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辛自原若航語氣中聽出他興致不高,想來是在警局亞當給他難堪了,畢竟他現在算是有案低的人。


    折騰過後,他沉沉睡過去,初辛卻睡不著,看了時間就起身準備早飯。


    送郎郎去學校後,初辛開著車直接去金牡丹處,她抬頭喊道:“塗塗。”


    塗塗應該也去找金牡丹,聞聲笑著跑上前,拽著人墨跡:“心心。”


    “出什麽事了?”初辛問她。


    塗塗俯耳笑道:“我房子找好了,今天就搬過去,心心,以後我們一起上下班,我坐你的車好不好?”


    初辛疑惑:“沒問題,可是你不是要去薩城?”


    王為民的事她了解些,而且早聽店裏小姐說,塗塗打算不做了,原以為她找金牡丹就為此事,怎麽又要搬家。


    塗塗麵色如常,隻是口氣略帶涼意:“哦,我在店裏還算穩定,先不急著去薩城,心心,我想專職賣酒,你教我行不行?而且薩城是大都市,如果去那推酒收入肯定要比出台賺得多。”


    初辛翻眼,戳向她額頭歎聲:“你能這麽想就好,放心,我會的保證全教給你,不過為民怎麽說?他同意你先留下。”


    塗塗興致不高,扯動唇角:“他那麽大人離了我還不活了,心心,金姐心情不太好,應該和你有關,小心點,我先迴去搬東西。”


    “塗塗,要不你等下,我一會開車去幫你搬?”初辛對著跑向遠處的人喊。


    “不用,東西不多,很快的。”塗塗性子跳脫,說著話人已跑出老遠,旋即對她做出個小心動作,消失在街角。


    初辛繼續朝前,恁心而論,塗塗過於腦愛戀,心思單純,王為民絕非可倚托終身之人,可外人終是沒法說太多,暫時分開也好。


    天井式呈合院的建築極為寬闊,院子隸屬金牡丹私人擁有,主樓高二層除她居住外,其他房子都出租出去,大多是相熟麵孔。


    初辛提著食袋進院,一路和眾人打著招唿朝前,她前腳邁朝樓內,躲在樹後的玉容貓著腰跟了上去。


    “金姐。”她敲了門推開進入,洗漱間傳來嘩嘩水聲。


    初辛將袋子放在桌上,順勢在沙發坐下,拈著盤子裏瓜子漫不經心嗑著。


    金牡丹穿著睡袍推門,拿毛巾拭著長發隨口:“過來了。”


    初辛點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沙發上,就見她甩開毛巾徑直朝房門而去,猛的拉開門,對上玉容躬著身子做賊般模樣。


    “金姐……”她訥然,不自在朝後退步。


    金牡丹:“有事。”


    玉容慌忙道:“哦,我見初辛過來,這是剛在街上買的糕點,就送過來讓你們嚐嚐。”


    金牡丹一把抓過:“不客氣。”


    反手關上門,差點撞她鼻子上。


    玉容那還敢呆下去,轉身朝後,懊惱的直甩自個嘴巴,竟說初辛過來,不打自招,可她那想到金牡丹突然拉門。


    金牡丹將紙袋隨手扔在桌上,沙發上初辛正悠閑嗑瓜子,她氣不打一處撈過抱枕甩了過去。


    初辛被打得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桌子,瓜子殼也沒亂丟呀!


    金牡丹曲身坐下,抻手掏出煙夾在手中,卻沒打火隻盯著腳下地毯出神。


    店裏危機明顯過去了,她這是怎麽了?想起塗塗剛說的話,初辛縮縮脖子,討著笑臉:“金姐,你還沒吃飯吧?我買了些吃的。”


    金牡丹白眼橫過,悵聲:“昨晚發生的事知道嗎f?”


    初辛忙不迭點頭:“聽說些,死的好像是本地獨居的女孩,剛二十出頭,現在的人真是太壞——”


    話沒說完就查覺出不對,她尷尬笑著朝後,想拉開彼此間距離。


    看的出金牡丹在盡力忍著怒氣,為什麽?她這段時間很乖的,又沒惹麻煩。


    火機亮想,金牡丹重重抽著煙,低沉的暗啞仿佛沾染了煙氣透著惆悵的嗆人氣:“舒老,想見見你。”


    初辛將抓在手中的瓜子重新扔迴果盤,昂臉清聲:“金姐,我有男人。”


    “原若航。”金牡丹如死神般凝視著,身子前俯的臉上盡是嘲諷:“你了解他為人?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他家在那?家裏又有些什麽人?”


    連珠炮般詰問堵得初辛啞口無言,除了原若航是個男的,她甚至連他的身份證都未見過。


    金牡丹閉眼,按著額頭放緩語調:“初辛,舒老自見過你後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還是上次我去見他,無意間說起你處境艱難,他才遲疑著提出想你陪在他身邊。”


    她深深垂下頭,悵聲:“是,舒老是年紀大了,可他的人品我足以擔保,重要的是他有能力提供給你和孩子安定的生活,護你周全。女人這輩子,不就圖嫁個好男人而已。”


    初辛將腦袋埋在抱枕中央,拿手扣上麵的刺鏽:“我知道,可我不喜歡他。”


    她了解舒老的財力和實力,可她這輩子又沒打算嫁給錢。


    金牡丹如同麵對著自家叛逆的孩子,詰聲鄙夷:“喜歡能當飯吃,當水喝,你深陷絕境之時,他能救你出牢籠。”


    初辛不說話,恨不得將自個縮進沙發中。


    金牡丹壓著怒意:“如果原若航是個清白正經人家也就罷了,他渾身是謎,又沒工作,你養一個兒子還不夠,還要在養個。”


    初辛悶聲嘀咕:“養就養了,養一個是養,二個也是養。”


    原若航除了帶點神秘也沒別的壞處,她自個還不是謎點重重,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提及的往事,他既能幫自己帶孩子,又能讓她爽,當兒子養也不錯。


    金牡丹豁然站起,抽過沙發置沒頭沒臉朝她身上甩:“你自個多大能耐不知道,自個爛包成什麽光景,還在這充大爺。你拿什麽養,把自個榨幹了養男人,你和那個腦袋被驢踢的塗塗有什麽兩樣,全她媽被男人迷昏頭了。”


    初辛不敢還嘴,她現在不光是老板還是債主,隻能使勁縮身子,隻露出個屁股由著她出氣。


    金牡丹打得手腕酸痛,跌坐在沙發怒喝:“滾——”


    初辛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衝向門邊,嗥叫自背後傳來:“讓原若航過來,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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