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鍾瑛簽了合夥經營的協議以後,鍾瑛接手了百貨公司的管理。


    何純熙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隻在大事上做定奪。


    通過徐慎姈的渠道,何純熙購置了一輛小汽車,最近她常常出城去,為了新廠的選址耗盡心力。


    北華大旱,饑民一窩蜂地往中夏和江東逃荒。出入城門時,城內勉強算是安穩,百姓各司其業。城外被守衛攔截的饑民數以萬計。


    還聽聞有饑民為了入城要飯,寒冬臘月跳入江中,順江水入城。淹死之人已有百十餘人,都被警察送去亂葬崗埋了。


    這些逃難之人沒有餓死在路上,反而淹死凍死在異地他鄉。


    最近何純熙每迴出城門都被難民堵著車駕不得通行,氣得她直接去向沈澤帆反映。


    沈澤帆久不現身,何純熙隻當要無功而返。汽車剛開出去,就遇上了迴府的沈澤帆兄弟幾個。


    “沈少帥,上迴拍賣經濟司收了不少的錢,不是說用於慈善事業嗎?怎麽這城外難民越來越多?城裏的百姓都不敢出城了。”


    何純熙下車直接走向沈澤帆,一通劈頭蓋臉的質問。


    “你知道北華和江東都是黎司令的,這些饑民都是他轄區的百姓。你知道這些饑民在江東是什麽待遇嗎?”沈澤帆已經一周沒有更換衣衫了,當何純熙上前時,他刻意朝後退了兩步。


    “我管江東做什麽?現在是昌城被圍住了!”


    沈澤帆不緊不慢答道:“黎司令派軍隊驅逐難民,北華現在所有的難民都朝著中夏遷移,今天有一兩萬,過些天就有十來萬。”


    “那您不會也要派軍隊去驅趕難民,讓他們往南省去吧?”


    何純熙一聽黎司令的做法,有了對比,覺得沈澤帆這樣的不作為也成了善舉。這可笑的善舉,不過是放任難民自生自滅。


    “郊外軍區開設了征兵點,那些身強力壯的難民可以參軍。婦孺老弱是最難解決的,北華已經爆發了鼠疫,這些流民進城會威脅城中百姓安危。經濟司已經撥了款,每日施粥兩迴,天長日久,上迴拍賣所得的錢不知道能支撐多久。”


    沈澤帆麵容倦怠,他已經在軍區待了一周,可是越來越多的難民湧進中夏,他一人之力實在有限。要不是沈澤瀾跟劉浩反複勸說,如今他還在軍區主事。


    何純熙一聽,怒氣消了大半。


    “以往有什麽大災大難,經濟司和文化界都會組織募捐的。你或許可以找找文化界的泰鬥多唿籲號召,籌些善款。”何純熙提議道,但是沈澤帆否決了她的想法。


    “之前金價波動,物價上漲,普通百姓生活都是緊巴巴的。馬上就要過年了,哪家哪戶不想購置些年貨?哪有什麽閑錢?”


    沈澤帆請了何純熙到大廳去喝茶,他平時愛好茶水卻要了一杯濃咖啡。


    “能出這些錢的人家都是大富大貴之家,哪裏會管百姓疾苦?這些人在宮家當政時就是顯赫人家,換了天地,照舊安穩富貴。說句難聽的,若明日中夏又換了人執政,這些人依舊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何純熙的話句句在理,一旁的沈澤瀾拍手附和:“何姐姐說的太對了!”


    這時管家捧著一張喜氣的請柬過來,“少帥,這是顧會長邀您臘月初四去顧府生日宴,顧大少爺二十歲生日。”


    “顧大少爺哪有二十歲?他半年前還去軍區當兵,最多十六歲!”沈澤瀾拿過請柬質疑道。


    “是另一位顧大少爺,顧元征原配所生,沈少帥知道了吧?”何純熙眉頭微皺,心生不悅。


    沈澤帆見她這樣無非是在怨恨楊卓設了套欺騙了她,“我知道,顧大少爺是從前在你身邊的楊卓。拍賣那天,顧元征當眾宣布了他的身份。”


    “顧會長如今的威望和地位,估計送禮巴結之人不少,要是這些禮金都能用來賑濟災民,這冬天能少死多少人?”何純熙抱臂諷刺道,她如今知道局勢艱難,也不好說她要頻繁出城選址的訴求,隻能先行請辭。


    沈澤帆盯著那請柬眼前一亮,對正準備離開的何純熙道:“我若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我達不到到為了黎民百姓就願意跟你結婚,隻為收禮金斂財的高度。你或許可以去修道院問問有沒有聖母般心腸的修女!”


    何純熙被沈澤帆這樣古怪的想法驚得心慌,麻溜地告辭離去。


    沈澤瀾拿著一個梨子呆在原地,他見證了沈澤帆被拒的過程,喃喃道:“何姐姐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告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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