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懸仍閉著眼睛,頭抵靠著她的額頭,雙手慢慢環在她的後腰上,然後把她擁進懷裏。


    “靈韻……”


    他叫著她的名字,帶著些許小心翼翼,似是一聲長長的歎息,更像是小小聲的呢喃……


    “嗯……”她的心都跟著顫了顫,小小聲的迴應著他,目光化為一片似水柔情,所有的緊繃都跟著釋然。


    他經常胡亂喚她名字,叫她小主神的時候,十次有九次都是在揶揄打趣她;有時候也會叫她東兒,像是把她當成了小女孩兒,寵溺的味道更多一些;而喚她靈韻的時候卻非常少,那感覺就像,是在把她當成了一個,女人!


    她不是主神,他也不是神尊,他們就是普通的男女,可以一起玩,一起笑,一起牽手擁抱,親密無間。


    即使是反應遲鈍,懵懂無知如她,此時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這副樣子,分明是喜歡自己的,而且是喜歡的不得了那種!慢慢地伸手迴抱住他,將頭微側,靠在他的肩上,同時也讓自己更深的陷入他的懷裏,就在這一刻,她也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自己也是喜歡他的呀,非常非常的喜歡。


    兩人緊緊地相擁著,恨不得溶化在彼此懷裏,此一刻,足抵萬萬年長的孤寂,似乎是他們都在這世間尋尋覓覓了千萬年,終於找到了自已殘缺的另一半靈魂,無比安心和滿足。


    房間外麵,夷則三人,正蹲在窗下,努力地聽著屋子裏的動靜,豈知裏麵隻是響了兩下,就沒聲音了。赤後一臉哭嘰嘰,傳音入密給另外兩人:“怎麽辦?怎麽辦?小主神是不是要失身了!”


    夷則狐疑地看著少陰,也是傳音入密:“你那到底是什麽藥?不會過期了吧?怎麽沒聲兒了?”


    少陰瓜著一張臉,瞥了一眼邊上的赤後,隻對夷則傳音入密:“那個,呃,是給女子服的藥,服用後身嬌體軟,欲罷不能……”


    “什麽!!!”夷則腦瓜子嗡的一下,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呆傻了一會兒,夷則猛的將腦袋緊緊貼到窗欞上,細聽裏麵的動靜,小主神一向威武,要是她有那心,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鑒懸現在也沒有反抗能力了。


    見夷則先是震驚,而後一臉的壞笑模樣,少陰的臉更黑了。赤後一腦袋茫然,不知他們在私下裏聊著什麽,做什麽一副怪怪的表情。


    見赤後一直拉著他的袖子搖晃,滿臉好奇寶寶的求知欲,夷則忍下了一個壞笑,向她傳音道:“嘿嘿,這迴好像,好像是鑒懸要失身了……”


    赤後:……


    幾個人還在那兒五官亂飛地八卦著,東曦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伸手一揮,一道神光,直將三人拍出了沐光神殿,統統摔到了大街上,從其所用的力道上看,她是動了真火。


    三人摔得鼻青臉腫,嗚哇亂叫,引來不少人圍觀,三人一陣沒臉,各自抱著腦袋跑迴家了,雖然內心裏還百爪撓心的想知道後繼啥樣,但誰也不敢返迴去偷聽了。


    自知闖了大禍的夷則嚇得不敢出門,悄悄派小仙童去打探著消息。得知一連兩天東曦和鑒懸都沒有出門,他嗑著瓜子盤算著,要是兩人真個因此好事成雙,自己豈不是無形中成了他們的大媒?想得他咯咯直樂,如此一來,自己不但不用挨罰,說不定還會得不少賞賜。唉,他怎麽這麽厲害,這麽有才呢!!!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派了隻坐騎花蝴蝶去請來赤後,將自己的分析細細講給她聽,赤後聽得兩眼放光,瓜子皮嗑了一地,深感夷則說得頭頭是道,他們雖然沒去偷聽現場,但八九不離十就是這麽迴事,他們這是歪打正著,促成一段姻緣,好事兒呀!


    “哎,坊間之前都在下注猜主神和鑒懸啥時候成親,我覺得這迴是板上釘釘了,我賭三千晶石,六月六是個好日子。”夷則得意洋洋地掐著手指頭,老神在在地道。


    “不行,不行,太近了,你也不看看還有幾天。”


    夷則大搖其頭,晃著一根手指頭,神神秘秘地道:“不不不,你不懂……”


    “六月六不行,我覺得十月十挺好,秋高氣爽,十全十美的……”赤後想想就興奮,比她自己成親還高興,已經在心裏盤算著要送主神什麽樣的新婚禮物了。


    “十月十?不行不行……”


    “為什麽不行,反正我就喜歡十月十。”


    夷則伸手在肚子上一比:“大了怎麽辦……”


    噗,赤後一口熱茶全噴了出去,還連帶著嗆咳了兩聲,顯是驚著了,“夷則你,你,你你無恥下流,太壞了,壞透了……”赤後大叫著罵道,她可是東曦的鐵杆死忠,他敢這樣說她的小主神,簡直是不想活了,邊罵還邊把手裏的果碟茶碗統統丟了出去,照準了夷則腦袋往死裏打。


    夷則笑嘻嘻地跳著腳躲開,堅信自己分析的沒錯。


    赤後打累了,坐在椅子上拍著小胸脯喘氣,細品著夷則的話,怪了,怎麽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捏?對上夷則投過來得瑟的眼神,巴嗒巴嗒嘴兒,這麽說她是不是要當姨姨了,小衣服小鞋兒的,是不是該準備起來了?


    兩人勇敢發揮想象力,正講得興興頭頭,唾沫橫飛呢,卻覺得外麵刮起了一陣陰風,下一刻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東曦提著列缺鞭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


    還沒等二人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東曦已經閃現在夷則麵前,一把薅起他的衣領:“說,你們到底給鑒懸吃了什麽……”


    夷則被勒得喘上不氣兒,臉瞬間脹得通紅,拚命地用手巴拉著東曦的胳膊,赤後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上去拉住東曦,嘴裏不住地求饒。


    東曦閉了閉眼睛,才把那怒氣壓了下去。稍微鬆開了手,夷則滾落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說……”


    夷則全身顫抖了一下,結結巴巴地道:“兩,兩壺千日醉,和……,一瓶聽話藥。”後麵幾個字低若蚊鳴,幾不可聞。


    東曦雖不解聽話藥是什麽,可是千日醉她是知道的,兩個壞東西加一起能有什麽好事兒,用腳指甲都能想到。


    見東曦皺著眉不說話,赤後大著膽子試探著問:“鑒懸神尊,他,怎麽樣了……?”她心裏也在打鼓,看東曦這個樣子,鑒懸要是真出了什麽事兒,怕是夷則小命難保,自己連帶著也得玩完。


    東曦靈韻歎了口氣,自顧找張椅子坐了,不應該呀,若隻是醉了,可是自己明明已經用衍息鏡做出了世上最好的解酒藥,別說是千日醉,萬日醉都解得。可為什麽鑒懸還是沉睡不醒!


    夷則也怕出事,小聲問道:“鑒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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