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見到此情此景,提著的那顆心稍稍放鬆了些。


    她雖然覺得皇上不會招琵琶女入宮,可現在的她對皇上是越發不了解,始終是不得安心的。


    容妃收迴目光,就瞧見賢妃娘娘的臉色,顯然是氣得不輕,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


    賢妃不是什麽好相與的,看她難受,自己心裏也痛快。


    而坐在那裏的賢妃臉發燙,垂下眼眸,盯著碗中飯菜,一言不發。


    她感覺在場所有人都在瞧她的笑話。


    當然,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隻是眾嬪妃都不敢明著說什麽罷了。


    *


    次日,華姝用著早膳,溫嬤嬤從外麵走進來,“娘娘,皇上今日在演武場,操練騎射,淑妃娘娘帶了點心過去,現在那些嬪妃都趕著過去瞧了。”


    畋獵在兩日後開始,這會養精蓄銳的養精蓄銳,操練的操練,都有心在場上一展風采。


    雲悅給娘娘布菜,聽到這個消息,倒是說著,“等會奴婢們給娘娘好生裝扮,定是要壓過她們。”


    華姝笑著放下筷子,“皇上操練騎射,是正經事,就不要過去添亂了。”


    露臉這種事,她已經無需去做,


    像這種吃力鬧騰討不著好,也沒有賞賜之事,有什麽好參與的。


    有時候見多了,還嫌煩得慌。


    自打出了宮,皇上三天兩頭過來同她用膳,留宿也是索取無度。


    她的身子可不像人家那般精力充沛,幾番折騰真的是累得慌。


    活可以,但不要太黏人。


    養生之道,解決需求,而非是縱欲過度。


    *


    用過早膳,華姝便去了行宮後山,那邊連著獵場,有一大片草原。


    陽光明媚,華姝命人支起了一個大的遮陽傘篷,底下擺放桌椅,她靠在躺椅上,一邊吃著新鮮的葡萄,一邊觀賞遠處的景色。


    草雖已枯了,不像早春那般生機勃勃,但什麽景色都有獨特的味道。


    雲悅跟雲秀和著那養顏的珍珠粉,等配好了,才來到皇後身邊,一點點敷在了皇後的臉上,脖頸上。


    養顏養膚是皇後的愛好,她們已經習慣了,甚至能夠很好的勝任。


    華姝閉著眼享受,微風拂麵,淡淡的涼意,攜裹著山野獨特的味道。


    *


    演武場,


    楚澤與溫衡義切磋了一番,又開始射箭。


    “皇上的箭術精準。”溫衡義說著這句話,下一刻快速搭弓射箭,直接把皇上的箭給彈了出去。


    李雲:“.........”


    鎮北將軍還是跟以前一樣,隻要是比武,比誰都認真,哪怕對方是皇上。


    當然了,皇上向來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去怪罪他。


    楚澤笑著,不甘示弱,拉弓對準了那邊最遠的箭靶,一箭並未穿透靶心。


    “朕的確是生疏了。”


    想當初,他日夜操練騎射,手上磨出厚厚的一層繭子,倒是登基之後,這些日子一去不複返。


    “皇上是文武全才,臣等欽佩得五體投地啊!”說話的是肖太尉,他笑著,老臉都擠出了褶子。


    昨日皇上將那琵琶女賞賜給他,本來他是又驚又喜的,可晨間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原來這琵琶女是侄子特意按照皇上的喜好安排的,本以為能夠憑借皇上的一曲繁星讓皇上另眼相待。


    哪知皇上的確帶了迴去,卻是賞賜給了他。


    肖太尉此時心裏哪還有喜,隻有恐懼。


    皇上莫不是已經知道了此事,才故意將此人贈與給他的?


    楚澤拉著弓箭,突然對準了肖太尉。


    那一瞬間,隻見他臉上的笑容僵住,手不由得發顫,不解地詢問,“皇...皇上?”


    肖太尉察覺不出皇上是何意,在他的臉上更是看不到絲毫表露的神思。


    楚澤見狀,勾唇笑了笑,“肖愛卿怕什麽,朕隻是想問問你,朕能否射穿那百米的靶子而已。”


    他說著,轉過了身子。


    肖太尉確實沒有立即迴答,他這會真的猜不準皇上的心思。


    倒是一旁看戲的楊太傅,拍了拍他的胳膊,“肖大人,皇上問你話呢。”


    “當然了,皇上當然能射穿了。”肖太尉迴過神,趕忙迴答著。


    他話音一落,楚澤身姿稍稍往後,隻聞箭矢撕裂長空般的聲音,在那一瞬間,射穿了靶心。


    溫衡義忍不住讚歎,皇上的風采不減當年。


    在場每個人神情都不一樣,肖太尉那顆心七上八下的,良久都難以平靜。


    他並不愚蠢,皇上這一番不同尋常的對待,讓他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毛。


    難不成邕州的事,皇上知道了?


    可那裏早就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了,就算查,也查不到什麽了。


    “皇上,喝點茶吧,臣妾親自做了點果子,您嚐嚐。”淑妃盈盈地走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楚澤點頭,把弓箭交給了身邊的公公,示意溫衡義也一同休息。


    淑妃端著那茶水親自遞給了皇上。


    楚澤接過抿了一口,是雨前龍井。


    他又喝了一口,才放下,不知為何,此時嚐這茶,沒有從前那般的滋味。


    以前,他幾乎都沒有換過樣,獨愛此茶的味道。


    興許,是這一年的龍井,不如往年。


    淑妃又讓婢女端來果子,一雙眼裏滿是期待。


    楚澤嚐了一口,點頭,沒說別的,隻是去前麵休息。


    剛落座,就見著側邊走來了一行人,為首的是賢妃,後麵還有容妃等人。


    各個裝扮的極好,爭奇鬥豔。


    禦史大夫與楊太傅站在一起,誇讚著,“楊大人,要說這賢淑,是沒人能與淑妃娘娘,相提並論了。”


    他此話倒也真心的。


    楊太傅捋了捋胡須,一臉的驕傲,他早年是太子師,自幼女兒便與皇上多有來往,郎情妾意,自然不是旁人能比擬的。


    肖太尉本來是想什麽想的出神,聽到柳禦史這話,當即迴過頭,“柳禦史是逢人都說人賢淑,也是,我倒是忘記了,柳禦史的夫人出身於鄉野,想必是個不通禮數的農婦吧。”


    他往日是不會惱怒,但今日心情不好,一聽什麽賢淑,他女兒才是賢妃,論起來,他肖家的女兒才擔得起賢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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