靜靜不說話，淡淡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就連站姿都沒有變過。
“以前...”楚筠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以前你帶著小與剛跟我見麵的時候，是在一處鬧鬼的老宅，那時候我...很害怕鬼，你就一邊保護小與，一邊保護我...忙的不可開交。”
“然後...是什麽？”莫芷問。
對於不曾記起的記憶，莫綏與也很好奇。
“然後你解決了這裏的鬼怪，說我好膽小，還說三歲的小與都比我膽子大。”楚筠笑著說，“你告訴我，三歲的小與就敢抓著大蜘蛛滿屋子亂跑，還養了這蜘蛛很久，不過後來...蜘蛛還是跑走了。”
“與...會傷心嗎？”
“當時你說，小與哭了很久，躲在房間不願意出來，鬧了小脾氣，怎麽哄也哄不好。”
莫綏與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還養過蜘蛛...？
“與他最後是怎麽好的。”莫芷繼續問。
楚筠想了一下，“你給他又抓了一隻蜘蛛，他開心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不開心了，那隻蜘蛛是有微毒的，小與被咬了，手臂起了很久的紅點。”
“不是，怎麽這麽...”莫綏與不知道怎麽說，隻能笑了一下。
莫芷緩緩勾起嘴角，淺淡笑著，“很有趣的童年。”
她看了看莫綏與身邊的單秋，“我見過你。”
單秋舉起小臂，比了個耶，“又見麵了，姐姐。”
莫綏與眉頭一挑，悄悄跟身邊人說，“你怎麽也叫上姐姐了？”
“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單秋說這話時表情十分正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那次在山林裏見到了你姐姐，她還幫了我忙呢。”
“嗯...不過很模糊。”
“多虧姐姐，不然我還得被困一小會。”
“山林？”莫綏與仔細想了想，“是那次我跟老葉去的地方嗎，我記得我在那裏看到了你。”
“沒錯哦。”
莫芷的視線在莫綏與和單秋身上轉了一下，“你們不像朋友。”
“啊？”莫綏與疑惑了。
單秋笑著問，“哪裏不像？”
“不知道，這隻是我的感覺。”莫芷也不懂自己為什麽這麽想，所以她就不去想了，轉移了話題，“與，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你要小心，不要受傷。”
“我會的，你也要小心。”
“楚筠，我們走吧，很晚了，與要好好睡覺才可以。”莫芷轉過身，頭也不迴的離開，她的白裙隨風飄蕩起來，在黑夜裏是如此明顯。
“小與，我們先走了。”楚筠跟莫綏與打了聲招唿，跟著莫芷離開了。
“還覺得緊張嗎？”單秋問。
“不覺得了。”莫綏與唿出一口氣，最後一點忐忑都消失不見，“看到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隻要繼續往前走，把最後的事情做好就夠了。”
“我還會陪著你的哦。”
“謝謝，我們迴去休息吧。”
他們迴到了單秋在據點的房間，兩人簡單洗漱後就躺在了並不大的床上，莫綏與在裏側，而單秋在外側。
莫綏與盯著天花板看，“單秋。”
“嗯？”
“姐姐為什麽覺得我們不像朋友？”
“我不知道哦。”單秋閉上了眼，“這個問題...對蘑菇而言太複雜啦，不過也不是不能猜一下。”
“那你猜。”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有過朋友不能做的事吧。”
“......”
“合情合理。”
莫綏與轉過身，麵對著牆壁，背對單秋，“...單秋，我有個問題。”
“什麽呀？”
“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唔？”單秋認真思考，認真迴答，“我喜歡蘑菇，喜歡有趣的一切，喜歡...你教給我的陪伴。”
“陪伴...”
“對哦，這很重要的。”
“你要是去祖墳再也不迴來，豈不是再也感受不到陪伴了？就連你喜歡的那些你都不會擁有。”
單秋說過，劍在他在劍亡他亡，而去那祖墳一定會死，也就是說那裏有可以把黑劍裕符摧毀的東西。
那裏到底有什麽？
莫綏與還是想堅持一下，“單秋，帶我一起吧，至少有能讓你活著迴來的可能。”
“......”
“單秋？”
“......”
莫綏與轉了過去，看到了已經閉眼睡著的單秋。
“不是，你粘枕頭就睡...”莫綏與無奈一笑，“還是最近太累了吧，這座城市裏有那麽多人魚怪物，就算是你也是會累的。”
單秋看起來睡的香甜。
這樣近距離一看，就連單秋的睫毛都能看到，好長...
莫綏與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單秋的睫毛，借著月光觀賞起了單秋的臉，“我怎麽覺得他睡著的時候更好看了...”
“單秋。”莫綏與玩起了單秋的睫毛，“一根，兩根，三根，四根...”
他實在是睡不著，直接開數單秋的睫毛，數到一半，他突然又想去單秋夢境裏串門。
莫綏與也閉上眼，“祝。”
他睜開眼時，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單秋，單秋心情似乎很好，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
就算是看到了他人口中說的親弟弟，她也感受不到太多觸動。
她麵無表情，站在莫綏與的對麵，那雙眸子淡漠無比，什麽也沒說，就這樣盯著莫綏與看。
莫綏與的記憶同樣斷斷續續，但他倆的情況不同，莫綏與的記憶會伴隨著當時的感覺通過夢境傳達給自己，不會出現莫芷這種記憶和情感不合一的情況。
“姐。”
莫芷緩慢點頭，算是應了這一聲。
“...好久不見。”
“我們分開了很久嗎？”
“嗯。”
“我不記得了。”莫芷搖頭，“但我知道，你叫與。”
“莫綏與。”
“很熟悉的名字，可我更想叫你與，可以嗎？”
“可以。”
兩人又陷入沉默。
單秋在一旁拎著黑劍安安靜靜不說話，淡淡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就連站姿都沒有變過。
“以前...”楚筠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以前你帶著小與剛跟我見麵的時候，是在一處鬧鬼的老宅，那時候我...很害怕鬼，你就一邊保護小與，一邊保護我...忙的不可開交。”
“然後...是什麽？”莫芷問。
對於不曾記起的記憶，莫綏與也很好奇。
“然後你解決了這裏的鬼怪，說我好膽小，還說三歲的小與都比我膽子大。”楚筠笑著說，“你告訴我，三歲的小與就敢抓著大蜘蛛滿屋子亂跑，還養了這蜘蛛很久，不過後來...蜘蛛還是跑走了。”
“與...會傷心嗎？”
“當時你說，小與哭了很久，躲在房間不願意出來，鬧了小脾氣，怎麽哄也哄不好。”
莫綏與聽的一愣一愣的。
我還養過蜘蛛...？
“與他最後是怎麽好的。”莫芷繼續問。
楚筠想了一下，“你給他又抓了一隻蜘蛛，他開心了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就不開心了，那隻蜘蛛是有微毒的，小與被咬了，手臂起了很久的紅點。”
“不是，怎麽這麽...”莫綏與不知道怎麽說，隻能笑了一下。
莫芷緩緩勾起嘴角，淺淡笑著，“很有趣的童年。”
她看了看莫綏與身邊的單秋，“我見過你。”
單秋舉起小臂，比了個耶，“又見麵了，姐姐。”
莫綏與眉頭一挑，悄悄跟身邊人說，“你怎麽也叫上姐姐了？”
“我們是朋友，所以你姐姐就是我姐姐。”單秋說這話時表情十分正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那次在山林裏見到了你姐姐，她還幫了我忙呢。”
“嗯...不過很模糊。”
“多虧姐姐，不然我還得被困一小會。”
“山林？”莫綏與仔細想了想，“是那次我跟老葉去的地方嗎，我記得我在那裏看到了你。”
“沒錯哦。”
莫芷的視線在莫綏與和單秋身上轉了一下，“你們不像朋友。”
“啊？”莫綏與疑惑了。
單秋笑著問，“哪裏不像？”
“不知道，這隻是我的感覺。”莫芷也不懂自己為什麽這麽想，所以她就不去想了，轉移了話題，“與，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你要小心，不要受傷。”
“我會的，你也要小心。”
“楚筠，我們走吧，很晚了，與要好好睡覺才可以。”莫芷轉過身，頭也不迴的離開，她的白裙隨風飄蕩起來，在黑夜裏是如此明顯。
“小與，我們先走了。”楚筠跟莫綏與打了聲招唿，跟著莫芷離開了。
“還覺得緊張嗎？”單秋問。
“不覺得了。”莫綏與唿出一口氣，最後一點忐忑都消失不見，“看到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接下來...隻要繼續往前走，把最後的事情做好就夠了。”
“我還會陪著你的哦。”
“謝謝，我們迴去休息吧。”
他們迴到了單秋在據點的房間，兩人簡單洗漱後就躺在了並不大的床上，莫綏與在裏側，而單秋在外側。
莫綏與盯著天花板看，“單秋。”
“嗯？”
“姐姐為什麽覺得我們不像朋友？”
“我不知道哦。”單秋閉上了眼，“這個問題...對蘑菇而言太複雜啦，不過也不是不能猜一下。”
“那你猜。”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我們之間有過朋友不能做的事吧。”
“......”
“合情合理。”
莫綏與轉過身，麵對著牆壁，背對單秋，“...單秋，我有個問題。”
“什麽呀？”
“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唔？”單秋認真思考，認真迴答，“我喜歡蘑菇，喜歡有趣的一切，喜歡...你教給我的陪伴。”
“陪伴...”
“對哦，這很重要的。”
“你要是去祖墳再也不迴來，豈不是再也感受不到陪伴了？就連你喜歡的那些你都不會擁有。”
單秋說過，劍在他在劍亡他亡，而去那祖墳一定會死，也就是說那裏有可以把黑劍裕符摧毀的東西。
那裏到底有什麽？
莫綏與還是想堅持一下，“單秋，帶我一起吧，至少有能讓你活著迴來的可能。”
“......”
“單秋？”
“......”
莫綏與轉了過去，看到了已經閉眼睡著的單秋。
“不是，你粘枕頭就睡...”莫綏與無奈一笑，“還是最近太累了吧，這座城市裏有那麽多人魚怪物，就算是你也是會累的。”
單秋看起來睡的香甜。
這樣近距離一看，就連單秋的睫毛都能看到，好長...
莫綏與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單秋的睫毛，借著月光觀賞起了單秋的臉，“我怎麽覺得他睡著的時候更好看了...”
“單秋。”莫綏與玩起了單秋的睫毛，“一根，兩根，三根，四根...”
他實在是睡不著，直接開數單秋的睫毛，數到一半，他突然又想去單秋夢境裏串門。
莫綏與也閉上眼，“祝。”
他睜開眼時，就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單秋，單秋心情似乎很好，拿著遙控器不停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