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希望偏偏就總是在鬥爭的邊緣徘徊。


    “如何?是否要采納我說的?”


    “奉陪到底。”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索性可以試試藍祈月說的。


    可丁薄行的內心也想得清楚,對於他來講,再壞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死亡之於他,就意味著迴到原點。


    那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


    隻是對於藍祈月來說,便有些殘忍了。


    她應當不會再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若是他們有幸在地府相見的話,希望她不要怨恨才好。


    想到這裏,丁薄行莫名的勾了勾嘴角。


    他也想知道,若是有一天他們在那個世界相見的話,藍祈月會用什麽樣的心情麵對他。


    是驚訝,是懷疑,是怨恨還是他鄉遇故知。


    不過這樣的假設未免太遙遠,倒是眼下的事情更要緊些。


    既然兩個人都決定在這樣冒險的環境裏麵闖一闖了,那也就不用在這麽小心翼翼地保守的行動了。


    “我們現在分開,一人一個方向,各自行動吧。”


    反正已經將所有都拋擲腦後了,也沒有必要再顧及什麽了。


    當下丁薄行就放開了藍七月的手。


    計劃著兩個人,該如何分開去找尋可能存在的機關。


    而鬆開手後,溫暖離開的瞬間,藍祈月的內心卻有些悵然若失。


    甚至有些怨恨起了自己提的這麽一個辦法。


    若是她不曾說出口是否,是否還可以繼續假裝不知道,然後繼續被他牽著手。


    就那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看他將所有風雨都擋在前麵,心甘情願的躲在他的身後。


    哪怕他們找不到出去的路,找不到活著的希望,起碼兩個人在一起。


    可既然話說出了口,就沒有後悔的餘地。


    藍祈月在黑暗中默默握住了自己的手,似乎是想要用指尖去保留那抹殘存的手心中的溫暖。


    對於藍祈月的這些小心思,丁薄行卻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


    “我便繼續朝前走了,你選一個你喜歡的方向開始吧。”


    丁薄行對藍祈月並沒有什麽更多的要求。


    這項行動更多的是指派給他自己的,他也並沒有打算讓藍祈月替他完成一些什麽。


    骨子裏他還是將藍祈月當作了一個需要保護的對象來照顧。


    “好,你去吧,我自己會小心的。”


    黑暗中不能視物,藍祈月也看不到對方是否已經離開,隻能依靠微弱的布料摩擦的聲音來確認他們之間的距離在一點點拉開。


    等到那聲音完全已經細微到無法再捕捉的時候,藍祈月才慢慢開始動身,往另一側離去。


    沒有光線,沒有光源,也沒有火把。


    他們什麽都沒有,就這樣義無反顧的去了。


    分開之後,沒有了丁薄行在前方探明道路,藍祈月隻能自己慢慢挪動腳步。


    試探著走出每一步,以確保每一步都是安全的,不會出事。


    即便真的遇到了什麽磕碰,也盡量讓自己忍住不要出聲,以免驚動了遠處的丁薄行,惹得他擔心,從而耽誤了他們的計劃。


    “這路不知還要走多久。”


    “若是當時我可以多嘴再問一問母親就好了。”


    “如何,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境地。”


    “也不知道丁薄行那邊怎麽樣了。”


    “方才施法的時候,所間隔的距離那麽遠,他應當也還沒有走到邊際的地方吧。”


    長時間的處在黑暗裏,哪怕她內心再怎麽堅毅,到底還是被恐懼侵蝕了。


    無奈,她也隻能自說自話,以此來給自己一點兒支撐的力量。


    正想著的時候,藍祈月卻覺得她的手在前麵,觸摸到了一些凸起的地方。


    “這是什麽?”


    為了得到答案,她伸出手去在所能觸摸到的地方,細細的摩挲著。


    “這是牆壁?”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但她手下的觸覺又確實是在告訴她,這裏有問題。


    她伸手出去將附近也一並感受了一遭,上下左右全部都摸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壁。


    按照這裏麵的建築風格來講,這應當就是邊際了。


    “難不成他那邊本就離得比較遠嗎?所以我們一開始所站的位置本就偏向我這邊?”


    若果真如此的話,倒是他們一開始耽誤了太多時間了。


    果然比起努力,選擇才更加重要。


    若不是她選擇了這個方向,恐怕到現在她依然在探索著前進。


    “丁薄行。”


    “你還在嗎?”


    哪怕知道對方可能聽不見,可找到目標的喜悅,依然讓她不停地唿喊著對方的姓名,想要將這個消息告知與他。


    但終究是太遠了,


    藍祈月摸索著,整個人都完全站在了石壁的麵前。


    “這裏會有機關嗎?”


    就算掉下來的時候,她不曾看到機關是什麽樣子的,可是在能夠有著力點的地方來設置機關,不應該才是合理的嗎?


    既然被她摸到了邊際,那機關想來應當也在這石壁不遠的地方吧。


    就是不知道這機關會以何種形態存在。


    藍祈月將手收了迴來,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所觸摸的石壁上,不曾存在別的什麽樣的藥粉或者毒液之類的,才繼續放心的將手伸了迴去,查找著整個石壁。


    且不斷挪動的腳步,擴大尋找的範圍。


    而另一個的丁薄行許是真的沒有那個運氣,他所找尋的方向,在他走了很久之後,仍舊一無所獲。


    但是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那麽他便必須堅持下去,不管前麵還有多遠的距離。


    隻有堅持下去,才是兩個人的勝利。


    他倒是沒有藍祈月那麽小心,這可能是因為他對於生命的不在乎。


    畢竟對於他來說,他是向死而生的存在。


    丁薄行就這麽堅定的向前,繼續探索著。


    就在他以為永遠都不會碰到石壁的時候。


    卻突然有一股很大的力量,衝著他而來。


    那是一種鋪天蓋地的氣勢。


    他不明白這是什麽,甚至連聲音都不是那麽明確能聽出來的。


    但就是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壓迫感。


    所性也沒有時間,讓他來過多考慮猜測。


    他伸出去的手,很快便觸碰到了一個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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