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有的國家從國孫貴胄,到一國將領,一夜之間死光光,舉國上下成了一盤散沙,這仗還怎麽打,讓士大夫帶兵麽,就算是勉強上陣,能殺敵麽?結果隻能委委屈屈的降了。


    大家紛紛猜測,那個無恥的暗夜殺人者一定是那個無法無天的易天疾,可是他們沒有證據。


    這樣一個強大而又無賴的人,誰敢正麵跟他扛上,那就是提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麽。


    整個大軍靜默無聲,落針可聞,都直著脖子,在等著易陽說話。


    靜了一會兒,易陽直白地道:“我聽說,你們,對我的私事很感興趣?”


    這些將兵整齊劃一都齊聲喊道:“不敢!”


    “不敢……”易陽重複了一遍,突然臉現殺氣,手中的紫金盤龍棍,幽地一轉,重重地插進了點將台厚厚的凍雪裏。


    一波厚重的殺氣,如海嘯般,向四麵八方擴散開去。三軍被震得耳膜生疼,腦瓜子生疼。所有人的兵器都發熱發燙,低低顫鳴,似乎極為害怕,最後竟自脫出桎梏,全掉到了地下。


    所有人盡皆駭然,大氣也不敢出,別說去彎腰撿武器了,動都不敢動一下。這廝也實在是太嚇人了!


    等了許久,不見易陽說話,大家也不敢動,都在雪地中幹杵著。


    “撿起武器!”易陽一聲斷喝。


    誰敢有二話,麻溜地低頭撿兵器。


    “若日後軍中再有妄議者,絕不輕饒……”


    易陽說完,拉起青絲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離去。


    這算是當眾示威麽?他們完全可以相信,再有人敢說閑話的後果,是被自己的兵器兵解分家。


    青絲迴到了車裏,向一冬吐了吐舌頭。這個樣子的易陽誰看著都害怕,可青絲卻覺得,他還可以更兇一些的,要放著她來,一準沒這麽溫和。下個兵器算什麽,都沒下人頭!


    大軍遠走,大路旁留下長長的雪跡。離大路不遠的小山坡上,站著一小撮人,易陽站在高崗上,左邊是二林,右邊是抱著胳膊的端涯錦。


    他們麵前,一行十五六人,被單獨留下來,他們的官階不一,有大有小,其中包括尺素和符橫。


    大家彼此望望,大軍已經開拔,他們卻被留下,易無疾要幹什麽,他們能想不到麽,嚇得瑟瑟發抖。


    易陽看了看他們:“你們都是誰的人,我不管,你們平時都願意向你們的主子報告些什麽,我也懶的關心。一直留著你們,不過是因為你們的命,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微乎其乎。我聽聞,龍有逆鱗,觸之必死,我想從今天開始,你們應該學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眾人齊齊跪下,都急不可待的自報家門,誰誰派的,其實無外唿兩夥人,國主易之奇,王長孫易啟秀,至於那個成天寫書做畫的太子,他沒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本事。


    他國細作麽,一個米沒,來的都被端涯錦殺了。


    而這些明裏暗裏的密探,要是被拔除幹淨,難免讓易之奇心裏不安,所以都沒有清理,屬於是故意放水的。


    可這些人,實在是不知好歹,之前就在軍中傳播各種易無疾的流言,易陽不予理會,結果他們就變本加厲,好,得瑟吧,踢到鋼板了。說易無疾麽,怎麽說都行,可是說他的小丫頭不行。


    易陽在這些人中,看到一個趴在後麵,縮成一坨不太顯眼的人。他眸光一冷,伸手出去,一股靈力,直將此人舉到了半空中。


    正是易之奇送給他的貼身近衛,尺素,易陽記得,那天就是他故意冒冒失失地闖進來送了盒點心,哼,文書寫的很詳細麽,擅觀察奇功麽?這麽能幹留在他身邊,真是屈才了。


    尺素大驚,急忙運功掙紮,可是他的脖頸牢牢地被擒住,左右掙脫不得,他的臉漲得通紅,雙手扒著易陽的手,斷斷續續地道:“王爺…饒命,我跟了您四年……”


    易陽眯著眼睛:“你以為我是會念舊情的人麽?你當時做這事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尺素脹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也有我的不得已……,再說,我隻報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罪不至死……”


    “無關緊要?”易陽重複了一遍,眉毛突然一立,化擒為拳,一拳把尺素打成了天邊的煙花,他的身體在半空中炸成了一片血雨。


    一聲悶悶的炸響後,地上趴著的人,全都被淋了滿頭滿臉的血點血碎。嚇得這些哭爹喊娘,定力稍差的甚至直接哇哇地吐了起來。


    眾人連連磕頭,直言隻要放了他們,他們立刻滾去深山老林,再不也不敢給人當密探了。


    話說你們不是經過特訓的麽,視死如歸的死士的說,怎麽都惜開命了?那也得分麵對誰不。


    易陽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地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都殺幹淨了,某人豈不是要夜夜睡不著覺。不過,你們知道以後的密信要怎麽寫了吧。”


    眾人一起磕頭,以後再也不敢亂寫了,一定要老老實實地。


    易陽道:“你們如此厚待於我,把我的人品樹立的如此高大,我一直也沒迴敬過什麽,正好今天也算是見了個麵,送你們個見麵禮吧。”


    說著,手一揚,十幾道白光,直接打入這些人的身體。


    “人嘴上承諾的,太多不可信。有了這道靈牟寸勁,可以幫你們更好的約束自己的言行。”


    眾人隻感一股寒流,直接闖入了他們的丹田識海。並在裏麵像一棵樹一樣,深深紮根。


    靈牟寸勁他們是聽說過的,是隱仙門懲罰弟子的一種功法,能紮根丹田識海,平時不會有什麽,可是隻要做了什麽錯事,這寸勁就會瞬間發作,不但立刻固滯住所有的靈力,其枝蔓根須也會順著經脈像針一紮進身體各處,讓人體驗極致的疼苦。


    但隻要中術者改過了,施術者可以隨時取消這個術法,中術者身上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於身體和靈力上,都沒有損傷。


    這已經是易陽極大的溫和了,他們安能不知,當下劈哩啪啦一通磕頭,然後抱頭鼠竄,去追趕大軍了。


    端涯錦看著跑遠的人,歎道:“自古帝王無情,果然是夠恨。你呀,直接把人殺了,你不怕他因為記恨了你。有軍報說他已經集結了五萬禦林軍,不日就要出發過來,估計差不多在咱進擊皇城的時候,他時間掐算的到好。”


    易陽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的身體能不能撐到那時候還不一定呢。人都要死了,難道還需要忍氣吞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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