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祝楊最後還是應了聲。


    這就算是變相同意了丁薄行的安排。


    鍋子見狀立馬就不幹了。


    “你這妖人,到底會的什麽妖法。”


    “憑什麽我們都要聽你的指揮。”


    一旁的人看見鍋子這樣,立馬衝上來就將鍋子往樓上拉。


    生怕他就這麽將丁薄行生吞活剝了。


    隨著鍋子被拉走。


    這件事就算是敲定了。


    一群人簇擁著鍋子迴了房間。


    等他冷靜下來,也知道方才的舉動衝動了。


    可他實在是無法理解。


    “他究竟有什麽本事居然能讓大人那麽輕易的就答應他的提議。”


    “那可是祝楊。”


    “他居然可以讓祝楊都聽他的。”


    但同時內心也有想過,難不成這真的是國師要找的人嗎?


    不然怎麽能有這麽大的本事。


    但即便是又如何,他也依然不喜。


    他問的這些話眾人沒法迴複,索性沉默著。


    其實鍋子心裏也明白。


    與其說他在埋怨丁薄行,不如說他在失落。


    往常祝楊身邊一直站著的是他。


    如今一根捆仙繩,丁薄行就成了那個亦步亦趨的人。


    他如何能沒有落差。


    ......


    行程就這麽敲定了。


    丁薄行和祝楊一起迴的房間。


    關上門,丁薄行主動同祝楊聊起了昨晚的事。


    “我以為你不會多管閑事呢。”


    早上發生的事情,祝楊還沒有忘。


    便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麽一句。


    “早上那會兒迴房間真的是困了。”


    丁薄行自然記得早上那會兒他做的好事。


    一副解釋中帶著無奈又討好的口吻。


    祝楊本就沒生氣,眼下丁薄行能主動願意談及。


    他自然奉陪。


    “我還是那個問題,你為何阻攔我同掌櫃的對話。”


    這是他沒有明白的。


    丁薄行看了祝楊一眼,又轉頭看著窗外。


    “掌櫃的鞋底下麵有機關,我看見刀刃了。”


    “你是說...”


    這倒是讓祝楊沒有想到。


    先不說他的警惕性應該能夠發現這個問題,再說這掌櫃的也算是他們的人。


    如何就能...


    祝楊想不通也是應該的。


    丁薄行沒說的是,他能知曉這些是因為他用陰陽眼看到的。


    這自然不能怪祝楊不小心了。


    肉眼凡胎穿不破阻礙也是應該的,如何能比得過仙術使然。


    話都說到這兒了,丁薄行索性也就將他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從今早的事態來看,估摸著我們是不好走了。”


    “倒不是因為看到他的醜態百出。”


    “說來應該還是女子的事情。”


    “何出此言。”


    祝楊對於這些問題是沒有察覺的。


    或者說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給予他們的天然的信任,讓他不會往這方麵去懷疑,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


    那麽。


    問題就又迴到了他們剛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


    “我有一事,你可以替我解答。”


    “請說。”


    借著這個機會,丁薄行便順勢問出了他心裏的那個疑惑。


    他有想過祝楊會迴避或者阻止。


    卻沒想到祝楊隻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就利落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黝黑的牌子遞給了他。


    “沒想到你會好奇這個。”


    “你說的那個東西可是這個。”


    丁薄行雙手接過,左右翻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也許吧。”


    那時天色已晚,又隔著那麽遠的距離。


    就算他能施法,可他這也隻是陰陽眼,而不是什麽探照燈。


    如何能看的十成十呢。


    也不過大概一個樣子罷了。


    不過。


    這令牌入手沁涼,放在手裏掂量也很是壓手,通體烏黑而有光澤,也不知是什麽材質來的。


    令牌正麵刻了一個大大的令字。


    反過來那一麵上則寫了祝楊的名字。


    這倒是奇了怪了。


    就這麽簡單的信息。


    一個字一個名字,連個單位都不寫。


    拿著這個就能大開方便之門。


    “這,怎麽就...”


    不等丁薄行問完,祝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極有眼色的給他解釋起來。


    “這是國師身邊人獨有的令牌,一共不過那麽幾個,自然十分尊貴。”


    “當今對國師一派很是重視,相應的我們也獲得了極大的便利。”


    “舉國上下能擁有這塊令牌的人,非同小可。”


    丁薄行聞聽如此珍貴,便立刻交還給了祝楊。


    “那掌櫃的又怎麽能通過令牌識得你們身份呢。”


    “畢竟如此珍貴的東西,定然不會輕易示人。”


    祝楊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


    “因為這是當今所布下的暗線。”


    丁薄行怎麽也沒有想到,這裏麵居然還牽扯到了國家最高位的人。


    不過想也知道,能行如此大便利的人也必然非富即貴。


    是那位也沒什麽奇怪了。


    隻是他左右打量了一下這間客棧。


    確實精巧有餘。


    但要真說和那位扯上關係,就略有點牽強了。


    “那女子今晚可能還會來,所以我才...”


    既然心中的疑惑解了,丁薄行便說起方才的決定。


    相信這次祝楊也能更為客觀的看待周遭的一切了。


    “我知道。”


    祝楊並非不明白丁薄行心裏所想。


    隻是身處這個位置上,凡事總要顧全大局。


    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還是要以大家的安危為重。


    他的沉默不過是在考量現在的形勢。


    而不是貿然就決定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子留下。


    畢竟他們這一趟出來也算是責任重大。


    即便他出於私心,想要試試丁薄行。


    那也一定是在保證他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的。


    丁薄行是或不是,都不能成為他活著的原罪。


    “那我們今晚...”


    兩人就今晚要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番討論,敲定了最後的方案。


    祝楊為此特意叮囑了鍋子關好門窗。


    即便知道對方來勢洶洶,若真的想要做什麽,絕不是他們一個門板可以抵擋的。


    但聊勝於無。


    為了晚上計劃的順利進行,白日裏丁薄行和祝楊默契的閉門不出,盡可能多的去補眠。


    趁著所有人都醒著的時候,正是他們可以安睡的時候。


    當夜色降臨,祝楊和丁薄行的熬鷹之旅就開始了。


    縱然白日裏睡得再足,到了晚上依然會被長久以來的本能所綁架。


    祝楊倒是習慣了這種日夜顛倒的生活,昨晚沒睡,今晚也能扛著。


    丁薄行每次打瞌睡都是被祝楊搖醒的。


    就在丁薄行扛不住,第三次打起瞌睡的時候。


    那人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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