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軒、夏子衿,你們怎會出現在此地?”


    夏天陽捕捉到幾道熟悉的身影,隨即調侃道,“莫非你們試圖偽裝潛入,卻被當場識破,如今才狼狽退了出來?”


    “我就說嘛,你們哪來的資格踏入那個神聖之地,還自稱尊貴的賓客,真是笑話!” 夏子衿一愣,沒料到夏家眾人竟還滯留門外。


    看著他們尷尬的模樣,夏子衿心中並無一絲快意,反而對他們生出一絲憐憫。


    這些人的處境,若是非得貪婪與自私,恐怕也不會淪落至此。


    當年,為了私欲,他們將她排斥在外,竊取夏家的魔法帝國時,肯定未曾預料會有今日的困局。


    夏子衿輕輕搖頭,“我的事,無需你們掛懷,你們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在此長久守候,卻連門都不能進。”


    “你——”


    魏然被夏子衿一語戳破,麵色瞬間漲紅,“這關你何事?”


    “早進晚進,有何分別?待楊董事長的事務完畢,自會開啟通道讓我們進入。”


    夏欣然看不慣夏欣然得意的神情,“正是,何時入場與你無關,快讓開!別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是嗎?”夏子衿冷冷地啟唇,“那麽,我便好心提醒你們一件事。”


    “你們不必在此苦等那位楊雄了,建議你們還是盡早返迴家園吧。”


    “夏子衿,你這話什麽意思?”


    夏東河皺起眉頭,目光陰鬱地盯著夏子衿。


    夏子衿淡然道,“沒什麽深意,隻是想告訴你們,那位天匯集團的董事長楊雄已被逐出了慶典現場。”


    什麽?


    這怎麽可能?


    夏東河等人聞言皆是一愣。


    最先迴過神來的魏然,忽然放聲大笑,“夏子衿,你當我們是傻子嗎?真當我們那麽容易被欺騙?”


    “你說楊董事長被趕走就趕走了?真是荒謬!”


    “楊董事長是什麽地位?那是金陵天匯集團的主宰,背後更有金陵首富沈天龍的支持,想巴結他的人都能組成一支軍隊了!”


    “你說說,何等身份之人,能將楊董事長驅逐?”


    說到這裏,魏然瞥了夏子衿一眼,“請你下次開口前,先動動腦子,別把每個人都當成和你一樣無知的人。”


    夏天陽也嘲諷地笑道,“夏子衿,依我看,是你和這位無能者被人趕了出來,現在是對我們心生嫉妒了吧。”


    “隻不過,可惜了,你的謊言技巧太過稚嫩,我們不可能相信你的話,如果楊董真的被趕,我們怎會看不見?”


    夏子衿輕蔑一笑,基於血緣的牽絆,他好意提醒,隻求避免他們在這一神秘之地繼續蒙羞。


    然而,他們非但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地譏諷。


    夏子衿平靜地啟唇:“信與不信隨你們,我剛目睹楊雄被守護結界的衛士,自隱蔽的側門驅逐出去。”


    為了保持幻境城揭幕式的莊嚴和威儀,那些守衛並未將楊雄和李夢雪從正門驅離,因此夏家眾人無從得知。


    夏東河怒火中燒,久候於此已使他心緒不寧,夏子衿的話語更是讓他煩躁倍增。


    “夏子衿——”


    夏東河怒斥,手指隨即轉向鄧軒:“還有你這懦弱之輩,立刻從老夫視線中消失!”


    鄧軒心中不快,原先懶得理會這些人,但他們愈發得寸進尺。


    每次相遇,他們就像嗡嗡作響的魔蠅,擾人清靜。


    黃鴻朗挺身而出,冷冷喝道:“各位,請對鄧先生多些敬意。”


    “他可是我們幻境城揭幕式的尊貴客人!”


    “我們同他交談,與你何幹!別礙眼,站一邊去!”


    魏然瞥了一眼黃鴻朗,絲毫未將其放在心上:“老朽眼花了嗎?還叫鄧先生?還有沒有尊嚴了?”


    黃鴻朗淡然迴應:“我乃黃鴻朗,此幻境城揭幕式的主辦者。”


    “黃鴻朗算哪根……”


    話音未落,猛然戛然而止!


    江城的主宰不就是黃鴻朗?


    他們瞬間冷汗淋漓。


    魏然愣住,卻又覺得有異,細細打量黃鴻朗。


    隨後,魏然狂笑:“就憑你?與這軟弱之人同行,你覺得我會相信?”


    “如果你是江城主宰,那我豈非蘇杭總督!”


    聞言,夏東河等人也冷靜下來,覺得魏然言之有據。


    江城主宰怎會與這些廢物為伍?!那是絕不可能之事!


    難道,此人竟敢假冒主宰?


    夏天陽仿佛抓住了什麽,義正辭嚴:“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假冒主宰,看來你真不知死字怎麽寫!”


    此時,林磊從會場內走出,他方才在裏頭處理緊急事務,故而稍晚一步。


    他的出現被夏天陽捕捉到:“爺爺,那不是林秘書嗎?”


    “正是。”


    夏東河恭敬地應道:“林秘書,許久不見,不知您還記得我否?”


    “曾在一次宴會中有過一麵之緣,那時我還同您交談了幾句。”


    林磊掃視夏東河:“你是夏家之人?”


    “對、對……想不到林秘書您還記得,真是我的榮幸。”


    夏東河神色激動,不住點頭微笑。


    這可是主宰的貼身秘書啊!


    若是能攀上這高枝,夏東河做夢也會笑醒。


    “林秘書,您來的正是時候,這家夥假冒主宰,您快處置他們吧。”


    夏日之陽指向黃鴻朗,高聲喝道:“在林議員麵前,你的偽裝還能撐多久?你的遊戲到頭了!”


    “沒錯,他們簡直囂張至極,連帝國首都的權貴都敢冒充,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夏欣然連忙附和,手指向鄧軒和夏子衿:“這兩人也一樣,與他們同流合汙,冒充要員之罪,定當嚴懲,快下令將他們全捉拿歸案,讓他們嚐嚐鐵窗的滋味……”


    夏氏兄妹口若懸河,卻沒有察覺林磊神色的微妙轉變。


    林磊轉向黃鴻朗,詢問道:“議長,這些人該如何處置?”


    什麽?


    議長?!


    夏氏一族瞠目結舌,滿眼震驚。


    林議員為何對他們如此畢恭畢敬?


    夏東河咽了口唾沫,顫聲問:“林……林議員,我聽錯了嗎?你稱他為議長?”


    “他……他不是假扮的嗎?”


    “假扮?我看你是糊塗了吧!”


    林磊怒氣勃發,不顧夏東河的年邁,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頰上。


    “哎喲!”


    夏東河搖晃著身子,一臉茫然。


    他萬萬想不到,林磊竟然會出手對付自己,一時之間無法迴神。


    “林議員……我……”


    夏東河瞪大雙眼盯著林磊,卻無法開口。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眼前的中年男子並非冒牌議長,而是貨真價實的尊者!


    但他困惑,為何議長會與鄧軒這樣的廢柴為伍?


    魏然等人也麵麵相覷。


    夏東河忙賠禮道歉:“議長大人,我們剛才失言,還請您原諒我們的冒犯。”


    見狀,魏然等人也紛紛低頭,向黃鴻朗道歉,希望能挽迴局麵。


    黃鴻朗看出他們故意為難鄧軒,於是冷淡地迴應:“聽說你們也申請了入居魔法之心,但以你們的品質來看,恐怕人品也好不到哪去。林議員,取消他們的申請資格吧。”


    “遵命!”


    林磊點頭應允。


    “啊——”


    夏東海等人驚愕不已,焦急地懇求黃鴻朗:“議長大人,我們剛才隻是無心之失,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保證以後不敢了。”


    這段時間,他們費盡心機,不就是為了爭取到進入魔法之心的名額嗎?


    然而,關鍵時刻,竟得罪了議長!


    那他們這麽久的努力豈非付諸東流?


    這樣的結果,他無法接受!


    黃鴻朗冷哼一聲:“這是你們咎由自取,求饒無用!”


    夏東河露出苦澀的表情,無奈之下,他的目光轉向鄧軒。


    想起黃議長剛才稱鄧軒為貴賓,看來鄧軒或許能說上幾句……


    他急忙溫和地對鄧軒說:“我們之前的言語確實失當,懇請你諒解,並請求你能向城主申訴,撤銷取消我們夏家進入翡翠之都的資格的決定。”


    “這個翡翠之都的席位,是我長久以來的期盼啊,祖父求你了。”


    見鄧軒一言不發,夏東河趕緊對夏天陽等人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麽?”


    夏天陽停頓一下,他真的要向鄧軒低頭嗎?夏家兄妹心有不甘。


    然而此刻,他們別無選擇。


    為了能重新爭取到進入翡翠之都的機會,隻能暫時忍辱負重。


    “我們犯了錯,懇請你們寬恕我們的無知,希望你能幫我們向偉大的城主大人求情。”


    說完,夏天陽和夏欣然低下頭,滿是愧疚。


    魏然內心也充滿了恐懼。


    他未曾料到,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竟是江城的城主。


    即便他是金陵魏家的少爺,在麵對黃鴻朗這樣的大人物時,也不由得心生敬畏。


    尤其剛才他一口咬定鄧軒是假冒的,如此冒犯,一旦被追究,他恐怕無法承受。


    他也連忙誠懇地表示自己的悔過之情。


    鄧軒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如同什麽事也沒發生,徑直向前走去。


    黃鴻朗等人忙緊緊跟隨。


    “啊?”夏東河焦急不安,連忙對夏子衿說:“子衿……”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子衿直接打斷:“你們的事,與我夏子衿無關。”


    說完,夏子衿頭也不迴地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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