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晚借著玩樂的時候,他也有側麵問過這人的具體身份。


    “兄弟在哪裏高就呀。”


    好吧,也不算太側麵。


    “我哪有什麽高就的機會呀,不過就做個侍衛混口飯吃罷了。”


    “混口飯吃能混進深宮高牆也算本事了。”


    “比起一般的護院來說,可能算是吧。”


    那人明顯不願意深入交流這個話題,奈何丁薄行窮追不舍。


    “那你今日不當值嗎,怎麽這個點兒出來了。”


    “這不是下了值有些手癢,便同兄弟們玩了幾把,結果輸的精光,鬱悶的不行。”


    “聽見有人說這兒有新人,這才想著過來湊個熱鬧。”


    丁薄行在心裏一合計,這人說的前後也算是對得上,畢竟這個點兒能出來的,不是侍衛就是皇親貴胄了吧。


    眼前這人也算有幾分貴氣,但他也沒這麽衰吧,走兩步就能遇見三皇上的親戚的那種程度吧。


    就這樣丁薄行便在心裏直接坐實了對方侍衛的身份。


    可眼下這種情況,一個侍衛還在宮裏行事如此大膽。


    再說他身邊那女子從衣著來看也不像是一般的宮人呀。


    難不成又是一個孫答應和狂徒的戲碼。


    可央祁年輕力壯的也不像大胖橘呀。


    何至於如此。


    “嘖嘖嘖。”


    丁薄行轉身靠在假山上,無限感慨。


    相識一場,昨夜的消費也全是這位兄弟替他支付的。


    他也不能不領情。


    索性十分自覺地站在一旁,放出陰陽眼來替不遠處的兩人放風。


    怎麽看都是一副仗義的模樣。


    ......


    “你不必做到如此份上。”


    “我可以不做,但我想要問問陛下,今日之事你當如何看待?”


    “自會有法子化解。”


    “陛下也一籌莫展不是嗎?”


    “那些倒是還好說,再不濟還能撐些日子,你這邊要是出了狀況,豈不是真的就完了。”


    “陛下言重了。”


    “......”


    遠遠的丁薄行就聽到了國師和央祁的聲音。


    果然下一刻兩人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說是出現在視線裏,實則在正常人眼裏他們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


    察覺到有人的第一時間,丁薄行就迴頭朝假山那邊看了一眼。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


    顯然那邊的兩個人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丁薄行眼睛滴溜溜一轉,便計上心來。


    隨後便衝著假山那邊學著動物的叫聲,貓一聲狗一聲鳥一聲的。


    可算是把他會的那些都學了一通。


    連遠處走來的國師和央祁都快被他驚動了,假山後麵的人卻還是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再不想點辦法可就真的來不及。


    眼看國師和央祁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這條路上。


    索性心下一橫,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國師好,陛下好。”


    丁薄行一個箭步便從假山旁邊衝了出去。


    到了國師同央祁的麵前就開始大聲問好。


    也顧不得這麽現代的問候方式會不會引人注意。


    隻想著大聲一點,再大聲一點兒,最好趕緊驚動那對野鴛鴦才好。


    “你這臭小子。”


    “我還沒聾呢,你這麽大聲幹什麽?”


    國師看著冒冒失失跑出來的丁薄行,一臉嫌棄的抱怨著。


    “大清早的,我不是想著開開嗓子嗎?”


    “你抬頭看看。”


    丁薄行說完,就被國師指著抬頭望天。


    太陽如今的位置和熱度,確實不像是早上了。


    “不重要了。”


    “開嗓最重要,要是不抓緊時間提前練習的話,以後再有登台祭天的活動,怕是會像昨日一般,不能夠輕鬆將話語傳達到每一位百姓的耳中。”


    別看說的言之鑿鑿,這些可全是丁薄行胡扯出來的。


    他要是真的這麽勤奮,國師又何苦轉著圈的在他身上使計謀,就為了讓他能夠早日承襲這個位置。


    丁薄行話剛說完,國師便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好歹也同他相處一月有餘了,如何能不清楚他的德性。


    但架不住身旁的央祁不明虛實,反倒對於丁薄行這樣的態度持高度肯定。


    不僅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還難得的出言誇讚了他。


    “小國師有這份心自然是好的,隻是要注意保護身體,別太累著自己。”


    “功課上有長進就好,不用太過於嚴苛要求自己。”


    “多謝陛下誇讚。”


    借著垂首致謝的機會,丁薄行餘光瞥向假山那邊。


    樹叢後麵隱約有兩個人影一閃而過。


    想來是他的提醒成功了。


    “那小國師便同我們一起走走吧。”


    “誒,好。”


    隨後丁薄行便隨同兩人一起往前又走了一段路。


    他的本意又不是陪他們散步,何況他們一直在商議朝廷事務,還時不時要他也發表意見。


    眼看著下一個路口就要到了。


    丁薄行趕忙找個了借口溜了。


    離開之後卻也沒迴宮殿,而是衝著剛才那兩個人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有陰陽眼的加持,丁薄行自是很快就找到了當事人。


    “誒,別跑啊,等等我。”


    那兩個人還在往前跑,聽到丁薄行的聲音才慢慢停了下來。


    等那人停下來,丁薄行便立刻上前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肖恆,我夠意思吧。”


    “方才是你?”


    昨晚丁薄行問及姓名,那人隻說自己喚作肖恆。


    出來玩兒誰用真名。


    丁薄行也上道的介紹自己叫做吳仁。


    “不是我,你們今天可就遭老了罪了。”


    “那就多謝吳兄了。”


    “你過來一下。”


    丁薄行將肖恆拉到一旁悄悄問道。


    “這位想來是你新結識的姑娘吧。”


    “做侍衛做到你這個地步,真是牛啊。”


    “哪裏哪裏,兄弟說笑了。”


    “我那邊到點兒上值了,就先走了。”


    說完,肖恆就腳底抹油一般的溜走了。


    連一旁的姑娘也不管了。


    “還真是無情呢。”


    方才兩人一起逃跑的樣子,他還以為是多麽情比金堅呢。


    丁薄行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姑娘。


    姑娘也抬頭看著他。


    正主都離開了,留他們兩個人在這裏麵麵相覷。


    姑娘率先開了口。


    “要不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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