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群立麵色變化,旋即又笑出聲,“你也算得上皇上的老丈人,我倒是看看,有你這個人質在手,皇上他會怎麽選擇。”


    聞言,華晟意雙手緊握,感受到腿上的疼痛,


    他低下頭,額間的青筋暴跳。


    旋即他抬起頭,“文群立,你不是自詡聰明,難道就不想知道皇上會安排他們怎麽攻城?”


    華晟意說著就笑起來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貪財怕死,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便與你交換一個秘密。”


    文群立思忖著,好似答應了,隻是朝著前麵走了兩步,在空中懸停,


    他大笑起來,笑他不自量力。


    “華晟意,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你對那皇帝忠心耿耿。貪財?你那幾分錢算得了什麽,


    你若是真的怕死,你怎敢隻身前往我這裏。”


    文群立冷眼看他。


    他要留著他,好生將他折磨。


    華晟意知道騙不過他,緩緩站起身,“文群立,皇上待你不薄,你何至如此?”


    文群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朝著前麵走了兩步,很是無所謂的模樣。


    “你我不同,我文家祖輩與楚家平起平坐,稱兄道弟,共謀江山,


    可是得到了什麽呢?這麽多年來都是我們為他們楚家守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卻被時刻忌憚,隻能蜷在這偏遠之地,想起來了,便像狗一樣召見,憑什麽啊?”


    文群立眼裏滿是不甘。


    華晟意什麽都沒說,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掏出刀狠狠朝著他揮舞過去。


    “那是你不忠不義的借口,去死吧。”華晟意怒斥。


    文群立絲毫不慌,他常年訓練,又比他年輕,怎麽會懼怕他。


    他當即拔劍,麵對著華晟意,不屑到了極點,“就憑你也想傷我,我讓你看看,什麽叫生不如死!”


    文群立手中劍如靈蛇般直接擊落了華晟意的刀,劃傷了他的手臂。


    華晟意痛唿,


    隻是那一瞬間,冷風席卷,宋將軍不知何時折返,往這邊衝過來。


    文群立冷笑,一旁的副將瞧見,飛身而出便阻擋了宋將軍的劍,與之過招。


    “別弄死了就行。”文群立說著,眼裏滿是幽光。


    這些人都該死啊。


    竟敢擾亂他的計劃,隻需再等些時日,他不愁援兵。


    文群立想著,揮著手中劍,便朝著華晟意另外一條腿刺過去,


    他要讓他生不如死。


    華晟意咬唇,口中鮮血吐出,他就是死,也絕不受這樣的屈辱。


    況且,他不能成為皇上的絆腳石,


    他寧願成為獻祭的旗,為將士做最後的呐喊。


    夜裏,他眼神裏透露出決絕,


    “你記著,你永遠都不會贏的。”華晟意說著,手中匕首亮出寒芒,他就要紮入自己的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


    一支暗箭襲來,擊落了華晟意手中的匕首。


    文群立迅速轉過身,就看到漫天箭雨席卷,他的將士都倒了一部分。


    顯然射箭的不是他們的人。


    很快,就聽到呐喊聲,一群人舉著火把出現,


    文群立眼眸微睜,雙手緊握,他們怎麽可能那麽快,怎麽可能?


    他憤然轉過身,盯著華晟意,將滿腔的怒火全部轉接到了他的身上,


    一定是他的原因。


    想著,文群立手裏的劍控製不住朝著他刺過去。


    “去死吧,我贏不來,你也別想活了。”


    文群立絕不會允許自己敗的那麽狼狽。


    華晟意拖著傷體根本跑不了,那把劍落在他的頭上,那一刻,聲嘶力竭的聲音響起。


    “父親。”


    文群立一愣,手中劍遲疑,眸光往後瞧,就見著一個毛頭小子持著劍砍過來。


    他穿著一襲黑衣,身上髒兮兮的,混著泥土。


    文群立避之不及,直接被刺中了肩膀。


    “找死。”他咬牙,手一抬,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身上。


    來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華昀玨。


    他身法算不得好,全憑一股狠勁,瘋狂地朝著他砍,文群立被逼退了幾步。


    等他想要反撲的時候,溫衡義已經領著人來了。


    “主,走吧。”後麵的副將趕忙說著。


    文群立捂著受傷的肩膀,瞅著他們的人,再怎麽不甘心,他也知道,不能久留。


    “撤。”


    華昀玨顧不得胸口疼痛,朝著華晟意跑去,“父親,你沒事吧。”


    他瞧著華晟意身上全是血,淚凝聚在眼眶。


    華晟意笑著,嘴裏還含著血,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小子,好小子啊!”


    他瞧著自家兒子,雖然渾身髒兮兮的,但比從前有人樣。


    曬黑了,身體也壯實了。


    說著,華晟意不斷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吐出。


    華昀玨趕忙攙扶他,“父親,您先別說話了。”


    是他無能。


    隻能看著,不能殺了那些人。


    華晟意看著華昀玨的神情,心中欣慰。


    他轉頭瞧著外麵那些人,全是他們的兵,“你們是怎麽進城的?”


    華昀玨:“是溫將軍領著我們通過北邊的後山,找到了廢棄的地道,挖通了,發現是能通往城中的。”


    他也很驚奇,後來聽溫將軍說,是皇上的密信裏交代的。


    有一條密道,是幾十年同禹國交戰時,曲州的知府派人留下來的撤離通道。


    很是隱蔽。


    整整找了快半個月,其中還有一些簡易的偽裝陣法,不仔細根本就發現不了。


    華昀玨看向父親,說道:“父親,還是多虧了你們牽製,不然我們沒有那般順利入城。”


    若非城中大亂,裏麵巡邏的人定然會發現動靜,


    搞不好文群立會發狂,將整個密道燒掉,那樣他們也會葬身裏麵。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華晟意嘴角上揚,想說點什麽,身上的疼痛加劇,每走一步就跟割肉般。


    “背得動我嗎?”華晟意說了一句。


    華昀玨還沒等迴答,就感受到了身邊的人全部壓了過來,


    華晟意暈厥了。


    華昀玨雙手扶住了父親的身軀,將他抱起,是那般輕而易舉。


    一瞬間,華昀玨的淚再也控製不住,簌簌而下。


    父親在他麵前從來都是高大的,好似一座山。


    但不知何時開始,父親老了。


    而他還沒能成為那一座可以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山。


    幸好,他等來了,父親的第一次誇讚。


    給他的誇讚。


    好小子,


    他一定會成為那個讓他驕傲的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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