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沒想到丁薄行的好心換來的是藍祈月更深的反抗。


    本就精神緊繃的藍祈月,如今突然被碰觸,又看不到附近的環境,腦海中關於危險的警報在這一刻被拉到爆。


    當下就開始死命的喊叫,同時用手瘋狂的朝著丁薄行所在的方向拍打。


    這樣陷入瘋癲的藍祈月根本沒法靠近。


    “是我,別喊。”


    丁薄行在不確定這附近環境的情況下,並不想弄出什麽動靜來。


    就怕招惹來什麽難以對付的東西。


    可藍祈月這麽激動的情緒,若不安撫下來,怕是真會惹禍。


    “丁薄行?”


    聽到聲音藍祈月立馬啞了聲音。


    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喊了一聲。


    “嗯,是我。”


    察覺到藍祈月安靜下來,丁薄行才敢將手伸過去,一把拉住了藍祈月的手腕。


    另一隻手則抬起伸向了自己腦後。


    那裏此刻疼的厲害。


    還隱約能感覺到溫熱。


    果然~


    入手一片濕濡。


    想來是方才護著藍祈月下來的時候被石頭磕到了吧。


    ......


    “啊~”


    藍祈月即將撞到巨樹的時候,丁薄行早就運用法術騰空而起衝著她的方向追了過來。


    所以藍祈月先前迴頭的時候,才會看不見馬,也看不見丁薄行。


    而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丁薄行一把將藍祈月從馬上拉了下來。


    馬匹按照慣性撞到了樹上,而丁薄行也被藍祈月帶過來的力量衝撞著跌倒了斜坡上。


    當時他滿腦子都是央祁的囑托,隻想著不能讓藍祈月受傷。


    為此丁薄行隻能將藍祈月牢牢地護在懷裏,任由陡坡上的凸起的石塊,枯木,樹枝,碰撞刮擦在他的身上,也沒有選擇鬆手。


    整個坡上全是多年生長的樹木,無人管理,雜亂非常,他們衝著坡底下去的時候,不免就要同這些樹木進行碰撞。


    每每在藍祈月背對著坡底,即將要撞上樹幹的時候,丁薄行都能奮力扭轉兩人的方向,將自己的背部完全袒露在外不設防,隻為了保護藍祈月不受傷害。


    但這一路的顛簸,便是丁薄行保護的再怎麽嚴密,藍祈月也始終是要被驚嚇和顛簸折磨的。


    尤其最後即將到達坡底的時候,路途突然中斷,眼前赫然是一塊巨石。


    丁薄行就那麽迎了上去,不僅承受了自身的重量,還連帶替藍祈月做了肉墊。


    之後兩人便被高高的拋起,重重的扔在了穀底。


    好在這一處的斷層不過小土崖高度,最多也就摔個鼻青臉腫,不會傷人性命。


    可丁薄行一路過來,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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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文一路往迴走,一直都快走到遇到馬匹的地方,才發現那裏有一個岔路口。


    他掏出火折子往地上照了照,果然看到了雜亂的馬蹄印。


    這應該是兩個人過去之後,馬匹又迴來,才形成的這般雜亂的痕跡。


    順著岔路口梁文又往前跑了好長一段。


    才終於看到那棵在路中間生長著的巨樹。


    也看到了巨樹之下黑乎乎的一團。


    梁文下了馬,警惕的往前挪動。


    隨手打開火折子伸長了胳膊去照亮前麵的情況。


    借著火光才看到那一團不明物居然是王二的那匹馬。


    “這到底怎麽迴事。”


    眼前的馬匹已經不複當初的模樣。


    巨大的衝擊力連帶著慣性使得馬匹狠狠地撞向了巨樹。


    堅硬的頭骨在撞擊之後破碎,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尚未來得及閉合的眼睛裏,都滿是血紅一片。


    梁文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他不敢想下去,他怕真的出了什麽他力力所能及之外的事情。


    “國師~”


    梁文舉著火折子在附近喊了好幾聲。


    每個方向都喊了。


    可除了驚飛鴉雀傳來撲棱棱的聲響之外,再沒別的聲音了。


    更不可能有他所想要聽到的應答聲。


    突然~


    梁文覺得腳下的感覺不太對。


    他舉著火折子,挪開腳往下一看。


    “咦~”


    他把腳挪開並將東西撿了起來。


    “這不是國師的令牌嗎?”


    眼前的赫然就是丁薄行最珍愛的那塊令牌。


    他還記得當初他從國師那裏討來的時候有多欣喜,


    所以這東西丁薄行肯定不會隨意丟掉。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


    即便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也沒辦法。


    那就是他們出事了。


    “國師~”


    梁文一邊加緊喊人,一邊拿著火折子往發現令牌的地方挪動。


    果然往前三五米的地方,一片亂糟糟的痕跡。


    叢生的雜草都被壓的倒向了坡底的方向。


    顯然國師應該是從這裏消失的。


    且他們有很大的幾率去了穀底。


    梁文舉著火折子往前探了探,可這般微弱的光線如何能夠照亮整片被黑夜籠罩的穀底呢。


    當下梁文便決定去穀底探探情況。


    “也不知道王二他們那邊如何了。”


    這萬墳嶺裏怪事多,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如今他們被分散開來,更是容易被逐個擊破。


    梁文掛念丁薄行的同時,也憂心著王二那邊的情況。


    卻不知道王二這個人,別的不行,對於他臨走時候的囑托卻是牢牢地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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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之後,王二便牢記梁文的囑托,將廟裏的門窗都關了個嚴實。


    便是有殘破的地方也都統統用木板釘上。


    甚至連馬匹都沒敢在外麵留。


    而是全部拉進了廟裏的大殿拴起來。


    也就是這廟宇的地方夠大,不然還真不夠王二拴馬的。


    “王大人,怎麽說,今晚不排班了嗎?”


    往常他們晚上都是要輪流值夜的,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保證兄弟們都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


    值班一般都是在外圍守著,視線明朗,一旦有個什麽動靜,也好能及時發出警報來通知別的人。


    今晚這般全部都待在殿內,且門窗緊閉的樣子,顯然是沒法值班的。


    但因著這命令是王二下達的,所以大家也都直接調笑他為大人。


    “胡鬧嘛不是。”


    “這也不是我下的命令,這是大人臨走的時候交代的。”


    “夜肯定還是要值的。”


    “既然不能出去那就在這裏值嗎?”


    “按照之前排好的,到誰了誰去,其他人休息。”


    王二說著,自顧自的整理著中間的空地,打算收拾出來一塊地方一會兒好給大家休息。


    “不是,這怎麽休息啊。”


    “地方不大,除了裝人還要放馬。”


    “對了還有那麽大一個馬車橫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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