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讓她們後退,抬腿一下下朝門上踹去,連累得整棟樓都如地震般。


    “我操你——”門應聲拉開,素著臉的宋春雪餘下的髒話生生憋了迴去。


    保鏢撞開她身子進門,抻手拎起床上光著上身的男人朝門外拖去,他掙抱著暴口:“哪來的王八蛋,這是老子家,來人來……”


    保鏢橫起手肘朝後頸處辟下,拽著耷拉著腦袋的人朝樓梯扔去,自己又迴到屋外站著。


    歐陽鳳原以為會被屋子裏氣味熏出來,沒想到裏麵還算能下腳,是個不大的二居室,厚厚的窗簾遮擋了外麵燈光。


    “你就這麽離不開男人,前腳出許家後腳就往男人床上爬,宋春雪,如果你是男人,像你這般女人會有人願意要嗎?”歐陽鳳毫不客氣。


    宋春雪坐在床上,隨手點起根煙吞繚繞煙霧,哧聲:“鳳秘書,我可是身無分文被你們趕出來的,不找男人,去睡大街還是端個破碗去討食。”


    歐陽鳳失望透頂,轉身朝外走去。


    背後的宋春雪怔了下,猛的將煙頭甩在地上失聲:“歐陽鳳,你不能這麽對我,這些年我在許家,事事都聽你吩咐,包括當日引許汶溢掉入湖中,你信不信我找原若航去。”


    “去呀!你為什麽不去找原若航,宋春雪,別說自個說的那般無辜,你引誘初辛謀殺她的事,告訴我了嗎?”


    宋春雪甩開胸前長頭,恨恨看向旁邊。


    歐陽鳳斜著腦袋,鄙夷:“你脖子上頂的那玩意,是用來出氣的,我都不敢對初辛下手,你敢殺她,你特麽腦子裏裝的是漿糊。”


    宋春雪撲倒在地,痛哭流涕的抱著她雙腿:“我錯了,鳳秘書,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


    歐陽鳳抬腿將她甩飛,笑著漫聲:“後天就是原若航結婚的日子,初辛進門,你這輩子都沒機會重迴許家,好好照顧你女兒,那可是原若航的心頭肉。”


    她的話不及說完,人已轉身邁向屋外,有生之年,竟有踏足此等肮髒地的時候,可都是拜初辛所賜。


    初辛這顆不定時炸彈,存在的夠久,是時候該引爆了。


    *


    淩晨過半,酒吧的歡宴剛剛開始,偌大的旋轉舞池內擠擠挨挨竟是俊男靚女,在震天音樂聲中瘋狂的扭動著腰肢。


    靠窗的卡座上,鍾穎已然不知今夕何夕,攬著初辛脖子狂笑著親吻:“啊,小哥哥好帥呀!給姐姐香,香香……”


    初辛扒拉著掛在身上的八爪魚,白眼都翻不出來,她哪裏長得帥了,還哥哥。


    一不留神,腦袋被按著朝後,鍾穎倚在她身上搖晃著酒瓶子朝嘴裏倒去,奪何眼前旋轉不已,酒瓶子頃斜,正對著初辛張大嘴直灌下去。


    初辛曉得她心裏難受,倒也沒阻止,可看著鍾穎喝多後又哭又笑的,著實不忍,隻能舍命相陪。


    手機鈴聲淹沒在音樂聲中,最後有男人上來騷擾,初辛這才硬拉著罵罵咧咧的鍾穎出了門。


    唉,可憐的丫頭,做了幾十年乖乖女,應是被憋壞了,趁著機會可著勁放縱,倒苦了初辛。


    因著剛下了雨,淩晨的夜裏冷浸浸的,倆人歪斜著街邊攔出租,初辛按著痛不可遏的腦袋嘀咕:“我,這個樣子不能迴莊園,會被,惡婆婆罵……”


    解決了鍾穎,許康又不在,沒人給白煙蹂躪,老太婆更年期哪耐得住,借著成婚理由挑三揀四,就差搬到她隔壁住,初辛煩呀!


    鍾穎抻著她鼻子嗬嗬:“乖,不迴去,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咱們,抓耗子去。”


    初辛賣了那麽多年酒,酒量卻不太好,再加上因著她即將步入婚姻墳墓,被鍾穎提著耳朵好生教訓,沒辦法,她隻能舉著酒杯猛灌。


    所以,她現在的狀態比鍾穎好不到哪去,孰不知,原若航早急得把電話都打沒電了,也沒見人接,正在監控室埋頭查找她位置。


    好不容易有出租車在旁邊停下,兩個女人攙扶著東倒西歪上了車,鍾穎倚著頭吐出個地址。


    司機腸子都悔青了,原本是接著電話,也沒看清攔車的人,車停了才發現是兩個醉鬼。


    飛了般拉到墓地,停在樓下將兩個姑奶奶扶下車,所幸沒吐,竟是慌得車錢都不要,急急逃跑了。


    初辛窩在草叢裏倒頭就睡,鍾穎打量著眼前高聳入雲的樓,眼熟,可這是那呀!


    她扛著初辛上電梯,遲疑著按下樓層,熟門熟路的來到房間前,攥緊拳頭砸門:“開門,開門——”


    防盜門應聲拉開,提著袋子正準備出門的女人,直接被迎麵兩垛牆撲倒在地,撞得幾欲昏厥。


    初辛被摔醒,搖了頭,晃著醉眼爬起朝沙發走去,趴在上麵拉著悠長的唿嚕不動了。


    鍾穎卻是在房裏亂轉,所過之處東西被摔了滿地,女人看到她瞬那臉都嚇白了,躲到衛生間直接撥通許汶霖電話。


    她出來後才發現,鍾穎又抱著酒瓶子灌開了,莫菲也顧不上許多,衝前拉著她勸:“二夫人,你不能在喝了。”


    鍾穎氣得甩著腦袋跳腳:“什麽二夫人,哪來的二夫人,老娘把許汶霖甩了,你特娘的不知道。”


    莫菲欲哭無淚,知道,可你都離婚了還不忘跑到他小三家霍霍,這得有多怨恨呀。


    許汶霖風一般闖進門,抻指暴喝:“鍾穎,你特娘的給我住手。”


    聲音太大,直接把醉熏熏倆人嗥醒了,他旋即轉身,指著初辛:“你到底想怎麽樣?錢,房子不都給了。”


    “嗬嗬,心心,這個哥哥看著好好漂亮,唇紅齒白跟個小姑娘似的,就他了——”鍾穎也不知想起什麽猥瑣事,搖晃著猛撲上前,直接將他按倒在地。


    許汶霖渾身惡寒,揪著人朝旁邊扔去,正好壓在初辛身上,痛得倆人齜牙咧嘴。


    初辛火了,打女人的混蛋,連滾帶爬蹌過去,對準許汶霖腦袋重重磕下,二少眼前轉著無數小圈圈朝地板撞去。


    “啊哈哈,小哥哥,嫩白白脆生生的哥哥……”鍾穎撲過來,張嘴朝他臉上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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