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提起白溪,便是一臉的向往。


    上座的女人又是道:“白溪姐自然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


    少年隨即興奮道:“那是,白溪姐姐可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說著,臉上的表情又是垮了下來。


    “可惜王爺一點都不知道珍惜白溪姐姐!”


    他的語氣變得憤怒起來,上前倒了一盞茶“咕咚”地喝下了肚。


    “王爺他竟然讓其他的女人有了孩子!這不就是在傷害白溪姐姐嗎!他背叛了他與白溪姐姐之間的誓言了!”


    少年不甘道,他覺得周璉簡直就是一個混蛋!他明明對白溪姐姐說過,這輩子隻要他和白溪姐姐的孩子!其餘人的他一概不要!


    於是少年又是對著上座的男人道:“大哥,我不想去京城了!我隻要一想到辜負白溪姐姐的人在京城我就不想去了!”


    上座的男人沒有理會少年的話語,悠然地喝著手中的茶水。


    “阿昭,你進了京城才能見到白溪姐啊。”溫婉的女人又道。


    楚昭這才稍稍恢複了些。


    而那女人的目光又是重新落在了身邊的男人身上,眼中飛快閃過了一絲的失落。


    ……


    鄧玉娘出了茶樓,身邊的婢女趕緊迎了上去。


    鄧玉娘現在還弄不清楚溫菱是想要做什麽,她得多加防備。


    想著,她便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麵露痛色。


    婢女慌張道:“ 您怎麽了!”


    鄧玉娘搖搖頭虛弱道:“迴去……”


    婢女不敢耽擱,趕緊扶住了鄧玉娘上了馬車。


    迴到院子裏後,婢女又是急忙地找來了郎中。


    這迴來的郎中還是原先遞給他紙團的那個, 鄧玉娘對他自然起了防備之心。


    鄧玉娘直直地盯著他:“你和溫菱是什麽關係?”


    郎中手上的動作一頓,很快便道:“我不認識您說的這個人。”


    鄧玉娘又是輕聲道:“你最好是別騙我!”


    郎中利落的完成了手上的動作。


    隨後像是在躲避鄧玉娘的追問似的將那個婢女叫上來道:


    “還是別讓這位夫人出門走動了,胎兒還不穩,這些日子還是臥榻比較安穩。”


    鄧玉娘卻捕捉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出門了?


    況且,那紙團的字跡確實又是鄧陽的。這段日子,他是不是見過鄧陽?


    不等她開口詢問,郎中便是收拾好了東西出了屋子。


    鄧玉娘看著他的背影沉思著什麽。


    一整日,鄧玉娘都在想著這件事情。


    到了晚間的時候,門被人狠狠地推開了。


    緊接著,周璉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珠簾後。


    他的臉上帶著怒氣,一把撩開簾子。


    粉色的水晶珠簾相撞在了一處,發出了“叮咚叮咚”的響聲。


    鄧玉娘的目光在觸及到周璉那雙冷漠的眸子後,心跳不自覺地加速。


    “你……”


    她才剛說出一個字,便是被周璉打斷了。


    周璉走近榻前,黑眸對上了鄧玉娘的那雙水眸。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開口道:“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鄧玉娘,我問你,你就那麽喜歡傷害別人嗎?


    不該你得到的東西你要耍手段得到,你看不慣的人要讓她毀掉。


    在你眼裏,是不是所有人都得順從你,依著你,你才滿意?”


    周璉的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他本就打算給她一個機會,雖不能給她王妃之位,但他可以將側妃之位給她,隻要她安心的養好胎便好,可是她卻又出手害了溫菱。


    鄧玉娘像是被他說的話呆愣住了。


    “你莫名奇妙的來這裏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鄧玉娘也是冷笑了出聲:“你一來就開始指責我,你甚至連一句關心我的話都沒有說。”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發生什麽事了!你知不知道我被人調戲了,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差點就保不住這個孩子?!”


    鄧玉娘說著便紅了眼眶,她倔強地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本來想與他訴說著她的委屈,但是他卻上來指責她了一頓。


    周璉喉頭微微滾動:“我問你,你今日去哪了?”


    周璉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我能去哪,我當然是要去鄧家啊!”


    鄧玉娘不耐道。


    周璉在得到她的迴答後,良久都沒有開口。


    “那玉扣呢?”


    “玉扣……”


    鄧玉娘本想說:玉扣就在鄧家啊。


    不過她很快的閉上了嘴巴。


    周璉見狀道:“你根本就沒去鄧家!”


    鄧玉娘抬頭看著他道:“是,我是沒去。”


    “那你是去哪了?”


    周璉等著她的答複。


    “我去茶樓了!”鄧玉娘大聲道。


    周璉笑了笑,眼裏卻毫無笑意。


    “那你為什麽要說你去鄧家了?”


    鄧玉娘跟他講不清,既然他都知道她是去了茶樓,那他難道就不會查到她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去的茶樓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鄧玉娘心裏全是氣,她不想再多說什麽,她是累了。


    “鄧玉娘”


    周璉微微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你為什麽要對溫菱下手?”


    他的話讓鄧玉娘忍不住抬起頭道:“我為什麽要對她下手?”


    鄧玉娘一點都不明白周璉到底是在說些什麽,什麽下手?她可什麽都沒有對她做!


    周璉看著鄧玉娘的眼神中還隱約多了幾分怒氣。


    “溫菱被人侮辱了!”


    周璉是再也忍不住地大聲說出了口。


    他失望地看著鄧玉娘:“你把溫菱的一輩子都毀掉了,你知道嗎?”


    鄧玉娘聽懵了,見鄧玉娘一臉驚訝的模樣,周璉心中便是冷笑了一聲。


    她是真的會裝啊。


    鄧玉娘算是明白了周璉的意思,溫菱被人侮辱了,周璉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在周璉的心裏,她鄧玉娘就是這麽一個卑鄙的小人嗎?


    “她出事了,你來找我?”


    鄧玉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是懷疑我幹的呢,還是心裏已經肯定了這件事就是我幹的?”


    鄧玉娘很想知道,周璉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周璉看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道:“是你做的嗎?”


    鄧玉娘臉上的笑僵住了,隨之代替的是冷漠和怨恨。


    “這麽說,你就是認定了這件事是我幹的了?”


    鄧玉娘沒有看著周璉的眼睛,她討厭現在周璉的眼睛。


    這雙眸子中對她已經沒有半分的信任了。


    “不是我做的。”


    鄧玉娘的聲音裏滿是疲憊。


    周璉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朵小巧的珠花。


    那朵粉色的珠花靜靜地躺在了周璉的掌心上。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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