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還在持續不斷地塌陷,正當他們以為這些辛辛苦苦熔煉出來的金子就要被吞噬到地下盡毀於一旦的時候。


    整個礦藏眾目睽睽之下,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


    消失了!!!


    見證這一幕的人瞳孔巨震,宛如看到神跡般不可思議,整個人震驚到呆滯。


    地麵上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有膽大的衛兵走到邊上探頭看了一眼。


    底下烏漆麻黑一片,如同一個能將人吞噬的黑洞,讓人望而生畏。


    腳邊的碎石滾落下去,衛兵嚇得心頭一緊,趕忙往後退了兩步,打從心底生出來的恐懼讓他有種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的錯覺。


    突然,他目光一縮,咕咚一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語氣隱隱帶著幾分顫抖。


    “有……有人!有人從下麵跳上來了!”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寂靜的地方,甚至還能聽到迴聲。


    眾人神經一繃,紛紛朝深坑底下看去,然而入目一片漆黑,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為了緩解緊張的心情,有人幹笑兩聲,說道:“你小子嚇唬誰呢?怎麽可能有人!”


    “就是,雖然這金礦消失得莫名其妙了點,但是這麽深的坑,人要是掉下去早就摔死了,怎麽可能還爬得上來!”


    率先說話的那名衛兵焦急解釋:“不是啊……是真的有人!不信你們看!”


    他指著那抹越來越近的黑影,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因為那抹黑影幾乎跟黑洞融為了一體。


    “我看你就是眼花了……”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話音還沒落下,便像是火燒到了屁股一樣蹦了起來。


    臥槽,還真他娘的有人!


    守護礦洞的衛兵齊刷刷抄起了兵器,渾身戒備,死死盯著那抹在深坑壁上跳躍的身影,目光活像是看一頭怪物。


    就在這時,順安帝派出的影衛也趕到了這裏,見此情況,紛紛掏出了兵器。


    穿著黑衣鬥篷蒙著臉的宋明鳶才從深坑中跳上來,瞬間就被守株待兔的人給包圍了。


    “妖……妖盜!快快束手就擒,我等可饒你不死!”


    眾人刀劍相向,將她團團圍困了一圈,但是卻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率先上前的,隻敢遠遠地虛張聲勢喊上兩嘴。


    這種情況誰還敢上去啊!


    那個巨坑還擺在那裏,金礦直接在他們麵前不翼而飛,這種超脫認知的恐怖能力讓他們光是站在宋明鳶麵前就已經腿軟了。


    宋明鳶搬了金礦,靈力如同被抽走一樣消耗一空,隱身術也維持不住了,好在她早有準備,立馬拿出迴靈丹吃了下去。


    靈力恢複了一些,不過隻能支撐她從崖底跳上來。


    想著待會很有可能要來一場苦戰,她又抓了一把迴靈丹塞進了嘴裏,那暴殄天物的吃法就跟吃花生米似的。


    宋明鳶不過是抬了一下手,包圍她的衛兵和影衛就悚然一驚連連退了好幾步。


    慫得都對不起他們手裏拿的武器。


    宋明鳶:“……”


    她褲子都脫了就給她看這個?


    丹藥吃早了啊。


    “讓讓?”


    她壓著聲線,聲音雌雄莫辨。


    拿著刀劍的眾人麵麵相覷,這妖盜好像還挺有禮貌?


    宋明鳶往前走了一步,離她最近的那幾名衛兵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嗖的一下讓出一條道來。


    “謝謝。”


    宋明鳶拍拍衣服上的灰,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在他們警惕的視線下從容走出了包圍圈。


    服從命令的天性讓影衛下意識跟進了兩步,突然,宋明鳶的腳步一停,他們又嗖的一下撤了迴來,腿肚子紛紛開始打顫。


    宋明鳶迴頭:“你們還有什麽事嗎?”


    眾人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我可走啦?”


    見他們沒出聲,宋明鳶將捏在手裏的爆破珠扔迴了空間,轉身就走。


    直等她身影消失在視線範圍裏,領頭的影衛才一巴掌拍朝最近一人的腦袋拍下去。


    “都愣著幹什麽?追啊!”


    “啊對對對!趕緊追,別讓她給跑了!”


    眾人如夢初醒一樣,提著兵器朝宋明鳶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宋明鳶慢悠悠地走在前麵,見他們追得緊,為免他們迴去不好交差,就這麽當著他們的麵翻進了太傅府。


    “頭兒,怎麽辦?咱們要不要也翻進去?”


    “翻個屁!趕緊通知皇上,就說金礦被盜,咱們的人乘勝追擊,妖盜慌不擇路逃進太傅府裏了!”


    “那這妖盜還抓不抓?”


    那妖盜一看就是個神通廣大的,跟他們這種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是一個階層,衝上去就是當菜頭,隻有給人割的份!


    說不定人家彈個手指他們就灰飛煙滅了。


    “怎麽不抓!你傻啊不抓?這是皇上的意思,誰敢抗旨,我們這不是正圍著太傅府嗎?算了,一看你就不機靈,你在這呆著吧,我自己去!”


    “頭兒?頭兒……”


    被留下的影衛心中惶惶,而宋明鳶已經熟門熟路摸到了太傅府的庫房。


    被搬空過一次,庫房已經換了個地方,騰到了距離宋潘山寢房最近的那個房間。


    門口守衛由兩名增加到了六名,比尋常房門還要厚重的木門掛了十幾把鎖,後邊還懸掛了好幾串鈴鐺。


    隻消有人動一下這扇門,就能牽動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起到示警的作用。


    不可謂不嚴防死守。


    宋明鳶趴在牆頭,認真數了數門上掛的鎖,咦,有十三把呢,都已經是窮光蛋了還花錢買那麽多鎖,都不肉痛的嗎?


    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些個銅疙瘩好歹能換幾個錢,收了!


    宋明鳶隔空將門上的鎖裝進了空間,一切都進行得悄無聲息。


    守門的人連哈欠連連,根本就沒發現距離他們一臂之遙的鎖頭瞬間消失不見了。


    宋明鳶用神識探清了庫房裏的情況,裏麵東西並不多,隻有一個箱篋,裏麵半箱銀錢半箱珠寶首飾。


    也不知道是從底下的莊子鋪子換迴來的,還是許氏娘家那邊接濟過來的。


    但是不管從哪裏來的,這些銀子都讓太傅府暫時緩上了半口氣。


    大意了,上次時間匆忙,又是搬皇宮又是搬貪官府邸的,還橫掃了京城許多店鋪,竟沒來得及把宋家名下的鋪麵跟莊子也挪個位置。


    不過這次她時間充足,都到這了當然不能錯過。


    宋明鳶意念一動隔空將庫房裏的那一箱篋財物搬了個幹淨,又轉戰到了倉庫跟廚房。


    她在太傅府搬東西的時候,臨近太傅府門前的街道也傳來了陣陣厚重沉悶的腳步聲。


    一大批佩刀禁軍手執火把穿過長街,迅速將太傅府包圍起來。


    守門的小廝昏昏欲睡,見此情形一個激靈,嚇得整個人都清醒了。


    短短幾步路愣是絆了三次才跑進去,連滾帶爬直奔主院。


    “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禁軍,把咱們太傅府給包圍了!”


    宋潘山跟許氏睡在主院。


    自打被皇上架空了職務之後,他已經連著好幾宿輾轉難眠了,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幾乎是一聽到小廝那扯破喉嚨的叫喊,他就瞬間從斷斷續續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此前言出法隨說什麽應驗什麽也就罷了,現在連夢都要成真了?


    宋潘山心亂如麻,顧不得許多,一把掀開被子,連鞋都沒穿好,就這麽披了件厚衣往外跑。


    與他同寢的許氏沒有被小廝的大喊大叫聲吵醒,卻是被他掀被子的動靜弄醒了。


    原本暖和的被窩被掀開,冷風一灌,凍得她直打哆嗦。


    “老爺,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外麵去幹什麽?”


    聽到外間的響動,她也睡不下了,連忙跟著宋潘山披上衣服出去看。


    他們前腳一出去,後腳宋明鳶就把臥房搬了個空,捏碎遁隱珠離開之前,還特地給他們留了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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