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前的這個大哥,其實,是個冒牌貨……”


    “什麽?”


    蕭欽宇皺眉。


    他不明白,這好好地在說正事兒呢,阮雲羅為什麽突然要轉移話題。


    什麽冒牌貨?


    自己家大哥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成了貨了?


    上上下下不明所以地看了蕭重景一眼,他不解,“大哥,我大嫂這說的什麽意思啊?你到底冒充什麽了?”


    “我……”


    望著蕭欽宇不明所以的眼神,蕭重景心裏一陣難堪。


    心裏一陣慌亂,他實在沒辦法跟蕭欽宇解釋,於是連忙拉著阮雲羅走到一邊,他悄聲怒斥,“阮雲羅,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麽!”


    “放開!”


    阮雲羅皺眉甩開蕭重景。


    望著蕭重景外強中幹,眼神中滿是恐慌的樣子,她冷笑,“蕭重景,我想做什麽,你不是很清楚嗎?


    你明知道我想,但是卻不簽。


    你明知道我不願意迴去,但卻一再逼我。


    蕭重景,你難道不懂得兔子急了也咬人嗎?”


    “我……”


    蕭重景啞口無言。


    他想了想,忙悄聲哀求,“好了雲羅,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其實我也不想這麽逼你,但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你想想,老夫人她癱了的事情根本瞞不了多久。


    你在這個時候搬出來,人家外麵的人肯定會覺得奇怪,我到時候可怎麽解釋?


    我這麽做,其實不僅僅是為了蕭家,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啊……”


    “是嗎?”


    阮雲羅冷嗤,一眼便看透了蕭重景的虛偽。


    說什麽為了蕭家為了她,無非隻是不放心她這個知情人待在外麵,想把她困在蕭家慢慢對付而已……


    他隻是為了自己。


    阮雲羅自問,她今日為了迷惑阮清鴻已經說了太多太多的話,現在實在懶得再跟蕭重景廢話……


    於是歎了口氣看向蕭重景,她直截了當地道:“好,如果你真是為了我的名聲著想,那三日之內,我要聽到蕭家放出消息……


    就說席老夫人之後,蕭家找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說,我與席老夫人八字不合……


    如果我與席老夫人一直待在一起,會互相影響對方的身體。


    所以,為了席老夫人的身體著想,我不得已才搬出蕭家,來到紗衣巷為老夫人祈福……”


    “這怎麽可以……”


    蕭重景立刻反對。


    “這怎麽不可以?”


    阮雲羅反問。


    她眯著眼,故意一臉懷疑地看向蕭重景,“剛才不是你說的為了蕭家著想,為了我著想嗎?”


    “是……”


    蕭重景頭皮發麻。


    他明白,阮雲羅的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一方麵,這保全了她賢惠孝順的好名聲,讓她不至於被外麵人口誅筆伐。另一方麵,這也保全了蕭家的體麵,讓蕭家在外人眼裏不至於太過丟人……


    但是這解決不了他心裏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他不放心。


    阮雲羅捏著他最重要的把柄住在外麵,他怎麽能放心?


    “怎麽?你不放心我?”


    看出來蕭重景的猶豫,阮雲羅想了想,忽然幽幽質問:“蕭重景,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蕭家為了我,對吧?


    你是不放心我,想把我弄迴蕭家……


    難道,你想殺死我?”


    “我,我哪有……”


    蕭重景心裏一慌。


    人性中最幽暗的成分被阮雲羅戳破,他不敢再繼續猶豫,連忙解釋,“雲羅,你真是想多了,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我剛才就是沒反應過來才猶豫了一下。


    但現在想想,你說的主意確實不錯,既然能保全蕭家的體麵,也不會讓你被外人誤解,真是一箭雙雕啊……”


    “是嗎?”


    “是,當然是!”


    “好。”


    阮雲羅滿意地點頭。“既然你也認同這個辦法,那迴去以後,你就盡快行動吧。


    三天之內,我要看見結果。”


    “好……”


    蕭重景連忙點頭。


    他心想,現在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的。


    先順著阮雲羅再說,過些日子等她氣消了,再多哄著點就是了……


    一個女人,說到底是離不開男人的。


    她現在覺得他是個冒牌貨,看不上,但時間久了就會知道,即便他隻是個冒牌貨,但也到底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沒了他,她一個人肯定是過不好的……


    但阮雲羅顯然並不這麽認為。


    嫌棄低瞥了蕭重景一眼,她提出了第二個要求,“從今天開始,你和蕭欽宇都不許再踏入紗衣巷來礙我的眼……”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低聲威脅蕭重景道:“蕭重景,我這次隻是給你一個教訓,所以才沒有把話挑明。下次你們要是再敢過來騷擾,我可就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麽了……”


    “可……”


    蕭重景心裏著急,聲音頓時大了一點。


    連忙瞥了眼站在一旁滿臉好奇的蕭欽宇,他壓低聲音,一臉為難地對阮雲羅道:“可是我隻能管得了自己,又控製不了欽宇……”


    “這是你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


    阮雲羅毫不留情地打斷。


    她冷冷瞥了蕭重景一眼,壓低聲音,試探著威脅道:“你們要是再敢惹我,下一次,我不僅會告訴蕭欽宇你不是他的親哥哥。


    我還會告訴他,他真正的親哥哥,其實是因你而死!”


    “你怎麽……”


    蕭重景震驚。


    他不明白,那個孩子的死因,阮雲羅怎麽可能會知道。


    他當時隻說了自己是張梟的兒子啊……


    難道,是靜安師太告訴她的?


    可靜安師太為什麽……


    蕭重景皺著眉,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靜安師太為什麽要把這麽隱秘的事情告訴阮雲羅……她這不是胡鬧嗎!


    蕭重景心裏憋氣,但是又不好在阮雲羅的麵前表現出來。


    急著迴去質問靜安師太,他匆匆點頭答應了阮雲羅的要求,便拉著蕭欽宇,連忙離開了聽雲苑……


    聽雲苑內。


    望著蕭重景和蕭欽宇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迴想著剛才蕭重景震驚的表情,阮雲羅知道,自己賭對了。


    那個孩子,確實是因為蕭重景而死。


    曾經,她一直以為席老夫人的孩子死於夭折,蕭重景是被抱養的。


    但是自從知道蕭重景是罪犯的兒子,她就發覺了不對勁。席老夫人即便抱養,又怎麽會抱養一個罪犯的兒子?


    再加上萬俟拂從菩雨山帶迴來的牌位。


    牌位上,那孩子“夭折”的那天,正好就是張家被滅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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