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腦對剛才鍛骨時的疼痛仍有記憶,這股愉悅的衝擊讓王承的精神都產生了一絲恍惚,讓他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不適感。


    “係......係統......這境界......這麽折磨人......你怎麽沒跟我說過?”王承喘著粗氣一字一頓的問道。


    係統“宿主你也沒有主動問啊!至於我為什麽不提醒你......沒錯,我是故意的!”


    王承在床上翻了個身,呈大字般躺在床上“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相信我......我以後一定找辦法......給你格式化了!”


    “宿主你先別急,我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


    王承說話的語氣雖然虛弱,但係統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堅定,當場認慫將‘他過......修煉的太順利,用這個境界鍛煉他一下’這早就想好的借口告訴了他。


    聽完係統的話,王承閉著眼躺在床上久久沒有說話,就在係統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王承卻突然開口“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你好歹將可能受的罪跟我提一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你就算提了,這境界的苦我還能繞過去?不照樣得受嘛!”


    這句話讓係統一時沒有迴應,就它這沉默的反應讓王承立刻明白過來“所以的確有方法可以避免這種痛苦的是嗎!”


    這問題王承是咬著牙問出來的,他現在已經在思考用什麽方式才能把這坑爹係統格式化了。


    隻是這次係統卻是罕見的沒有反駁王承,反而是情緒化的歎了口氣“的確有辦法!有一種丹藥,可以在你易筋鍛骨時護住你的心智麻痹你的骨肉,讓你完全感受不斷鍛骨的痛苦!


    還有一種功法,可以讓你在鍛骨的時候放空自己的精神,那時候你的感覺會像是進入了另一片空間,隻要你在那空間裏等的夠久,你也能完全豁免鍛骨時產生的疼痛!”


    兩種方法說完,係統一時沒了動靜,王承也仍舊是閉著眼睛,良久他才繼續問“然後呢?代價是什麽?”


    聽到王承主動詢問代價,係統的聲音再次有了活力“代價那可是相當大的!


    易筋鍛骨境界不隻是在打磨你的肉身,也是在考驗你的精神!如果你用取巧的方法渡過了疼痛,那你的精神就會跟不上你的肉身。


    之後就可能出現,你肉身抗住了對手的打擊,可那些傷痛反饋到你的精神上時卻讓你感到痛不欲生!”


    像是感覺自己描述的不夠生動,係統又給王承打了個比方“就像別人用棍子在你身體上打了一下,你的肉身明明抗了下來,身上屁事沒有,但你的人卻在地上來迴打滾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


    係統的比方的確夠生動,讓王承瞬間領悟了它的核心思想。


    “那這種丹藥,這類功法做出來有什麽用?這麽嚴重的破綻即使真讓人突破到易筋鍛骨境,一遇上同境界的人,那也會變得不堪一擊吧!”王承不解的詢問。


    係統“這世上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天才,絕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了一次性打磨骨骼產生的痛苦,而為了自己的修為不停滯下來,他們隻能先用這種方式突破。”


    “這麽做...有意義嗎?”


    係統“那當然有,怎麽說也比先天厲害不是。而且他們可以先突破,然後慢慢的在去打磨身體與精神的契合度。


    就像剛才我跟你說的那樣,那棍子直接在身上打,一開始受不了,慢慢的打多了習慣了,就受的了了,那時候他們也就可以算是易筋鍛骨境的高手啦。”


    “算是?所以這個方法還是有缺陷?”


    係統“當然有缺陷!後天的打擊雖然能讓身體和精神逐漸變的契合,卻沒有人知道這契合的完美度有多少。


    而且在契合的過程中,本人不能再去打磨身體中的任何骨頭,隻有在契合完成後才能進行下一步,不然突破失敗是小,一個不好整個人都會被廢掉。


    在加上易筋鍛骨這個境界本來就是水磨的功夫每次進階都極其緩慢,還用這種後天補救的方法,這種主動拖延修煉速度的方法,基本就不用談未來了!”


    將作弊隱患好好解釋了一遍的係統見王承並沒有迴話,於是用疑問的語氣問道“所以……你要用這些方法嗎?”


    躺在床上的王承深深吸了一口氣“隻是這種程度的疼痛,我還是撐得住的!就是你以後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總要讓我有點心理準備才好。”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擂台賽的日子,今天吊兒郎當的兵痞蘇南也是早早就來到了訓練點。


    “老王啊你是真能給我找事做,讓這些人找迴個性哪有那麽麻煩嘛。直接找個荒島讓他們荒野求生去,要不了一個禮拜,一個個的都能變成人才!”蘇南剛來到集合點就對著王承大吐苦水,對王承身邊的嚴軍點了個頭就算打過招唿。


    “你可拉倒吧,我可是聽嚴副教說為了請你當監管裁判,軍區可是又許諾了你一顆龍虎丹的!那玩意材料賊難做,軍區總共也就不到三十顆!”軍區的丹藥都是由王承煉製的,這些高端丹藥的數量有多少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這種危險為零卻能有一顆龍虎丹作為報酬的任務,軍區其他那些高手誰見了不心動,也就蘇南離的近才讓他撿了個便宜。


    至於蘇南他當然也知道情況,所以也就嘴上抱怨,沒看見他吐槽王承的時候,那嘴角是怎麽都壓不下來嘛。


    “嘿,我這不是為你們省錢嘛!不說那個了,比賽什麽時候開始?”蘇南摟著王承的肩膀,看向麵前目不斜視站立著的士兵們。


    就是看到首排左側的那個靚麗身影時,他的表情顯的有點不自然,從那天了解到一個女人能小心眼到什麽程度後,蘇南就感覺自己年紀輕輕就已經前途無亮了。


    “既然你到了我們自然是現在就開始了!”說著王承眼神示意身邊嚴軍副教,對方也是明白他的意思一步上前。


    “全體都有!稍息,立正!稍息,坐!接下來擂台賽正式開始,我念到名字的人到擂台上進行單人對抗賽!”


    這場比賽除了禁用熱武器和規定場地麵積之外,再沒有多餘的規則,於是隨著嚴軍念到名字,士兵們很快就開始了兩兩對決的比賽。


    比賽開始,王承和蘇南分別站在擂台上的兩個對角處,場中的士兵將他們無視進行著激烈的決鬥。


    這時候王承不得不再次感慨軍區挑選出來士兵的天賦,除了馬悅藍那種拿到功法就能上手的怪物之外,其他士兵也僅僅用三天時間就已經將王承高仿出來的功法學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場上兩個一個流暢的使用著‘降龍十八掌’,另一個則將‘五形拳’用的出神入化。不過兩人在身法上都是選了‘淩波微步’,所以兩人的戰鬥並沒有讓人眼花繚亂,反而是充滿了觀賞感,隻是那刻在骨子裏的軍體拳不時冒出來,讓這場戰鬥的節奏顯的有些不那麽順暢。


    看著兩人的對決,一旁身為裁判的蘇南看的相當興奮。他早就聽說王承為軍區奉獻了好多的武學功法,隻是傳說的數量過於龐大讓蘇南還以為都是些不入流的散招。


    可現在一看,這些招式雖然對氣運用的效率很低,但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


    於是身為裁判的蘇南一邊看著兩人在擂台中比武一邊開始偷師,看到招式的精彩之處,他甚至還會忍不住比劃起來。


    另一邊的王承自然注意到了蘇南的狀態,有心想讓對方集中注意力。可惜現在的他還沒有學會傳音入密,係統總是以‘現在這社會有手機,沒事學那玩意幹嘛’為借口,就是不給他相關的功法。


    想要純粹靠體內的氣包裹聲音達到類似效果的話,起碼要到易筋鍛骨的後期才能有那樣足夠渾厚的氣。


    所以現在王承隻能看著蘇南幹著急,祈禱對方隻是在好奇功法,真正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場中的士兵身上。


    場中的士兵在度過一開始的試探後,現在的打鬥已經變的越來越兇險。由於這場擂台賽並沒有分數和時間的限製,所以兩人都要徹底打倒對方才能讓這場比賽結束。如此一來為了最快的結束比賽,兩人的招式都開始往對手身上的要害處進攻。


    除了兩腿之間隻屬於男人的要害被雙方默契的忽略外,其他的如眼睛,大腦,心髒等要害都是被進攻的主要目標。


    兩人一招比一招兇猛,最後‘五形拳’的使用者抓住對方一個破綻,一個側身閃過對方明顯氣力過重的一掌後,轉身用鶴形直戳對方的後心處。


    就在他以為這一局可以拿下時,沒想到‘降龍十八掌’的使用者絲毫沒有慌亂,一擊神龍擺尾後發先至擊打在他的肩膀上。


    在對方失去平衡的時候,更是毫不猶豫的一個掃堂腿將其放倒,之後便抱拳起身退開至一旁。


    ‘五形拳’的使用者這時也是站起身搖搖頭,一副認輸的樣子走下了擂台。


    這時候王承麵色陰沉宣布‘降龍十八掌’的使用者獲勝,隻不過他沒有馬上開始下一場,而是再次教育場下的人。


    “剛才的比賽很好看,打的很精彩,但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在王承聲音沙啞的宣布勝利者後,嚴軍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知道對方想法的嚴軍隻是搖搖頭並沒有上前阻止他。


    “你們可是簽下了生死狀的!當你們站在擂台上的那一刻,你們對麵站著的就不再是你們的隊友,而是一個你必須打敗的敵人!怎麽,你們軍區的人打仗的時候,還對敵人講究點到即止的!”


    坐著休息的士兵們被王承罵的有點懵,尤其是剛剛下場的那兩個士兵,他們還沒坐迴位置上就聽見了訓斥。


    有心想說點什麽的他們,卻在最後想到了軍區的規定,隻是立正敬禮後迴了一句“是!”


    麵對他們的態度,王承沒有一點欣慰,怒火不斷上升,一旁的蘇南更是看的直搖頭,嘀咕了一句“沒有靈性”。


    沒有想著再去糾正他們,王承冷漠的說道“之後的比賽,我隻允許有一個人走下擂台,或者一個都沒有!嚴副教,下一組!”


    嚴軍對著王承敬了個禮後,再次冰冷的喊出兩個名字。


    這兩人上台的時候顯的還有點茫然,剛才那頓罵實在太突然了,他們是真的沒能理解王承的意思。


    軍區教的團隊合作早已深入人心,軍區一家人的思想更是如鋼印一般刻在了他們的頭腦中。為了救援隊友,他們願意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有了上級命令後,無論是多麽艱難的要求,他們也不會抱怨一句苦難。即使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們也能笑著麵對。


    可唯有現在,他們麵對了一場擂台賽,一場簽了生死狀的擂台賽。擂台賽上的對手都是他們的戰友,明明是切磋性質的比賽,為什麽隻能有一個人‘走’下擂台?


    茫然的兩人出手都不是很重,甚至因為思維上的疑惑,在幾次觸及對方的要害時,兩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收力。


    已經聚氣的兩人打的有來有迴,招式比拚的速度更是比那些拳擊,自由搏擊之類的快了很多倍,可是看著這場麵,王承卻覺得自己在看一場表演賽,場上的人不僅沒有一絲絲血性,更是連一絲贏的意願都沒有。


    最後一招,一人的手臂被架開,胸口更是印上了對方的手掌,也就是這個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分出勝負的兩人茫然的看向一邊當裁判的王承。


    這次王承並沒有宣布誰的勝利,而是走到了兩人麵前說道“保持結束的姿勢!”


    不明所以的兩人趕緊擺好姿勢,而這時候王承走到勝利者的背後,一掌打在對方的肩膀處,一股磅礴的氣順著對方的手臂延伸到他的手上,最後在對手的身上猛然爆發。


    失敗者沒有絲毫防備,這突然爆發的一掌沒有絲毫削弱的打在了他的胸部。隻聽他的胸部發出‘哢嚓’的聲響後,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更是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飛出擂台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被噴了一臉血的勝利者陷入呆滯,王承卻是拍拍他的肩膀“現在你才贏了!”


    “你們都是天才,都是軍區的驕傲!修煉陷入瓶頸後,你們都在想辦法,對自己更是一個比一個狠!可是這遠遠不夠!”


    沒有管被擊飛的失敗者,王承繼續給剩下的人上課“你們現在缺乏的是來自外部的壓力,隻有外部壓力足夠,才能讓你們更快的成長!可惜的是軍區並沒有你們需要的外部壓力,邊境上的外部壓力足夠,可憑你們現在的能力卻無法保證自己的存活,去那後隻能加入熱武器的戰鬥,對練武毫無幫助!”


    “如果你們覺的我殘酷,那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起身,從這裏走出去,迴到熱武器的戰鬥中,從此練好你的槍械就行,現在修煉出來的氣已經夠你們用了!如果你們想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那就讓你自己的心狠起來,將自己變成戰友的壓力!”


    長出一口氣,王承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如果你們真想幫助自己的戰友,那就在現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他壓力,讓對方能最快的成長,希望你們都能考慮清楚!”


    說完後王承走迴擂台的角落,一旁重傷的士兵已經被早就通知到的醫療兵接走了。


    在其他士兵看不見的地方,醫療兵在給對方矯正了一下身上的骨頭後便給他喂下了迴春丹,然後就如機器一般開始記錄丹藥產生的效果。


    良久,台上滿臉是血的勝利者不知何時已經迴了台下休息,從他那毫無血色的冷漠表情中不難看出,他的心裏現在並不平靜。


    其他坐在台下的士兵們也是如此,他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的王承,他們怨恨的表情像是要將王承千刀萬剮,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離開這裏。


    又是半個小時,見依舊沒有人離開,嚴軍便上前再次喊出兩個名字,這次被喊到的是兩個女兵。


    她們在上台後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對手,反而惡狠狠的盯著王承,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發起全力進攻。


    這次的戰鬥強度明顯比前兩場高出很多,兩人拳腳相接時不時發出砰砰的聲音,那是氣力交接又在第一時間被宣泄的結果。


    看著場上的對決,王承的臉色終於好看起來。就是對麵的蘇南卻是不敢再繼續觀察招式了,現在他是真要集中精神觀察兩人對戰了,不然一個沒注意真就容易出人命了。


    果然,一個女兵在使用‘水上漂’躲避時,腳步一個不穩被對方一掌擊中腹部,整個人都被擊飛出去。


    這仍舊沒有結束,獲勝的女兵眼睛瞟了王承一眼後,腳尖輕點一個閃身追上被擊飛的對手,不給對手絲毫反應時間在對方肚子上就是一個膝頂,最後雙手抱拳猛擊對方的背部,使對手以更快的速度墜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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