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瀾碼頭。


    “邢隊,港內停靠的船隻實在太多了,一艘艘查需要花費很多時間。”警員部署完任務後用對講機向邢凱匯報。


    “增援馬上就到,重點搜查出境船隻,特別關注途經東南亞的貨輪。”


    “收到。”


    東瀾市公安局幾乎全員出動,岷城的增援也已經在路上了。他們從一開始接到命令就已經明白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綁架事件,涉及到的人物與背後的事件非同小可。


    “邢隊,距東瀾港口10公裏處的廢棄倉庫裏,發現了囚禁與生活痕跡,約3公裏外的樹林裏也發現了打鬥痕跡與大量血跡,初步分析人質曾自救逃脫,但被嫌疑人重新抓獲。根據現場腳印與車輪痕跡的分析,四名嫌疑人挾持兩名人質驅車行駛進東瀾港口,目前正調取港口監控。生物樣本已送檢,正與資料庫對比中。”


    東瀾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邢凱聽到警員的匯報後點了點頭,上麵突然下達的任務不容小覷,他絲毫不敢疏忽,還好現在已經有了大量線索,找到人質隻是時間問題,現在隻希望綁匪不要做出破釜沉舟的事。


    警方通過監控視頻很快就鎖定了目標船隻,正是一艘從東瀾港出發,經由馬六甲海峽,途經東南亞各國,最後抵達鹿特丹港的a級貨輪。


    這艘貨輪馬上被警方封鎖,開始逐個排查每個貨艙,但由於貨輪巨大,已經裝載了上萬個集裝箱,相應花費的時間也會非常久。


    還好有警犬的幫忙。


    在搜查到那個廢棄倉庫後,幾隻警犬就被帶進去做了嗅源提取,現在它們也開始協助現場勘查。


    “老大,外麵情況不對。”刀疤臉出去觀察了一會兒後,神色緊張的向絡腮胡匯報。


    “條子來了?”


    絡腮胡沒料到這次警方會行動神速,以往他們都會打個等待跨省調查的時間差。


    刀疤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整個港口的船都被控製了,外麵在逐個搜查,早晚會查到我們這艘。”


    “媽的,跟他們拚了。”光頭依舊火氣十足,他不像刀疤臉還尚存些理智,他隻想用暴力解決問題。


    “硬拚肯定逃不掉。”刀疤臉攔住了他。


    “別忘了,我們手裏還有籌碼。”絡腮胡對著身後如小山般的集裝箱擺了擺頭。


    直升機在東瀾港口的空地上平穩落地,蘇青硯率先跳了下來,由警員帶領著快步走向了邢凱。


    “邢隊,這位是其中一名人質的家屬。”


    “你好,刑偵支隊邢凱,張局已經跟我大致說了情況。”邢凱向蘇青硯伸出了手。


    能在岷城做到聲名顯赫的家族,全國的影響力也非同一般,邢凱對蘇家也有所耳聞,但他對這些世家並沒有多大好感。


    “找到人了嗎?”蘇青硯匆忙問道。


    “已經確定了綁匪藏匿的船隻,現在正逐一排查貨艙。”邢凱說著向郵輪快步走去。


    這個消息對蘇青硯來說喜憂參半,他立刻跟上了邢凱的步伐。


    “蘇先生,你不方便跟著我們行動。”邢凱對旁邊的警員使眼色。


    警員馬上攔住了蘇青硯。


    “你讓開,我要過去。”蘇青硯語氣煩躁,用手臂擋開了警員。


    警員沒想到蘇青硯會反抗,沒有防備,差點兒被他推倒。


    “小心小心。”


    陸澤眼疾手快扶住了警員,額角滲出了冷汗。心裏嘀咕著蘇青硯這脾氣怎麽永遠也不懂得收一收,這又不是岷城……怎麽還這麽肆意妄為。


    邢凱看蘇青硯這架勢,額頭青筋暴起,他最厭惡這些頤指氣使無視規矩的富家公子。


    “隊長,我們肯定不會妨礙你們工作,我們就跟在後麵,絕對遵守紀律。”


    陸澤邊說邊把蘇青硯拉到自己身後。


    “上了船不許發出任何聲音。”邢凱咬著牙從唇邊擠出了一句話。


    蘇青硯心跳如擂鼓,他也明白這種情形自己幫不上什麽忙,甚至會拖後腿,但他也實在做不到在後方等著結果。


    “哥們兒,剛才對不住了。”蘇青硯跟上了那個剛剛差點被自己推倒的警員。


    那警員麵無表情的搖了下頭。


    蘇青硯接著又小跑到邢凱身邊。


    “邢隊,有兩個人質?”


    “嗯。”邢凱簡單迴道。


    蘇青硯隨即轉向陸澤,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麽情況。


    陸澤表情迷茫的搖頭。


    “邢隊,另一個人質是誰,能告訴我嗎?”


    蘇青硯在外麵從來沒有對誰這麽低聲下氣過。


    “無可奉告。”


    邢凱能帶兩個無關人員到現場已經是最後底線了,關鍵時刻多說一句話都可能會節外生枝。


    蘇青硯被懟的閉上了嘴,他攥著拳頭跟在他們身後繼續前進。


    陸澤見蘇青硯這樣,暗自覺得他這麽做真不值當,到底什麽樣的感情能值得他付出這麽多?


    然後他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不為別的,隻是突然想到自己前一天還激情開麥怒罵周程,現在他竟然兩極反轉,情比金堅。


    集裝箱裏空間狹小,空氣流動緩慢,周程一直靠著一側木板支撐著身體,薑星曜則鼓搗著綁在手上的繩子。


    因為兩個人被綁在了一起,薑星曜每個動作周程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幅度稍微大一點,就會扯到自己身上的傷口。這也有一點好處,疼痛的刺激不至於讓周程直接暈過去。


    薑星曜心裏想著周程傷的這麽重,不會死在這兒吧?自己跟屍體綁在一起,那畫麵……


    大概是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到了,經過他的不懈努力,竟然掙開了繩索。


    鬆綁後他直奔那兩瓶水,心急火燎的擰開一瓶,一口氣喝個精光。


    “你喝水嗎?”


    薑星曜想到之前在樹林裏,周程在那種危急關頭也沒有出賣自己,就良心發現的把水遞給了他。


    周程搖了搖頭,沒去接。


    薑星曜又吃了兩塊餅幹,稍微恢複了些體力,才意識到周程還被綁著,就去給他解繩子。


    封閉的集裝箱大門“砰”的一聲被拉開,三個綁匪重新站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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