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橫刀的目光也落在鄧軒身上:“小塵啊,你先是救我一命,如今又助我秦家補全武技,助龍海突破,這份恩情,我秦家難以報答。”


    “不管怎樣,我秦家在江城仍有一定影響力,日後有任何需要,隻需向我秦家開口即可。”


    “秦老前輩,不必如此客氣,我和羽婧是朋友,這些隻是舉手之勞,不必掛懷。”鄧軒微笑,對秦家印象頗佳,且他知道秦橫刀曾是戰場上的英雄,值得尊重與援助。


    秦老滿意點頭,對鄧軒這年輕人越來越欣賞,他沉穩而不傲慢。這使他更加堅定,若秦家能拉攏鄧軒,將是大有裨益的。


    原本認為鄧軒再出色也比不上周一虎的秦奮驕,經過此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短視。事實上,即便是被讚譽為天才的周一虎,在鄧軒麵前也黯然失色。


    此刻,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視線中……


    一位身著金邊眼鏡,與秦奮驕有幾分神似的男子從魔法馬車中步出。


    他正是秦橫刀的長子,秦奮權,他的配偶馬淑蘭站在一旁,寶石環繞,曼妙身姿如冰藍仙子,穿著上乘的絲質長袍,尊貴氣質無人能及。


    “伯父,伯母,你們迴來了。”


    秦龍海與秦羽婧幾乎是同步發聲。


    秦奮權與馬淑蘭微微頷首,接著走到秦橫刀麵前,恭敬地說道,“父親。”


    “嗯。”


    秦橫刀點頭,“許久未歸,我還以為你忘記了這個家,忘記了你的女兒。”


    馬淑蘭解釋道,“父親,實屬無奈,奮權在金陵城公務纏身,難以脫身,直到今日才有機會迴來。”


    說到此處,秦奮權的眼中瞬間失去了光彩。


    他在金陵任職,一年之中有九成時間在那裏度過,隻能偶爾擠出時間迴來探望父親和女兒。


    這讓他內心深感歉疚。


    秦奮驕拍了拍秦奮權的肩膀,“大哥,父親的話有些嚴厲,你不必放在心上。”


    秦奮權輕輕點頭,“二弟,家中事務你勞心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大哥這話太見外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這是我應當做的。”


    秦奮驕露出了微笑。


    秦氏家族在江城是個顯赫的家族,常言道,大家族中親情稀薄,大都是為自身利益而爭鬥。但在秦家,兩兄弟卻親密無間,情感深厚。


    這得益於秦橫刀的教誨,作為軍人世家,秦橫刀始終淡泊名利,正直無私。


    兄弟倆在這種熏陶下長大,明辨是非,懂得節製,絕不會因個人私欲而彼此相殘。


    他們有什麽話,都會坦誠相見。


    秦奮權注意到了在一旁的鄧軒,好奇地問:“這位小兄弟是?”


    提到鄧軒,秦奮驕笑著迴答:“大哥,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鄧軒,也是我們秦家的恩人。”


    “哦?”秦奮權興趣盎然,“怎麽一迴事?”


    “他不僅救了父親,還完善了我們的秦家秘技,龍海在鄧先生的指導下,實力已達到內力巔峰。”


    “一虎當時也在場,他們兩人還進行了一場較量,你猜結果如何?”


    秦奮權試探性地問:“難道是這位鄧先生獲勝了?”


    “正是。”


    秦奮驕笑著點頭,隨後向鄧軒引薦,“鄧先生,這位是我的大哥秦奮權。”


    秦奮權頗感驚訝,他對周一虎的實力有所了解,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能戰勝周一虎,看來確實非同一般。


    他朝鄧軒點頭示意,“多謝鄧先生的援助。”


    鄧軒淡然一笑。


    秦奮權轉向秦橫刀,“父親,雪兒的情況有好轉嗎?”


    聞言,秦家眾人麵色黯淡。


    看到這一幕,秦奮權心中已有答案,他也清楚,女兒的狀況並不容易好轉...


    他輕輕吟唱,“歸來之際,我已召喚月光醫師為霜雪進行複查。”


    鄧軒望向秦羽婧,詢問道,“你們家族中有人受到了神秘病症的困擾嗎?”


    秦羽婧毫不避諱,輕輕點頭,正欲迴應鄧軒,卻在此刻,遠方傳來一陣尖銳的鳴響。


    一位家仆匆忙奔來,驚慌地喊道,“不好了,小姐又陷入了幻境……”


    秦家人麵色驟變。


    “霜雪……”


    秦奮權夫婦怔怔低語,隨即朝聲音來源之處疾馳而去。


    此刻,一間幽暗的室內,迴蕩著紛亂的響聲。


    “砰——”


    “啊——”


    一名衣衫不整,長發散亂,眼神迷茫的年輕女子,正狂亂地抓起物品,狠狠擲向門外。


    一件件寶物落地破碎,化為塵埃。


    室內已是一片混亂不堪。


    然而,女子並未停歇,她的破壞仍在持續。


    那些守護在旁的家仆們畏懼地退在一旁,隻能無助地懇求,“小姐,您請鎮定一些……”


    “滾——”


    女子瘋狂地驅逐他們,甚至手持一把魔法小刀威脅著逼近。


    家仆們見此情景,驚恐失措,迅速逃離房間,不敢再靠近半步。


    這時,秦奮權趕到,望著自己女兒如此失控,心中痛苦無比。


    “霜雪!”


    秦奮權疾唿一聲,毅然步入房內。


    家仆們急忙勸阻,“權大人,您千萬小心,小姐已經失去了理智。”


    秦奮權不顧勸阻,“霜雪,停下,冷靜下來。”


    看到這麽多麵孔,秦雪兒更加恐慌,持刀指著秦奮權,“你、你別過來,立刻離開這裏——”


    “好,好,霜雪你別激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你父親,你不記得我了嗎?”


    秦奮權連忙舉起雙手,動作謹慎至極,緩慢而小心地向前挪動。


    “父親?不,你不是,你隻是想欺騙我。”


    “立即站住,再向前一步,我會……”


    秦雪兒麵目猙獰,手中的魔法小刀在秦奮權麵前揮舞刺戳。


    “霜雪,他真的是你父親,我是你母親,仔細看看,放下刀,我們對你並無惡意。”


    馬淑蘭心如刀絞,淚水已掛滿臉龐。


    “你們再靠近,我就自我消亡!”


    秦雪兒瞪大眼睛,毫無眨眼,瞬間舉刀割向手腕。


    瞬間,秦雪兒的手腕上湧出了一條血紅細線。


    她感覺不到絲毫痛苦,仿佛被詛咒般顫抖,模樣駭人。


    “不——”


    “霜雪,你千萬不能做傻事啊。”


    秦奮權被嚇得後退,遠離秦雪兒幾步,生怕她再次衝動行事。


    秦橫刀憤怒地瞪視著那些侍衛,“你們怎麽迴事?我讓你們精心照料公主,這就是你們的照顧方式嗎?”


    侍衛們結巴地辯解,“老…老爺,我們也莫名其妙,公主突然就這樣了,我們也沒辦法應對啊。”


    “真是家族的災難啊!”


    秦橫刀深知孫女的異狀,便不再責備他們,隻是咬緊牙關低哼。


    即便是身經無數戰場,麵對敵人也能泰然自若的秦橫刀,麵對孫女此刻的情景,也隻能無奈地束手無策,心中焦慮不已。


    不過,他感到了一絲疑惑,“雪兒平日雖會發作,但頂多隻是情緒波動,從未有過今日這般嚴重的狀況。”


    “難道說,雪兒的狀況惡化了?”


    秦家人的心中不禁一緊。


    馬淑蘭無助地說,“父親,這該如何是好呢?”


    “雪兒可是我的心頭肉,她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啊。”


    秦奮權急切地問道,“月光醫師您來了嗎?快去請他,再晚就來不及了,我擔心雪兒會有危險!”


    馬淑蘭連忙附和,“對、對,還有月光醫師,之前雪兒發病都是他用神秘之針讓她鎮定下來,快請他來!”


    “這不是一般的病症。”


    鄧軒定睛看著陷入狂亂的秦雪兒,心中已有了大致的判斷,難怪秦家眾人剛才臉色如此難看。


    原來秦奮權的女兒被邪惡之氣所困擾。


    一旁的秦羽婧聞言,立刻望向鄧軒,“鄧軒,你知道我堂姐患的是什麽病嗎?”


    秦橫刀走近一步,“塵兒,你能治愈我的孫女嗎?” 鄧軒微微點頭,“我會嚐試一下。”


    秦橫刀心中一喜,“孫女的病情就拜托你了。”


    “父親,他…他…”


    秦奮權一愣,仔細打量鄧軒,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有辦法治好雪兒?


    馬淑蘭搶先一步,“父親,就算他自吹自擂,你怎麽也跟著一起胡來呢?”


    “月震洪在江城是知名的神奇醫師,他看了雪兒多次都無法根治,就憑他?我不可能相信!”


    馬淑蘭麵色陰鬱,盯著鄧軒嗬斥,“雪兒是我的寶貝,我絕不允許你胡來,萬一我女兒有個閃失,你能負責得起嗎?”


    “你的性命,可不及我女兒寶貴!!”


    “我絕不會讓你胡來!”


    在馬淑蘭看來,鄧軒的行為無非是想討好秦家罷了。


    真以為自己能治病嗎?


    開什麽國際玩笑!


    “淑蘭,塵兒是我們秦家尊貴的客人,你怎麽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說話?”


    秦橫刀臉上閃過不滿,“還不快向塵兒道歉?”


    馬淑蘭正要反駁,秦雪兒又開始有了動靜。


    她的臉色蒼白,自言自語道,“你不要靠近…你不要靠近…”


    “啊——”...


    \"我誠摯地向您道歉,我的言語冒犯了神秘力量,別接近,別靠近我啊!\"


    秦雪兒揮舞著晶瑩的月刃,最終蜷縮於月光下的壁角,緊抱頭顱,驚恐尖叫。


    她在恐懼中顫抖!


    全身痙攣般劇顫,額頭上的月華冷汗不住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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