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若航被堵得一滯,掙著手臂:“你走開,豆豆,過來。”


    初辛推著他肩朝後,將人推倒在地笑罵:“原若航,你要不要臉,朗朗是個男孩子,我要揍他還被你罵得狗血淋頭。豆豆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你也下的了手,信不信我報警。”


    轉身抱起人進了房間,原若航跌坐在地板怔怔發呆,該死,他那根筋不對,才說的小孩子不能打,不打她們能長記性。


    急疾腳步聲傳來,宋春雪衝過來看到地上人,慌忙上前攬手:“若航,若航你怎麽了?”


    原若航自地上爬起來,毫不留情將她甩開,目光自手臂上的奢侈店禮袋掃過,一言不發朝後走去。


    “豆豆,豆豆。”


    門被推開,初辛正拿毛巾給孩子揉著頭發,她衝上前抻手卻被攔著。


    “你幹什麽?鬆手。”宋春雪暴怒。


    初辛好笑看著人:“宋家教,這話應該我問吧!你一個下人無故衝到我房裏,想幹什麽?”


    宋春雪明顯被下人兩個字刺痛,咬牙收迴目光:“我來帶豆豆去休息。”


    “不用,豆豆以後都跟我睡,出去。”


    宋春雪猛的抬頭,上前急聲:“她都六歲了,按照許家規矩要單獨睡的。”


    豆豆突的抻手拽住初辛,顫意順著小手清晰傳過手臂,她握著孩子小手,眼神冷下來:“她是我女兒,為什麽要守許家規矩?宋家教,據我所知,在這裏你除了照顧豆豆飲食起居外,不用做其他下人的活吧!忙什麽,連孩子都要保鏢去接。”


    宋春雪盯著地板,手中的禮盒都被捏得變了形,前胸急劇起伏著,也不知是因著怒還是羞愧。


    初辛不耐:“出去,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宋春雪撐著扭曲變形的臉,轉身奪門而出。


    初辛抱著豆豆朝前,將她放在床上,溫柔道:“豆豆,今天你跟我睡,可以嗎?”


    豆豆凝視著,雙眼亮晶晶的低聲:“可以嗎?”


    “啊——”


    豆豆垂下眼瞼,手指頭扣著被子不安的小聲:“阿姨她們都說,我要學著獨立,不可以和大人睡在一起。”


    初辛撐著臉頰,佯做思考:“是嗎,可我不是大人,我是媽媽,女兒和媽媽睡一起,無論多大都是可以的。”


    “哦。”她眼前迸出萬千亮光,使勁點頭:“我,我會克製著不尿床……”


    初辛笑開了,撩被上床攬著她輕聲:“尿了也沒關係,你爸爸還有尿床的時候,等你長大就好了。”


    豆豆不說話,拽著她睡衣使勁朝懷裏拱,像極了找奶吃的小獸。


    昏黃的路燈下,宋春雪憋著氣怒衝衝朝月樓而去,手腕被勒得生痛,低頭才發現神盒還抓在手中,惡狠狠摔在地上衝入樓內。


    二樓走廊房間前,她抬腿一下下朝著門踹,保鏢閃身:“宋小姐,你幹什麽?”


    “滾開。”她推開保鏢,拿手砸門。


    房門應聲而開,歐陽鳳橫在門中央被她猛的推開,宋春雪逼視著喝聲:“是你,讓人帶走豆豆的,你想幹什麽?”


    歐陽鳳撣著被她撞過衣前,輕笑:“我有事,讓開。”


    “歐陽鳳,你敢動豆豆一根頭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此終止。”


    “那就終止好了。”


    宋春雪怔在原地,緊握的雙拳瑟瑟發抖,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歐陽鳳好笑凝視著,緩聲:“別忘了你現在能站在這,是因為我同意你留在許家,宋春雪,這點眼力勁都沒有,你拿什麽鬥初辛?”


    她邁步近前,克製著聲音顫抖:“你想幹什麽?豆豆隻是個孩子。”


    歐陽鳳斂顏:“我沒時間給你廢話,想留下就乖乖聽話。”


    她抬步出房門,喝聲:“這不是你能隨便來的地方,下次進來前,記得先稟報,萬一擾著許總,我可保不住你。”


    宋春雪如遭雷擊,晃著身子蹌然後退。


    月光自窗處射入,初辛聽著懷中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停了輕撫的手,低頭看了看懷中蜷縮的小人,緩緩鬆手手臂下床。


    豆豆跑這通道把原若航刺激迴來,不可謂是壞事,可她終放心不下那人,也不知他吃飯了沒。


    初辛裹著睡衣來到原若航房外,推門,床上空蕩蕩的,心下莫名緊繃,隻得叫來侍候的傭人。


    “航少那?”


    “初小姐,航少在院子裏,坐了好久了。”傭人早得了她命令,時刻留意原若航動向。


    初辛疑惑,來到走廊盡頭處透過玻璃看到院中草坪上的蹲坐著的原若航,竟然在抽煙,她揮手讓人下去,裹緊身上睡衣準備下樓。


    “初辛。”


    歐陽鳳站在背後,身上的西服倒像剛從公司迴來的,她隻得道:“鳳秘書,什麽事?”


    “許總有請。”


    初辛看了時間,都過了十點了,帶了不耐:“什麽事明天說不行,我要睡覺。”


    歐陽鳳笑:“你還真睡的著,不過,你最好還是來一趟。”


    初辛環肩趿鞋,昂頭從她身邊掠過,她為什麽要睡不著?現在該睡不著的應該是許朔他們吧。


    書房,初辛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的合同,抬頭燦然而笑:“舅父,你是打算要買我手裏的股份嗎?”


    許朔別開目光直相盯著天花板,她手裏30%的股份,如果要按市場價來買,呃,他自忖沒那個財力。


    歐陽鳳疊腿,笑盈盈淺聲:“初辛,你和航少的婚事是許老最後遺願,你們也該舉婚禮了。”


    初辛拿筆戳著腦袋,傻嗬嗬:“哦,所以那,以30%的股份嫁給原若航,鳳秘書,到底是我被揣了,還是你腦袋被驢踢了。不好意思,原若航在我眼裏不值這價,我寧可選擇要錢。”


    歐陽鳳嗬笑,搔著眉峰:“現下公司的情況你也看到,大少鬧脾氣,公司每天損失近千萬,初辛,大少帶領不了集團的。”


    “所以那,你們打算讓原若航坐上董事的位置?”


    許朔撐著笑:“父親在世就看好阿航,我想把他扶上來。”


    初辛:“舅父,所以你是打算犧牲自己兒子?你明知道,許汶溢隻要在許家一天,原若航根本不會要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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