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貞做了什麽不重要,有了這個孩子,將來陸家想要幹點什麽,可就是名正言順了。


    “我猜用不了多久,後宮就會有動靜,讓殿下不要著急,總會有人比我們先動手除掉這個孩子的,咱們靜觀其變便是。”


    宋明鳶神識一掃,說話的是個莫約三十多歲的男人,麵白無須,看起來頗有幾分精明相。


    坐在上座的,莫約就是這個宅子的主人範曾了,聽聞此言,他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殿下心裏有數,不會冒然行事的。”


    “如今皇宮被盜空,王府也被掃清,許多東西落入了那妖盜的手裏,其他幾位如今都在私下轉移自己手裏的資本,讓咱們的人去盯緊一些,肯定會有所收獲。”


    說起這件事情,兩位幕僚就無比慶幸:“還是殿下聰明,沒有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若非如此,長信殿被盜一空,隻怕有我們頭疼的了。”


    “殿下在靜春山有一處私宅,日常都會過去以賞景的名義小住,料那妖盜也找不到那裏,還是殿下有先見之明。”


    “是該差些人去看著,如果能找到三皇子豢養私兵,暗地招兵買馬的證據,就能以太子的名義將此等謀逆之舉揭發出來,如果三皇子狗急跳牆,與太子不死不休,那形勢就再好不過了。”


    屋裏三人各自喝了一口茶,安靜了下來,在心中謀算著為李玄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他們早就跟李玄英綁在一起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能助殿下榮登大寶,他們這些跟隨左右的,成就再低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範曾喝了兩口茶,收迴神思,似是想起來什麽一樣,問道:“關在地牢裏的那個人如何了?”


    “已經不吃不喝三天了,是塊硬骨頭,我已經在他身上下了七日斷腸散,撐不到三天,定然就老實了。”


    “廖兄用毒功夫了得,尋常人還真扛不住你這七日斷腸散的折磨。”另一名幕僚恭維了一句。


    言罷,又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隻不過你這七日斷腸散無解,他要是咬死不說出其他人的下落,豈不是讓他白白死了?”


    “胡兄放心,待我稍稍放出去些風聲,這兩天定會有人前來營救他的,明日一早我就去找殿下再要些人手,暗中設伏,隻等他們一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屆時再抓一個活口逼問便是。”


    宋明鳶跟麵色沉凝的陸裴風對視一眼,都不確定他們口中所說的這個人會不會是陸三叔。


    她指了指地牢的方向,雙雙極有默契地退了下去。


    地牢就在院子假山小徑的盡頭,門口上了鐵鎖,兩個身強體壯的護院把守著。


    各自腰間佩刀,神色兇悍。


    宋明鳶跟陸裴風悄無聲息逼近,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利落地將人抹了脖子。


    他們捂住護院的口鼻,一直等他們咽了最後一口氣,才將人拖到暗處。


    做好這些,宋明鳶三兩步走到門前,打開鐵鎖,閃身進了地牢。


    還沒有走下去,神識就先探了一遍。


    地牢空間不大,除了門口兩個護院之外,就沒再有別的人看守了。


    裏麵關著一個渾身染血的人,發絲散亂垂著腦袋,雙手被鐐銬銬在刑架上,整張臉都是血汙,看不太清楚具體的麵容。


    他身上顯然受了刑,到處都是鞭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皮,此刻血管帶著不正常的凸起,便是昏迷過去,肌肉都在因極致的疼痛而抽搐。


    陸裴風沿著階梯快步走下,抬眸看去,隻一眼就看了出來:“不是三叔。”


    他皺起了眉頭,心中頓感失望,不過仔細一眼,便又愣住了:“是長雲。”


    長雲手背上有一塊燙傷,是打小落下的疤,他不會看錯的。


    顧不得其他,陸裴風三兩步走上去,將綁在他身上沾了血的繩子取下來。


    宋明鳶取了套在他手上的鐐銬,待陸裴風將人背起來,又往長雲嘴裏塞了顆保命的藥丸。


    “先離開這裏。”


    長雲的情況不容樂觀,先把人救迴來要緊。


    他們出去的時候,驚動了守在院子裏的人,宋明鳶讓陸裴風先走:“你把長雲帶出去,我留下來善後。”


    還沒等護院驚動議事的三人,她便扛著憑空出現在手裏的刀殺了過去。


    看到她這一手無中生有,護院人都傻了,張大了就要喊人的嘴巴,卡殼的一瞬間就被形如鬼魅的宋明鳶抹了脖子。


    宋明鳶扛著刀就衝向了還亮著燈的東廂房。


    房間裏的三人已經在互相恭維之中幻想著為四皇子的皇圖霸業添磚加瓦了,一點都沒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


    氣氛正至高潮,宋明鳶一腳踹開了房門。


    一聲震響,嚇得毫無防備的三人一個哆嗦,猛地從異想天開之之中迴過神來。


    範曾看到門口站的宋明鳶,臉色一變,連滾帶爬手忙腳亂將掛在牆壁上的刀取下來防身。


    “你是誰!”


    三人如驚弓之鳥,滿是戒備。


    宋明鳶一腳踏進了房內,嘴角微微勾起:“自是取你狗命之人!”


    不再廢話,扛著刀就殺了過去,一點靈力都不用,全憑武力。


    即便是這樣,也打得三人毫無招架之力。


    範曾三人被逼得節節敗退,心知不敵,正要四散而逃出去喊人,不料房門無風自合,砰的一聲關了起來,腿都給嚇軟了。


    想著長雲的情況危急,宋明鳶不再戀戰,直接解決了他們,順帶還搬空了範府。


    前前後後連小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到,府上熟睡的下人也被她一把藥粉迷暈了,保準他們睡上個一天一夜都不帶醒的。


    做好這一切,宋明鳶才離開範府與陸裴風在城西的暗巷中會合。


    陸裴風直接把長雲帶到了一處空宅子裏,他將人放在床上,讓出了位置。


    宋明鳶給長雲吃了整整三顆清毒丸,又輔以靈力逼出餘毒,才將七日斷腸散的毒性化解。


    七日斷腸散顧名思義就是讓人活不過七日,中藥期間,五腑六腑皆被毒性侵蝕,讓人飽受催肝伐心之苦,痛不欲生。


    毒性會隨著日時增加而猛漲,一般人撐不到七日就會因為這生不如死的折磨而自戕了。


    好在長雲剛中藥沒多久,解毒也不麻煩,要不然少不得費上一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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