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受這份氣幹什麽?”


    那人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拍打著丁薄行的肩膀,極力想要做出一副親近的樣子。


    想要通過套近乎來達到目的的人多了,可是他倒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嘴裏說著狠話套近乎的。


    丁薄行看著眼前這一群人,他們一個個眼睛裏全是對他的蔑視。


    仿佛他們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而丁薄行就是那個看不清形勢的人一般。


    大長老更是退到了一邊,且等著這些人為他出頭。


    他倒是想要做好人,兩邊都不得罪。


    丁薄行看著大長老那副嘴臉就覺得惡心。


    隻怕是對方心裏已經將他打成族長的人了,明白他在族長那邊恐怕也是有身份的。


    所以才不願意在主動上前來,不想同族長硬碰硬。


    想也知道,他們能好好的維持著十幾年的和平,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肯定也不願意為了他這麽一個小兵卒而引發他們之間的爭端。


    而大長老看著丁薄行,心裏有著自己的思量。


    一開始是自己衝動了。


    他同族長之間不光有權利還有利益之間的連接。


    眼前的情況尚且不明確,他便是想要進去,也不能自己當壞人。


    畢竟當真惹了族長,便是沒有什麽大事,總歸也不是什麽好事。


    若是因此在族長心裏種下一根刺,那可就不好了。


    可若是真的放任族長在石洞裏待著,他心裏卻又不能得到平靜。


    在場的人或許不清楚這裏麵是誰,他可太清楚這洞穴裏麵關的人是誰了。


    也太清楚這洞穴裏的人對他和族長的威脅有多大了。


    他和族長之所以能夠團結聯合在一起,又穩定的走到現在的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裏麵的那個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在聽到下麵匯報的第一時間,就趕忙過來了。


    能夠在巫族中主事幾十年的人沒有幾個,裏麵那個算一個。


    他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及的。


    哪怕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他仍舊覺得裏麵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威脅。


    若非留著他還有用處。


    怕是早就讓他歸西了。


    畢竟如此大的禍患,留著也隻會讓自己心慌罷了。


    “族長得有多年不曾來這裏了吧。”


    “是。”


    丁薄行心下一沉。


    恐怕就是因為多年都沒有造訪,今日卻突然到訪,才惹得大長老帶著人飛速趕過來的吧。


    幸好他們來的時候,裏麵已經完事了。


    不然豈不是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啪。”


    丁薄行正思考著長老這邊的事情呢。


    誰也沒有想到方才那個狗腿子居然會突然繞到丁薄行身旁攻擊他。


    太過突然的攻擊,任憑誰也無法當即反應過來。


    丁薄行也一樣。


    “迴去。”


    而丁薄行遭到攻擊後的第一時間還是看向了藍祈月藏身的地方。


    無聲的勸她冷靜。


    待看到藍祈月滿臉的不情願,卻還是縮了迴去的時候,才完全放下心去。


    這一放鬆,便立刻感覺到了身體裏麵的血氣翻湧。


    當下沒有忍住,鮮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丁薄行抬起胳膊,抹了一把,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看著麵前的那些人。


    “......”


    長老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明顯愣了一瞬。


    但下一秒便立刻恢複了正常。


    像是不在意一般,撫了撫袖子。


    “既然實在叫不開這門,那我們改日再來也行。”


    說著便打算轉身離開。


    “改日做什麽。”


    “來都來了,就留下吧。”


    “既然這麽想知道我在做什麽,不進來看看,你能安心嗎?”


    大長老聽到聲音的一瞬間,臉色有一煞那的不自然。


    正好被一直盯著他看的丁薄行收入眼底。


    隨後大長老便很是識趣的低下了頭,退到了石門的一旁。


    而他身後的其他人看著大長老這樣的反應,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也都跟著紛紛退了開來。


    將石門正中的位置完全讓了出來。


    果不其然,聲音消散的下一刻,石門就緩緩打開了。


    從裏麵走出來的就是族長本人。


    “族長。”


    依照禮製,石門旁邊的人看到族長立馬彎身開始行禮。


    而丁薄行也很有眼色的,跟著彎下了腰。


    隻是心裏卻在嘀咕著。


    從他和藍祈月出來到現在。


    到後來大長老來鬧事。


    這中間所跨越的時間也算是足夠了吧。


    如今站在這門口的人應當已經不是原先那個族長了吧。


    這個應該是藍祈月的外公幻化出來的才對吧。


    不過心裏是這麽想著的,可為了保險起見。


    丁薄行強忍著才沒有抬頭去看。


    哪怕他已經失去了能一眼看穿偽裝的能力,可就憑著這幾日的相處。


    他也有自信可以辨認出兩位族長的區別。


    除非...


    除非先族長所擁有的巫術當真是失傳已久的那種。


    可以完美的將幻術運用到極致,連同身形,神態,氣場也一同改變的那種。


    若是那般的話,別說在場的這些人了,便是他的陰陽眼還在,他都得猶豫幾分了。


    “怎麽,些許日子不見,我的話在這秘境裏便不管用了是嗎?”


    “還是說這秘境已經另出巫族存在了。”


    丁薄行不知道族長這兩句話是為了偽裝,還是當真生氣了。


    亦或是為了給他找迴場子。


    總之這兩句話可算是將大長老一行人架在火上烤了。


    秘境同巫族的關係,自古以來就是依附存在。


    絕不可能越過本來的體係去。


    可自從藍祈月的父親夥同長老會做出了那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之後。


    長老會便一日比一日猖狂。


    或許是覺得有了拿捏現任族長的把柄,也或許是覺得他們在十幾年前的事情中出了力。


    何況藍穀皇室的一切吩咐也從來都是巫族秘境在承接。


    族長是什麽,不過是一個中間的傳話人罷了。


    必要時候還會給他們使絆子,提要求。


    如此一來,長老會的人自然就和族長那邊離了心。


    分歧也越來越大。


    有今日這一遭不過是早晚得事情罷了。


    丁薄行看的清楚,心裏也暗自竊喜。


    依照這樣的局麵發展下去,隻怕盛朝的百姓很快就會迎來他們的出頭之日了。


    “族長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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