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丁薄行便直接在國師府安頓了下來。


    早上起床的時候,他就看到床榻旁邊放著一個托盤,上麵還蓋著一塊紅布。


    “神神秘秘的搞什麽。”


    丁薄行坐起身後,便一把將紅布掀開。


    豁。


    “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托盤裏放著的正是昨日他才同國師提過的令牌。


    他以為雕刻一個令牌怎麽也要十天半個月。


    再快也得三五天吧。


    這一夜之間就好的,真的是驚喜到他了。


    不然這麽快是不是也就意味著,這東西怕是沒有好。


    丁薄行將紅布扔在一邊,拿起托盤裏的令牌細細打量著。


    上麵的內容倒是和祝楊那個沒什麽區別。


    隻是這材質細細看來倒是有一點區別。


    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丁薄行又說不上來。


    “管他呢。”


    反正國師府出品的東西怎麽也不可能是假的。


    或許隻是因為他是一個新人,等級不夠,材料才會有所不一樣吧。


    越看越是喜歡這個精巧的令牌。


    拿在手裏啃了又啃,也舍不得放下。


    得了這麽個好東西,丁薄行當下便想同祝楊分享這份喜悅。


    收拾妥當便打算出門前往祝楊那裏。


    “祝楊的住所在何處。”


    丁薄行出門就看到昨日國師分派給他的人等在門口。


    正好可以問問他。


    “小的帶主子過去吧。”


    丁薄行一個現代人托生的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奴隸文化。


    但這是一個朝代更迭反複的事情,靠他個人的努力也改變不了。


    可聽著又感覺不適。


    索性隻能封閉自個兒的五感,聽不見就當他沒說。


    “主子您進去吧,小的迴去了。”


    將丁薄行交代給祝楊這邊的人之後,那人便迴去了。


    反正以丁薄行在國師府受到的禮遇,走到哪裏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他們也不用擔心誰會怠慢。


    丁薄行進屋的時候,祝楊正在裏屋收拾自己的全部家當呢。


    “這是幹什麽,你又要去外地出差不成。”


    祝楊沒想到丁薄行會過來,看見他的時候都愣住了。


    “沒有的事。”


    “崗位調動。”


    “調去哪兒。”


    他在這國師府熟悉的人也就那麽三兩個。


    祝楊算一個,鍋子算一個,國師因為像風水先生能頂半個。


    他得知道祝楊去到哪裏,日後好去找他。


    “薄春苑。”


    “薄春苑?”


    “那不就是我現在住的院子。”


    這可是丁薄行沒有想到的。


    這倒好了,不用他去找祝楊了。


    祝楊直接被送到他院子裏了。


    “你的院子?”


    祝楊也沒想到會是丁薄行的住所。


    昨日他連同那些人被國師打發出去之後,就各自迴了住所。


    至於之後丁薄行被怎麽安排他是一點兒不知道的。


    他因為擔心丁薄行的緣故也去管事的那裏旁敲側擊的打探過。


    可管事的卻一點兒口風都沒透露出來。


    這也就導致今日一早接到調崗命令的時候,他根本都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去伺候哪位主子。


    剛才收拾的東西的時候,他還在考慮著該去哪裏繼續打聽丁薄行的消息。


    沒聽到他平安他實在難以安心。


    沒想到丁薄行下一刻就站在他的麵前了。


    現在更是得知了他要搬去的地方就是丁薄行的住所,也可真是喜上加喜。


    “是,我的院子。”


    丁薄行本來是打算給祝楊看他新得的令牌的。


    但祝楊這會兒正忙著,他也就不好打擾。


    索性伸手幫祝楊忙活起來。


    “我自己來就行。”


    “沒事,我幫你收。”


    等丁薄行幫著祝楊收拾完東西,又帶著祝楊去到他的院子安頓下來。


    他才迫不及待的掏出了自己新得的令牌給祝楊看。


    “你看這是什麽?”


    “令牌。不對。”


    祝楊一眼就認出這是國師府下屬特有的令牌。


    但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似乎又不對。


    “哪裏來的?”


    祝楊接過丁薄行手裏的令牌仔細翻看。


    “我從國師那裏也討了一個過來。”


    丁薄行對於這個令牌的不同,隻存在於感覺上。


    也說不上來什麽東西。


    可祝楊就不同了。


    他本就是國師身邊的人,接觸的人多,見過的東西也多。


    這令牌乍一看同他們的沒差別,可等他一上手,這區別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當時祝楊就跪在了丁薄行麵前,雙手托著令牌平舉過頭頂。


    “誒?你幹嘛。”


    祝楊這突然一跪可把丁薄行驚到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趕忙伸手去扶他起來。


    祝楊看著丁薄行不似作假的表現,立刻就明白過來。


    想必是國師並沒有將這裏麵的事情同丁薄行講清楚。


    他對這令牌還一無所知。


    “你怎麽了?”


    將人扶起來之後,丁薄行立馬就關切的問道。


    “可能是走過來的時候累到了,突然腿一酸就有些站不住了。”


    “額...”


    腿酸到跪下?


    不會痛嗎?


    不是很懂的樣子,索性也就不開口了。


    不過要說他這膝蓋也是夠軟的。


    “那你舉著我的令牌做什麽。”


    “這不是怕給你摔了,看你那麽喜歡他。”


    還算說得過去。


    祝楊看丁薄行將令牌小心收好。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國師怎麽會給你這個。”


    “你們不是都有一個,還那麽好用。”


    “昨天趁著和國師談話的機會,就要了一個。”


    “這下我也是有令牌的人了。”


    “...”


    祝楊看著丁薄行樂不可支的樣子,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能含糊的跟著笑笑。


    心裏卻暗自想著。


    這下可真是傻到家了。


    本來看國師的意思就想要留下他。


    他這還上趕著索要令牌。


    這不是撞槍口上了。


    丁薄行那塊令牌同他們的令牌的區別可不是一星兒半點兒。


    丁薄行那塊兒的質地怎麽看都更為上乘。


    就是上麵的字雕刻的也是更為細膩。


    怕不是宮內的匠人精雕細琢出來的。


    可這些他都沒法同丁薄行說。


    隻是暗暗心驚。


    這也就見了一麵的功夫,國師竟然就將國師令牌給了丁薄行。


    實在是令人咂舌。


    繼而又想到今日一早國師便著人套了馬車進宮去了。


    這件事單看還沒什麽。


    但是若同丁薄行手裏的令牌放在一起看。


    那事情可就大了。


    難不成是為了傳位的事情,進宮去通稟當今了。


    不得不說,祝楊真相了。


    但同時他本人也被他想象的事情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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