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敏那個蠢貨……?她為什麽會死得很慘,我為什麽會像她一樣?老師我好害怕,你別嚇我好不……”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汪濤一把甩到一間殘破的教室裏麵,雙膝重重的砸在積滿灰塵的地麵,痛得我眼淚直流。


    “隻要你乖,老師這麽喜歡你又怎麽會讓你死呢?”汪濤邪惡的笑著。


    “好好好,老師我乖,你不要殺我好嗎?我不想跟紀敏敏那個蠢貨一樣慘,我更不想死。”我表現得可憐巴巴的,盡量套出汪濤的罪證。


    汪濤聽了我的答案滿意的點頭,在牆角架起一個小攝像機,我心想著狗東西不會是想拍下我羞恥的一幕好在將來威脅我不敢告發他,順便他還能敲詐勒索我幾個錢吧?


    “很好,那就配合老師,老師會讓你感覺很美妙的。”汪濤說著走向我,蹲下身準備對我伸出他罪惡的狗爪。


    我急忙抓住他的狗爪子,雖然抓他的手我惡心,但是總比讓他摸在身上好吧!


    “老師我好痛,你先陪我聊聊天好嗎?那個蠢貨她……,她是怎麽惹怒老師的?”


    “你問這些做什麽?”汪濤不悅的問我。


    “我當然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好,惹老師生氣跟她落到一樣的下場了。”


    我眼淚汪汪的望著汪濤,楚楚可憐的樣子沒有一點對他的嫌惡。但是心裏早就將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嗬,她自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如果她當初不反抗老師,好好配合我,我不但不會讓她去死, 還會帶她來這裏多疼她幾次,可惜賤蹄子沒福氣,被我打死後又從宿舍樓頂丟下去,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跳樓自殺,連警察都這樣說,她可真是活該。”


    “林蘊,我敢告訴你這些,就不怕你敢說出去,要麽今天我弄死你,要麽乖乖讓我錄像,有了你淫蕩的視頻,我不信你還敢造次?”


    汪濤指了指他擺在牆角正在錄視頻的攝像機,一臉勢在意得的看著我壞笑。


    “那麽這樣說是那個紀敏敏不識抬舉,老師,除了紀敏敏你是不是還喜歡過其他的女生,帶她們來過這個秘密基地?”


    趁著汪濤放鬆警惕,我又套他的話。


    “這個秘密基地當然隻有紀敏敏和你來過,不過跟老師好過的女生可就不少了,有幾個呢?我也數不清了,有的些不聽話的已經死了,有的當然還活著,不過活著的當然要乖乖聽話,為老師服務了。”


    “林蘊,你以後也要乖乖為老師服務哦!”


    狗東西說著又將手伸向我的臉,瑪德真是惡心透頂。


    我出其不意的一耳光扇在狗東西臉上,站起身重重的一腳將汪濤踹倒。


    汪濤沒想到我會突然襲擊他,被踹倒在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林蘊,你活膩了嗎?居然敢動手打我。”


    汪濤憤怒的狗叫,目眥欲裂的瞪著我。


    “打的就是你,你為人師表不教育學生好好學習,將來好報效祖國,為學校和父母爭光,卻毫無底線的強暴學生,殘暴的毆打學生,甚至毒殺學生,你該被千刀萬剮。”


    我憤怒對著汪濤大吼,如果殺人不犯法,那我一定有一萬種痛苦的死法讓他死去。


    汪濤當然不會相信我能打得過他,往地上吐了兩口唾沫後站起來掄起拳頭向我砸來,嘴裏還不屑的辱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跟紀敏敏一樣賤。”


    我不躲不閃看著他癲狂的如同發瘋的野狗撲向我,可出乎意料的是還不等他碰到我,一記飛腿重重的踢到他的胸前,直接被踢飛砸在教室的牆麵上。


    是顧豐,他來了,這家夥,力氣可比我大多了。


    看著汪濤從牆上緩緩的滑落下來,嘴裏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驚恐的眼神望向我和顧豐,他終於知道害怕了?


    今天是陰天,沒有陽光,所以就算紀敏敏出來也不會有事。


    我讓顧豐將紀敏敏放出來,讓紀敏敏親眼看到傷害她的惡魔即將被警察帶走,接受他應有的報應。


    顧豐將葫蘆掏出,打開蓋子放出紀敏敏的鬼魂,我分明看到紀敏敏剛出來的時候麵容嬌好,皮膚白皙,可當她看到汪濤時,眼神充滿恨意,那張麵容嬌好的臉龐立刻變得傷痕累累麵目全非,手上和腿上裸露的肌膚也變得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顧豐將牛眼淚粗暴的塗抹的汪濤眼皮上,紀敏敏恐怖的形象進入汪濤眼內,這下汪濤就更加驚恐不安了。


    抱著頭不敢去看紀敏敏,嘴裏害怕的喊著:“有鬼啊,救命啊!不要過來,不要殺我。”


    我走過去一把扯住汪濤的頭發,強行將他的頭拽起來,逼著他與紀敏敏對視。


    “汪濤,你以為殺人不用償命嗎?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沒有人會發現你的罪行,可是老天爺是長了眼睛的,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每一個作惡多端的人的。”


    “你以為我那麽喜歡穿短裙嗎?你以為這麽冷的天我不想換上褲子,可是我不這樣做,怎麽能讓你上鉤?我怎麽能讓紀敏敏親眼看到你遭到報應?讓她安心去投胎轉世呢?”


    “林蘊,原來你勾引我是有目的的,你在我麵前是演戲的?”


    汪濤此刻一定很後悔,後悔那麽容易就輕信我,讓他吃了這麽大一個虧。


    “是啊,我都是在演戲的,就是為了讓你親口承認你犯下的罪行,你都不知道我每次見到你心裏有多惡心你,有多想將你撕碎拿去喂狗,你應該要感謝刑法的存在,不然你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恨恨的對汪濤說,句句紮心,字字如針。


    “汪主任,我那麽尊重你,相信你,你為什麽要害我?我死得好慘啊!”


    紀敏敏這時候也飄到汪濤跟前,蹲下身伸長手指掐向汪濤的脖子。


    汪濤見狀驚恐的想後退,可惜他身子已經低著牆,汪濤退無可退。


    “紀敏敏,敏敏,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好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汪濤哭著向紀敏敏求饒,與此同時一股怪異的騷味傳人鼻腔,我低頭一看,這狗東西被紀敏敏嚇出尿來了。


    真是惡心!


    原來他也有怕的時候,這跟之前自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態度囂張變態的汪濤可是判若兩人啊!


    看著紀敏敏長長的指甲一點一點的陷進汪濤脖子上的皮肉裏,汪濤驚恐的眼睛睜到最大,想喊卻喊不出聲來,隻能被迫接受這一切。


    “可是,我當時也是這樣求主任你的,你怎麽就不肯放過我呢?”紀敏敏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很冷,冷得讓人脊背發涼,心慌害怕。


    顧豐眼見汪濤精神上被折磨得差不多,示意我叫住紀敏敏,畢竟如果讓紀敏敏把人弄死了她是要背負業果的,到時想要投胎轉世得在地獄裏受盡罪責,了了業果才可以。


    而我跟顧豐縱鬼行兇,也免不了背上因果債。


    “敏敏,可以了。”說著我伸出左手一把拉住走紀敏敏,為這種禽獸染上因果不值當。


    紀敏敏懂我的意思,之前我就跟她說過她可以嚇唬汪濤,可以看著他被警察帶走,但是一定不能親手殺了他,不然她自己也會受到處罰的。所以在我拉開她的時候,紀敏敏也沒有很執著的要繼續掐著汪濤的脖子,望向此刻精神錯亂,口中正在不斷求饒的汪濤,紀敏敏眼神很複雜。


    沒有大仇得報的欣喜,也沒有了看到仇人的痛恨,也許她是在質問,在心裏質問汪濤,如果知道自己會有今日的遭遇,那他當初還會對紀敏敏做出那樣天理難容的事情來嗎?


    警車的鳴笛聲很快從學校外傳來,等警察到了之後我跟顧豐很配合的將前因後果說給警察,並解釋汪濤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以為自己看到紀敏敏的鬼魂找他報仇被嚇成這個鬼樣的。


    警察拿走了汪濤架在牆角的攝像機,原本是想用來威脅我視頻錄像如今卻成了了犯罪的證據。


    我拿出口袋裏的錄音筆,乖乖的遞給警察。


    我跟顧豐毫無疑問的被帶迴警局協助警察做筆錄。紀敏敏的鬼魂也跟著我們上了警車。


    在警察做完筆錄,聽完我錄音筆裏麵的內容,加上汪濤攝像機裏拍到的他自述的犯罪過程,最後汪濤被判定犯罪事實存在,被提交到人民法院等待判決。


    紀敏敏大仇得報在返迴家中看望了父母親人後,很講信用的迴來找我和顧豐。


    顧豐如今開陰門的功夫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很輕鬆的就將紀敏敏送走。


    期間還跟徐叔和劉叔兩位侃侃而談了許久,當然聊得最多的就是謝謝我們幫了劉偉,因為劉偉陽壽和陰壽都還沒盡,所以通過劉叔的關係在陰司謀了個兼職陰差的職位,有些類似於陽間的輔警一樣。


    劉偉的職責就是引領那些不知道怎麽去陰司的陽間遊魂們去到陰間,引迴去的遊魂越多,功德就越高,將來就有機會投到個好胎。


    如果不想投胎轉世了,而劉偉做的功德又達到一定的數量,那個時候就可以轉正為正式陰差,有俸祿拿,還能分配大房子住,這在陰間過得可就滋潤了。


    汪濤的罪行最終被曝出來,甚至都上了新聞,這下別說是學校了,就連全國人民都提起汪濤都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當然,新聞並沒有報出我跟顧豐,隻說是兩名學生輔助警察破案,才讓警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破案,將紀敏敏被殺害的真相公之於眾。而我跟顧豐也在廢棄的教學樓處就坐上了警車,學校也並沒有人知道那兩位同學是誰?大家都在各種猜測中。


    同時汪濤在警察的輪番審問下將自己所犯的罪過全部交代,被他糟蹋和殺害的女孩加起來竟然有三十幾個,警察還在汪濤家裏搜出來許多他侵犯和威脅少女的錄像帶。也在汪濤各處藏屍的地方找到了被害者的屍體,證實了汪濤交代的罪行全部屬實。


    家長們在得知自己孩子們是怎麽消失的,死前經曆了什麽樣的痛苦都快瘋了,抱著孩子們的遺物哭的撕心裂肺,高唿一定要判汪濤死刑給他們的孩子報仇。


    我迴到學校也換上了中規中矩的校服長褲,卸去臉上的妝容,做迴原來的林蘊。


    晚上睡覺的時候還不等師父入我的夢,紀敏敏就笑著來夢裏找我了。


    她表示很感謝我和顧豐幫了她,並且及時阻止她掐死汪濤,她要投胎轉世去了,她還會迴去做她爸爸媽媽的孩子,以後會好好陪伴在爸爸媽媽身邊,不再讓她們傷心。並讓我向顧豐轉達她的感謝。


    我很開心,善良的女孩最終有了好的結局,我送給她祝福,並且告訴她等她出生的時候我會去看她。


    我這才想去看到紀媽媽凸出的肚子時,隻看到了紅色的光印,並沒看到她身邊有小孩子,而樂欣懷孕我是能看到她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的,我本以為是我有時候看不到,誰知道那個孩子就是紀敏敏,紀媽媽的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她們的女兒迴去找她們了。


    “救我,救我,姐姐救救我……”夢裏有個聲音在向我求救。


    我四處張望,看到郭彩微正在拿棍子打著一條小蛇,小蛇到處躲避,竟然能說出人話求我救它。


    “郭彩微,你在幹嘛?”我跑上前一把握住郭彩微拿著棍子的手,生氣的質問她。


    “林蘊,你放手,我要打死它,不然我怕它會咬我。”郭彩微想掙開我的手繼續去打那條小蛇。


    “姐姐,我不會咬媽媽的,我媽媽的孩子,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會魂飛魄散的,我很虛弱,隻有投胎成功才能保住魂魄。”


    小蛇原來就是郭彩微的孩子,看我製止住了郭彩微,蜷縮在角落裏可憐巴巴的跟我解釋。


    聽完小蛇的解釋,我知道郭彩微真的準備不留下這個孩子了。


    我早就預料到了,但是我沒想到她的孩子會跑到夢裏來向我求救。


    我也很想救救這個小可憐,可是我該怎麽說服郭彩微小小年紀就生下孩子,承擔她這個年紀無法承擔的一切?


    我沒有開口答應小蛇,隻對郭彩微淡淡的問:“郭彩微,這條蛇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嗎?你確定真的要將它打死?”


    郭彩微聞言手中的棍子掉到地上,看著可憐巴巴躲在一旁吐著杏子的小蛇:“林蘊,我的孩子怎麽會是一條蛇呢?”


    “孩子在投胎成功前可能會幻化成任何動物或植物出現在你夢裏,你看到的是蛇,可他未必真的是蛇,他隻是以蛇的形態在與你相見而已。”


    我向夢裏的郭彩微解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懂得這些,但我就是知道。


    “郭彩微蹲下身抱頭大哭,可是我不能留下這個孩子的,林蘊,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也蹲下伸出手去拍郭彩微的背,希望能安撫到她。


    睜開眼,我突然被彈出夢境。


    是了,這是郭彩微的夢境,原本不該有我的出現,一定是她的孩子感受到了郭彩微要拋棄自己,所以才把我叫到夢境裏去的。


    懷著沉重又複雜的心情,我重新閉上眼睛,這次進入我夢境的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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