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焱從神秘島被救迴到天門山後,便開始修養身心。


    在經過數日的調養後,他的身體和精神逐漸開始恢複。


    這天,他把自己的幾個徒弟召集過來,商量目前的情勢。


    另一邊,葉申則準備帶著溫懋和稀稀這兩個可愛的小朋友一同前來,讓孩子們見一見他的師傅紀焱。


    ……


    明日將是新一年的開始,元旦了。


    葉申有打算過完元旦後把孩子們送迴葉家老宅。


    如今邪修勢力還未知,必須在年前做好準備。


    不過,具體事宜還得跟紀焱和師兄們商量。


    ……


    天門山。


    陽光透過樹梢,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展現在眼前。


    因為弟子們的住所在山腳下,而長老以及掌門皆住半山腰和山頂,要去紀焱那裏,就需要從山腳走上山頂,


    當然也是為了鍛煉弟子們。


    葉申帶著溫懋和稀稀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腳下的石階被歲月打磨得光滑而堅實。他們的身影在山路上若隱若現,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


    山間的空氣清新宜人,彌漫著花草樹木的芬芳氣息。微風輕拂,帶來了陣陣涼爽,讓人感到心曠神怡。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它們的歌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沿途,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溫懋跟稀稀兩個小朋友,沉浸在這寧靜的氛圍中,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他們偶爾停下腳步,欣賞著周圍的美景,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山路曲折盤旋,


    前方就是天門山頂的靜室。


    “爸爸,你的師傅是誰呀?我們要怎麽叫他呢?”出發過來前,溫懋拉著葉申問。


    “我的師傅名紀焱,待會見麵,你們要叫師祖哦。”葉申溫柔地摸了摸溫懋的頭說道。


    “那師祖他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呀?”溫懋好奇地問道。


    “師祖他老人家啊……”葉申陷入了迴憶之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也是一個非常善良、慈祥的老人。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成為了今天的我。”


    稀稀湊過來說:“那葉爸我們快點去,見師祖吧!”


    “爸爸,你說師祖會不會喜歡我們帶的小禮物?”溫懋背著一個小背包,裏麵裝著他們精心挑選的禮物,此時的溫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當然會,師祖最喜歡聽話的小朋友了,看到你們這麽用心準備,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葉申微笑著迴答,心中也充滿了對紀焱的思念與敬意。


    溫懋和稀稀的小手牽在一起,緊緊跟著葉申的步伐,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師祖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爸爸,你說師祖會喜歡我和弟弟嗎?”溫懋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葉申低頭看了溫懋一眼,眼中滿是溫柔與鼓勵。


    “會的,懋懋。你和稀稀都很優秀,師祖會喜歡你們的。”他邊說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溫懋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支持與肯定。


    稀稀則在一旁安靜地走著,他的小手緊緊抓著溫懋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穩。他雖然不如溫懋那般外向,但內心同樣充滿了對師祖的好奇與敬畏。


    他暗暗想著,自己也要為師祖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具體要送什麽,但那份心意卻是真摯而純粹的。


    山路越走越陡,但三個人的腳步卻並未因此而停歇。


    沿途的風景也在不斷地變換,從鬱鬱蔥蔥的樹林到怪石嶙峋的山崖,每一處都讓人歎為觀止。


    溫懋和稀稀不時地發出驚歎聲,他們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深地震撼著。


    溫懋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峰說:“看,那座山好像一條巨龍在飛翔!”


    稀稀聽了後仰頭望著天空,說:“是啊,那些雲好像,真想咬一口。”


    葉申聽著孩子們的童言童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停下腳步,轉身麵向兩個孩子,語重心長地說:“大自然是神奇的,它賦予了我們生命和力量。我們要尊重它,愛護它,同時也要學會從它身上汲取智慧和勇氣。”


    溫懋和稀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他們能感受到葉申話語中的深意。


    葉申雖然總是笑眯眯地陪他們玩耍、教他們修煉,其實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他的身上有著許多值得他們學習的東西。


    隨著山路的逐漸平緩,天門山頂的靜室也漸漸映入眼簾。那是一座古樸典雅的建築,坐落在山巔之上,仿佛與世隔絕的仙境一般。


    溫懋和稀稀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到達靜室的時候,葉申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兩個孩子,說:“記住,見到師祖時,一定要恭敬有禮,不可隨意嬉戲打鬧。師祖是我們天門山的精神支柱,也是我們所有人的榜樣。”


    溫懋和稀稀都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次見麵的重要性。他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整潔得體。


    然後,他們再次手牽手,跟著葉申一起踏上了通往靜室的最後一段路程。


    在這一路上,溫懋和稀稀都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師祖能夠喜歡他們!


    ……


    天門山頂靜室


    天門山頂,雲霧繚繞,宛如仙境,靜室內更是清幽雅致,一縷淡淡的檀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營造出一種超脫世俗的氛圍。


    當葉申領著兩個可愛的小朋友踏入靜室時,紀焱先是震驚了一瞬,然後指著葉申,


    “徒兒啊,這兩位可愛的小家夥是?”


    葉申走上前來,先是跟紀焱問好,而後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向他們介紹道:


    “師傅,他們是溫懋和稀稀,”


    溫懋手中緊握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禮盒,那是他精心為師祖準備的見麵禮。


    他眨巴著大眼睛,笑眯眯地走到紀焱麵前,雙手將禮盒遞上,奶聲奶氣地說:“師祖好,我是溫懋哦~這是我為您準備的禮物,希望您會喜歡。”


    紀焱接過禮盒,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低頭看了看溫懋,隻見這孩子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與他年齡不相符的活潑開朗,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純真的光芒。


    他輕輕拍了拍溫懋的肩膀,溫和地說:“好好好,懋懋真懂事。師祖很喜歡你的禮物,也喜歡你。”


    溫懋一聽,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了,仿佛得到了世間最大的獎賞。他轉身拉起了站在一旁、顯得有些拘謹的稀稀,熱情地向紀焱介紹道:“師祖,這位是稀稀弟弟。他雖然比我小,但是比我聰明,是個小天才呢!”


    說著就把稀稀之前的壯舉列舉了一遍,紀焱一邊聽一邊頷首微笑。


    稀稀被溫懋這麽一說,心裏莫名有些羞澀,他望著紀焱,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對這位師祖的敬仰與好奇。


    他靦腆地跟著說:“師祖好,我是稀稀。”聲音雖小,卻清晰可聞。


    紀焱望著稀稀,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憐愛之情。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眉宇間已透露出一種內斂與智慧的氣質,與他那稚嫩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蹲下身子,讓自己的目光與稀稀平視,用更加溫柔的聲音說道:“稀稀你好呀。”


    看著眼前兩個粉雕細琢的小家夥,紀焱臉上的皺紋都深了一圈,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小零食給他們。


    “師祖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你們先吃點東西,晚點師祖再陪你們說話。”


    說著,紀焱把葉申拉到一旁,詢問:


    “徒兒啊,你還沒跟為師說,這兩個孩子是怎麽迴事呢。”


    葉申輕輕拉過一把椅子,示意紀焱坐下,自己也緩緩坐下,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了正在一旁嬉戲的兩個孩子。


    溫懋正用小手抓著一塊糕點,小心翼翼地遞給稀稀,而稀稀則瞪大眼睛,滿臉好奇又興奮地接過,兩人之間的互動純真無邪,充滿了童趣。


    “師傅別著急,徒兒正要說呢,溫懋他不是我親生的,他是我的好兄弟溫彥的弟弟,今年四歲半,溫彥,您也是知道的,他是我多年的摯友,為人仗義,但卻被小人暗害,留下這個弟弟,作為兄弟,我責無旁貸,所以溫懋現在由我收養。”


    “至於稀稀……”


    “他是趙德柱前輩的外孫,也是我大師兄宗明笙的兒子。”


    一瞬間,靜室內除了幾人的唿吸聲外,空氣仿佛有些凝滯。


    “你,你是說,小的那個男娃是你大師兄的兒子!”


    紀焱不可置信。


    他的大徒弟,都已經結婚生子,而他作為師傅,卻一無所知。


    沒錯,他看到兩個小朋友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不是葉申的兒子。


    雖然有關係,但並非血緣關係,所以才拉著葉申問的,沒想到得到了另一個更震驚的消息。


    “你大師兄的妻子呢?”


    他沒聽大徒弟提起,想來是出了什麽問題。


    “大師兄的妻子,名叫趙芸熙,是一位溫婉賢淑的女子,心地善良。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我們開玩笑。稀稀出生後不久,她便因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離世了。大師兄並不知道稀稀的存在,以為他的妻子一家被送到國外去了。所以大師兄在國外找了好幾年。”


    “造化弄人啊!”


    紀焱感歎了一番,看著稀稀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憐愛之意。


    “師傅,大師兄他……其實一直都很在意您和宗門。隻是,他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去麵對和承擔。我希望您能理解他。”葉申的聲音低沉而誠懇,他看向紀焱,眼中充滿了期待與懇求。


    紀焱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點頭。“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劫要渡。你大師兄的選擇,我雖不能全然讚同,但也尊重他的決定。隻是,苦了這兩個孩子……”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溫懋和稀稀身上,眼中滿是慈愛與憐惜。


    “不過,有你在,我也放心了許多。”紀焱拍了拍葉申的肩膀,語氣中充滿了信任與鼓勵,“你向來穩重可靠,這兩個孩子交給你,我很放心。隻是,你要記得,好好教導他們,也要教會他們如何做人,如何麵對生活中的風雨。”


    葉申鄭重地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師傅放心,我會盡我所能,給他們一個溫暖的家,也讓他們成為有擔當、有責任感的人。”


    “至於你大師兄,等他來了,為師再好好說說他。”


    ……


    溫懋和稀稀在紀焱這裏待了快一個小時,宗明笙和沐辰風兩人才姍姍來遲。


    而且看兩人的臉色,並不大好。


    紀焱先是打量著兩人,發現身體並無問題,才開口問。


    “你們倆怎麽這個時間才過來?”


    “師傅恕罪。”


    宗明笙和沐辰風果斷先認錯。


    “是因為邪修的事情……”


    接著兩人講了近日來天門山偶爾會被邪修攻擊的事情。


    “竟是這樣!”紀焱神情一頓,眼神幽深,“邪修如此頻繁欺壓我天門山,是當我天門山無人麽!”


    “師傅息怒,弟子們一定會讓那群邪修有來無迴。”


    “可知是為何?”


    “若沒猜錯的話,是因為幽冥魔珠。”


    “幽冥魔珠?!”


    紀焱聞言,眉宇間凝聚起一抹凝重,他緩緩站起身,目光如炬。


    靜室內,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而壓抑,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緊張感。


    “幽冥魔珠……”紀焱重複了一遍這個令人心悸的名字,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溫懋和稀稀雖不懂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也能感受到氣氛的異常,兩人不自覺地往葉申身邊靠了靠,眼中滿是好奇與不安。


    “幽冥魔珠,乃上古邪物,其內蘊含無盡魔氣,足以攪動風雲,顛覆乾坤。”紀焱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真是為了它而來,此事便非同小可。”


    宗明笙和沐辰風對視一眼,皆是麵色凝重。


    宗明笙上前一步,恭敬地稟報:“師傅,弟子們多方探查,發現近期邪修活動頻繁,似有組織有預謀,且實力不容小覷。他們似乎對天門山的地形了如指掌,幾次攻擊都險些得手。”


    “哼,區區邪修,也敢在我天門山放肆!”紀焱冷哼一聲,周身散發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凜然正氣,“但你們說的不錯,幽冥魔珠若落入邪修之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將其封印,以免禍亂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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