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知道婁超心裏藏著的事情居然是和國師有關。


    他以為充其量就是梁文有什麽把柄被婁超拿捏了呢。


    “我不是說了我不聽嗎?”


    “你這不是害我嗎?”


    “再說,國師不是不讓你說出去嗎?”


    “你這麽容易就告訴我了,迴頭國師不會以為是我微逼著你說的吧。”


    黃石說著,語氣裏都帶上了哭腔。


    不是委屈的,全是被嚇得。


    “就這點兒膽量,還敢跑來我這裏聽信兒。”


    “你不是堵著我,不說不讓走嗎?”


    黃石這般樣子,可是樂壞了婁超。


    拍著黃石的肩膀,好不得意。


    “得了,別這副死樣子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快給爺笑一個。”


    婁超不光言語上逗弄著黃石,甚至還伸手在他的臉上又是捏又是拉扯。


    “做什麽呢。”


    梁文將丁薄行安排好之後,便想著來後院找個地方練會兒刀,沒想到正好碰見黃石和婁超在這裏。


    “......”


    婁超可沒想到梁文會突然出現。


    趕緊將手從黃石的臉上拿了下來。


    借著低頭的功夫,眼睛咕嚕嚕著轉著。


    心裏盤算著梁文到底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等到抬頭的時候,心裏已然有了主意。


    “我們鬧著玩兒呢。”


    “大人忙完了?”


    “嗯。”


    梁文板著臉站在那裏。


    黃石和婁超一前一後麵對著梁文站著。


    婁超怕黃石嘴巴不嚴,會將事情暴露出來。


    借著兩人一前一後這個站位盲區。


    偷摸著將手伸過去,捏了捏黃石的手。


    婁超的動作太過於突然,黃石心裏本就慌亂,有種被抓個正著的偷感。


    這一驚嚇,立刻抬起了頭。


    “怎麽了,黃石。”


    “有事嗎?”


    這麽大的動作自然吸引了梁文的注意。


    本來都要抬腳離開了,又轉過身來看著黃石。


    “沒,沒事。”


    黃石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說話也有些結巴。


    梁文自然看得出黃石和婁超之間有事,但在不影響大局的情況下,他也沒必要將手下人管控的十分嚴厲。


    所以沒再說什麽,就離開了。


    “快走。”


    梁文一走,婁超就立馬推著黃石,催促他趕快離開這地方。


    生怕梁文會突然返迴來,逼問他們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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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祈月迴了房間後,越想越不對勁。


    “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憑什麽丁薄行一猜測,大家就都信了。”


    “就不能是別的什麽可能嗎?”


    倒也不是她不願意相信被部族背叛的真相,而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比她更應該麵對這一切的人。


    藍穀延川。


    來的路上,丁薄行可是清楚的說過。


    新月樓那天之後,藍穀延川便連夜往藍穀逃離了。


    而她被央祁帶走了,拖了得有三個月才啟程來藍穀。


    這三個月的間隔,如何也夠藍穀延川躲過層層的追捕迴到藍穀。


    畢竟她就不信大將軍王會不給他一丁點兒幫助。


    如果藍穀延川迴來了,那這神會也應該如此謹慎了。


    “若真是如此的話。”


    “最近的藍穀良雲日子可不好過吧。”


    藍祈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直接在心裏推翻了丁薄行之前的結論。


    “好你個丁薄行,除了欺負我,就沒什麽好事了。”


    “騙人,也要拿我做筏子。”


    這房間內,除了枕頭也就沒有別的可活動的東西了。


    藍祈月伸手將枕頭撈過來,朝著門口就砸了過去。


    想象著對麵站著丁薄行。


    砸完心情也瞬間通暢了。


    “......”


    隔日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


    藍祈月便躡手躡腳的開始謀劃著出去的事宜。


    昨日同丁薄行說的話,不過是話趕話到了哪裏了。


    事實上,哪怕今日的神會真的是衝她來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出現。


    就算不惹事,也得去現場看個究竟才是。


    何況現在來看這神會有很大幾率是衝著別人去的。


    那她就更得過去看熱鬧了。


    不然當初在新月樓的仇該如何報呢。


    她可還沒忘,藍穀延川那孫子當時下手有多狠。


    被央祁帶走後,整整一個月,她身上的痕跡才徹底消失。


    藍祈月走到堂屋後,手剛摸上門栓就發現了不對。


    “門怎麽開著。”


    她迴頭看一眼丁薄行的房門。


    雖然是閉合的狀態,但也不保證人還在屋裏。


    “不管了。”


    藍祈月扶著門慢慢的打開,盡量不讓門發出嘎吱的聲響。


    等到出現一人寬的縫隙的時候才停手。


    接著又利用她纖細輕巧的優勢,從門縫直接溜了出去。


    緊接著又迴身將門關好,恢複到正常鎖門的狀態。


    這才順著東廂房的牆根往後院跑去。


    丁薄行損是損了點兒,但這個地方找的還是不錯的。


    確實是院子裏最低矮的圍牆了。


    藍祈月又一次捏著鼻子到了茅房處。


    隻是這次沒有人陪著她了。


    隨後運起法術一個跳躍,人便出現在外麵的街道了。


    “終於出來了。”


    看著周圍的景象,藍祈月伸手撫了撫胸口。


    上一次這麽刺激的時候,還是逃婚的時候呢。


    可見,丁薄行和藍穀良雲一樣惡劣。


    “歇好了,就走吧。”


    “好。”


    藍祈月隨口迴答完,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


    “誰。”


    一迴頭就看到丁薄行正靠在圍牆上,就站在離她三不遠的地方。


    那一刻藍祈月無比慶幸,她的吐槽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裏默默地抱怨了一場。


    “你在這裏幹嘛。”


    “走吧。”


    丁薄行根本不理會藍祈月的問題,而是直接動身,越過她就往街道走去。


    “喂,你這是要幹嘛去。”


    藍祈月急切地追上去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原委。


    畢竟昨日說不去的人可是丁薄行。


    那他現在這副樣子又是怎麽迴事。


    “我建議你聲音小一點兒,閉嘴是最好了。”


    “這裏還在巷子裏,容易將人招出來。”


    “如果你不想被發現的話。”


    丁薄行說完,藍祈月立馬左右看了看,生怕剛才那幾句將人給引出來。


    隨後壓低了聲音,湊到丁薄行麵前,小心的問著。


    “你昨日不是說不去嗎?”


    “怎麽背著我們就出來了。”


    “你到底是怎麽考慮的。”


    丁薄行腳步沒停,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藍祈月。


    “你這副樣子很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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