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薄行到了門口,更是絲毫不顧及形象,一把就將他拉了進來。


    隨後門啪的一聲被合上。


    那內侍立馬止住,就沒來得及。


    好懸就直接撞到了鼻子。


    “唉。”


    可對方是央祁,他又能做什麽,一聲歎息裏便包含了所有。


    隨後還要盡職盡責的站在門口守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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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


    按照規矩,丁薄行進殿之後便對著央祁行了一禮。


    央祁早先就說過免了丁薄行的禮。


    可丁薄行長久沒有迴來,還是畢恭畢敬的將禮行完。


    才慢慢起身。


    “隨你吧。”


    央祁看著丁薄行這樣,也沒辦法,隻能隨他去了。


    等他一起身便立刻著急的同他問起藍穀那邊的情況。


    “陛下,且容我慢慢道來。”


    丁薄行這才將藍穀那邊所經曆的那些事情,仔細的講給了央祁聽。


    “藍穀皇室那邊的事,我有聽說過。”


    “他們的新王上任的時候,有遞送國書過來。”


    “隻是不知道這中間居然還有這麽多別的事。”


    央祁也不由得感慨。


    畢竟一個皇室內部權力的紛爭,朝代的更迭要經曆多少流血犧牲,他最是知道了。


    所以對於藍穀皇室所經曆的這些,頗為有些感同身受。


    “隻是辛苦你了。”


    饒是丁薄行三言兩語簡單帶過的那些。


    央祁也能從中聽出幾分兇險來。


    便是不去親臨現場也能知道,那些所有的事情連接在一起。


    這其中隻要有一個環節沒有做好,那對於丁薄行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很可能他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那他對於國師這一脈傳承的擔心也就會變成現實。


    相應的盛朝的未來也就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那這一趟迴來,國師對於盛朝如今的現狀可有什麽想法。”


    一開始先國師去藍穀,為的也是盛朝的困境。


    隻是不想卻因此丟了命。


    如今丁薄行這一次明顯收獲頗豐。


    所以央祁也格外期待丁薄行能夠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巫族那邊暫時算是安穩了。”


    “他們和藍穀已經達成了共識。”


    “短時間內應該再也不會在秘境那邊做文章。”


    “我們盛朝也算是得到了一個短暫的喘息的時間。”


    “就看我們能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內恢複多少了。”


    雖然丁薄行的話裏滿是希望。


    甚至巫族那邊都已經收手了,按理說盛朝如今也應該鬆一口氣了。


    可央祁的眉頭卻仍舊沒有半分舒展。


    “說的容易。”


    “且先不說巫族和藍穀那邊的合作到底能到何時。”


    “哪怕他們隻能維持一年時間給盛朝也算。”


    “可你看看外麵。”


    央祁看著窗外的蕭條之景。


    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樣子。


    “如今正是冬日,植物都休眠了。”


    “但凡是在春日,怕是都可以有更多的希望。”


    “可偏偏是冬日。”


    “哪怕他們什麽都不做,可我們也做不了什麽呀。”


    丁薄行明白央祁的擔心。


    如今這樣的時間已經過了農時。


    便是再怎麽掙紮也沒用。


    而最近的時候就是春日了。


    可這其中還有至少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會發生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明明有了時間,卻又把握不住的痛苦,才最讓人難過。


    “即便到了春日,那田地裏遺留的毒物也是一大隱患呀。”


    央祁想的明白,所以才更憂愁。


    丁薄行在一旁將央祁的擔心都默默的記在心裏。


    同時也默默的在思考著該如何去解決央祁的這些困擾。


    “或許這些遺留的毒物,我可以解決。”


    丁薄行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隻是他想到了之前的國師都可以施法來壓製這些毒性,那解決應當也不是不可以。


    而他或許可以做到。


    “國師所言可真。”


    央祁本來並不是很抱希望,可丁薄行的話卻又給了他新的期待。


    “自然。”


    “我這就下去查找資料,早日解決這些問題。”


    既然丁薄行有這樣的想法,那央祁自然也不會攔著。


    當下就點頭同意了。


    丁薄行心底也想著盛朝的事情。


    想要早日將這些毒物處理幹淨。


    所以也沒多推辭便直接迴了宮殿。


    將自己埋進那些資料裏,不放過任何一點兒有關於毒物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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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丁薄行迴來沒幾天的時候。


    祝楊卻帶來一個讓人感覺詫異的消息。


    “國師。”


    丁薄行正埋在書海裏找資料呢。


    祝楊就過來敲門了。


    “進來。”


    丁薄行將手邊剛翻找完的書冊合起來放在了一旁,這才抬頭看向祝楊。


    “有什麽事情嗎?”


    祝楊知道他這幾日為了盛朝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若是沒有特別著急的事情,自然是不會過來打擾他的。


    所以祝楊能過來,也說明事情就怕是不簡單。


    “是藍穀那邊的事。”


    “那邊給陛下遞了信過來,陛下讓我將這消息務必告訴你。”


    “哦?是嗎?”


    “說來聽聽。”


    丁薄行將方才整理出來的可能有線索的書籍都放在一處,這些都是需要仔細查找來找出解決方法的。


    “說是,巫族裏麵的一個大長老出了意外沒了。”


    “嗯。”


    原以為是什麽消息,卻是大長老的事。


    丁薄行看著手裏的書,思緒卻飄到了他們離開的那天。


    盛朝被他們擄過去的人不在少數,最後能夠還有機會被他們帶走的人,卻屈指可數。


    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可他單槍匹馬又帶著一個重傷的馬青,便是法術再怎麽高深也做不了什麽。


    現在的事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他也隻不過是稍微使了點兒小手段罷了。


    真要論起來還得是他們自作自受。


    “國師,為何都不意外呢?”


    “難不成你一早就知道會出事。”


    “誒?我怎麽會知道。”


    祝楊看著丁薄行的樣子就有所猜測。


    但丁薄行自然不能承認了。


    這樣的事情,隻要沒有被抓到把柄,無論誰說那都是不能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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