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雲對宋明鳶就是如此盲目的自信。


    青海也在,得到暗線傳來的消息,正準備安排夜襲範府的他急匆匆就趕過來了。


    看到陸裴風跟宋明鳶,他麵露愧色:“屬下辦事不力。”


    陸裴風問:“長雲是怎麽落到範曾手裏的?”


    “陸家被下獄那天晚上,範曾與一名獄卒有過接觸,屬下懷疑給飯菜下毒是範曾所為,所以查到了他身上。”


    “隻不過沒等我們調查清楚,長雲便被有所警覺的範曾設計抓進去了。”


    “但是屬下查到了另外一件事,陸家被流放第三天,國公府小小姐曾失足落水,險些被淹死,此事與四皇子脫不了關係。”


    聽完青海的話,陸裴風皺起了眉頭:“攸宜如何了?”


    攸宜便是寧國公府小小姐的名諱,雖然陸裴風常年在外征戰,與她沒什麽接觸,但對於寧國公府的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小小姐受了凍,第二天便發起高熱,如今還纏綿病榻,不見好轉。”


    姑娘家本就身體嬌弱,寒冬臘月掉進水裏,正常人都受不了,也是遭罪。


    陸裴風看向宋明鳶,還不等他開口,宋明鳶便將藥遞了過去:“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她沒給一顆就藥到病除的,這種藥藥效發揮不快,起碼也要吃上三五天才見好。


    陸裴風眼神詢問了一下,確認過不是那種藥效逆天的,才伸手接過。


    欠阿鳶的人情看來是還不完了,他想。


    “找個機會,暗地裏把藥送到國公爺手上,速去速迴。”


    “是!”


    青海接過藥就離開了。


    等人離開之後,宋明鳶才問道:“當初下毒的事情,是李玄英幹的?”


    “目前看來,是他的可能性極大,他與攸宜有婚約在身,陸家沒被抄家流放之前,還曾私下拉攏過陸家,隻不過被我們拒絕了。”


    “陸家被抄家流放,作為陸家姻親的寧國公府雖沒受到牽連,但是肯定也不會被重用,狗皇帝削弱寧國公府,李玄英覺得寧國公府對他再無助益,想退親是在所難免的事。”


    “隻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陸裴風眸色微冷,對這腐爛到根子裏的北魏皇室厭惡至極。


    “如果攸宜落水跟他有關係,那麽下毒一事肯定也同出他之手,如此行為既杜絕了他當初拉攏陸家的事被第三方所知,當成攻訐他的法子,又能甩開與國公府的婚約,可謂一舉兩得。”


    黑啊!不愧是皇家培養出來的,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那這親事退了嗎?”宋明鳶問長雲,攤上這麽個東西,周攸宜也挺倒黴的。


    “退了,據說表小姐落水之後傷了身子,於子嗣方麵艱難,狗皇帝聽說了這件事,假惺惺關心了兩句,就讓婚約作廢了。”


    宋明鳶點點頭:“那得讓表小姐繼續裝病,狗皇帝現在窮得很,估計都已經窮瘋了,說不得會給表小姐定一個欺君之罪,敲詐勒索國公府。”


    小人之腹就得以小人之心來度,這還真是狗皇帝能幹出來的事。


    陸裴風眸中笑意頓起:“阿鳶思慮周全,我現在就讓人給外祖父提個醒,讓他最近這段時間謹言慎行,不給狗皇帝機會。”


    “是該這樣。”宋明鳶背著手:“我出去一趟,呆會兒就迴來,你別跟著。”


    說著,就邁開了步子。


    狗皇帝的兒子作惡多端,她要去替天行道,光搬空他怎麽行,得讓他身心受挫,體會一下人世間的險惡。


    看見陸裴風頓住腳步,長雲就知道了,這個家還是少夫人說了算。


    可憐主子夫綱不振,以後怕是個沒什麽地位的。


    長雲猛壓嘴角,讓自己的笑不要太明顯。


    陸裴風斜睨他一眼:“聽說你跟青海打賭輸了,要穿女裝去長樂坊當頭牌?”


    長雲:……


    笑不出來了。


    青海這個龜孫子,好好的怎麽就長了一張嘴!


    陸裴風說道:“挺好的,你以後多一門興趣了,長樂坊肯定會因你名聲大震。”


    “……”


    宋明鳶離開宅院,瞬移到了長信殿,沒看見李玄英的蹤影,順手就將他殿裏為數不多的東西又搬空了一遍。


    連條褲衩子都活給他留,這些東西留給他用浪費了,留給那些衣裳破爛的乞丐還差不多。


    雖然品質是差了那麽一點,但是能穿在李玄英身上的,也是普通人家穿不的。


    狗皇帝教子不嚴,教出這麽個心黑手狠的東西,他也有責任,於是宋明鳶把皇宮為數不多的破爛貨也給搬了。


    連狗皇帝吃飯用的豁了個口子的碗都沒放過。


    隨著她修為的增加,神識覆蓋範圍增大,搬空這些東西,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


    等她從皇宮出來的時候,才在範曾家門口的巷子發現李玄英的所在。


    他已經被氣暈過去了。


    得知他的身份,隔壁的宅院好心借了他一輛馬車。


    此刻,李玄英就在馬車上躺著。


    宋明鳶到的時候,他們正要火急火燎地往皇宮趕。


    “快,快去找太醫!”


    “不,等等,還是別去了,宮裏的藥還沒外麵的多,快去找個大夫!”


    “找大夫不是問題,你們誰有錢!快先拿出來!”


    此言一出,氣氛霎時一靜,眾人麵麵相覷,十幾個心腹幕僚,竟是湊不出來一個銅板。


    “要不還是送去宮裏吧?”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宮裏的太醫醫術高明,肯定不是外麵這些不入流的大夫可以比的,還是找太醫好。”


    “高兄,殿下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就不陪同你一起了。”


    “我也先走一步,就不送殿下了。”


    圍在馬車前的人瞬間散了個幹淨,隻有那個叫高兄的張了張嘴巴,十分傻眼。


    他不過是說慢了一步,這差事怎麽就落到他的頭上了?


    送殿下迴去,不得等他醒來?等他醒來不得要他想解決的法子?不得找他借銀子周轉?


    關鍵是他也沒銀子給,解決的辦法倒是有一個,把他自己解決了還差不多,這樣就不用獨自留下來麵對殿下的怒火了。


    高兄痛心疾首,不過就是晚開口了一步!要的是他的命啊!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際,忽地傳來了一道天籟之音。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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