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要幫助李越他們,就肯定會幫到底。


    但他也不是什麽善心泛濫的爛好人。


    這份畫像就是他所索要的報酬。


    從亦安到隨便一個陌生人,周圍人對他的感知從聲音到身形。


    他不是沒有察覺出問題。


    隻是一直都有各種的事情煩擾著他,讓他無法騰出手來處理。


    今日就借著李越的手,他也想看看如今的他到底怎麽樣了。


    丁薄行低頭看著那幅畫像。


    距離上次亦安說能看見模糊的他,也沒過多久。


    如今的他已經算是具備了全部的肉身了。


    可他的那些術法,靈力還在呀。


    丁薄行拿著畫像對著月光反複調整角度,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更細節一些。


    “果然,我還是地府第一帥。”


    就在丁薄行不斷調整的過程中,月亮也在悄然發生變化。


    畫麵定格。


    下一瞬,丁薄行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隻有那頁畫像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麵,泛黃的紙張,畫上的人卻笑的格外燦然。


    在一片清暉中,那著墨的地方紛紛化作點點星光脫離了束縛,飄遠飄遠,消弭。


    ……


    “這小子可真能跑,要不是我們下手夠快,還不知道要追到什麽去。”


    “又不能打,還不能罵,掙這兩個逼子兒,真他娘的受罪。”


    “……”


    丁薄行意識漸漸迴籠。


    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


    想要伸手揉揉頭,緩解一下那種昏沉的感覺。


    這才發現他的行動受限,整個人都被捆了個結實。


    什麽完蛋玩意兒。


    他用力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可他越是掙紮,繩索就會越發收緊。


    “啊~搜發發~”


    一下子勒他麻筋兒,可真是酸爽。


    他立馬就放棄了掙紮。


    繩索也隨之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看來果然不是凡間俗物。


    不然也不至於能如此自如的對抗他的靈力。


    丁薄行用頭杵著床板,借力撐起上半身。


    這才有空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像是從前那樣的建築裝飾風格。


    隻是透露出來的工匠技藝比他在影視劇裏看的更為精巧華麗。


    想來他這還是在人間,但是一定出了常田村的範圍了。


    “我說我們就應該……”


    這屋子外麵明顯有說話的聲音。


    丁薄行站起身,小心的挪動著雙腳。


    盡量控製在可以移動,但又不觸發這繩索的程度上。


    還要保持安靜,不能驚動門外的人。


    好不容易挪到門口,把頭貼在門板上。


    “我一會兒就去做了他。”


    一個渾厚而有力量的聲音。


    光聽著就知道這個人得有兩百斤吧。


    滿臉大胡子那種。


    這不得拿個板斧。


    “要不你現在就去吧。”


    好家夥。


    這個人的聲音聽著倒是沒有上一個兇狠。


    但這說的話你聽聽。


    這不是人間活閻王嗎?


    “等他醒了我再去。”


    “也好。”


    丁薄行整個人都呆滯了。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能比地府還黑,連個痛快也不給。


    竟還要等人清醒過來,給個刻骨銘心。


    下一刻,丁薄行實在忍不了了。


    整個人就開始瘋狂掙紮。


    顧不上那麽多了。


    能有這種捆仙繩的人,殺了他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他不能坐以待斃。


    各種法術,靈力都被丁薄行奇奇使了出來,紛紛朝自己身上招唿。


    “啊~”


    一頓折騰,直到最後整個人像個死魚一樣累癱在地上,他都沒有什麽收獲。


    丁薄行一時忘我的掙紮,完全忘記了外麵守門的人。


    本是為了逃命,現在可好,直接把那兩個人招過來了。


    “他這是幹嘛呢。”


    這人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樣粗獷不羈。


    “想逃跑?”


    “逃跑,不應該打我們嗎?他怎麽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


    那兩個人轉頭盯著地上的丁薄行。


    丁薄行逃脫失敗,躺地上喘著粗氣。


    看見這兩個人心裏想的也是,隻求速死。


    根本不知道現在的他在別人眼中是個什麽樣子。


    繩索自然還完好無損的套在他身上。


    繩索之下是他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衣衫。


    由於心急下手不知輕重,有些地方甚至透出了皮膚上的紅痕。


    “就這智商,怎麽會被國師大人選中。”


    那人唾棄丁薄行的時候,還不忘拱手對他話裏提及的國師以示尊重。


    “可能是我們看不懂吧。”


    “那我現在去做了他。”


    “去吧。”


    聽到這話,丁薄行拖著疲累的身體,仍然象征性的縮了一下。


    雖然知道沒什麽用,但本能的害怕,他也沒辦法。


    結果那兩個人說完就一前一後出了房門。


    這倒是讓丁薄行有些詫異。


    難不成出去磨刀。


    這種事不應該提前準備好嘛。


    不過俗話說得好,磨刀不誤砍柴工。


    丁薄行不明白事情怎麽就突然變成這樣一個局麵了。


    他不是應該在常田村的後山。


    告別了李越後,他就去了劉家。


    後來。


    他拿出了李越給自己畫的畫像。


    畫像肯定沒問題。


    李越也沒什麽術法。


    那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呢?


    按照師兄和那個老道留下的話來看。


    他這一趟來人間,有些類似於曆劫之類的。


    立劫嘛。


    無外乎曆盡滄桑,嚐遍酸甜苦辣。


    之前在常田村經曆那麽多鬼鬼神神,雖說不怎麽高明,但也算吧。


    按理說他就是再閃現,也應該迴去隊裏。


    難不成這被活著做掉,就是他曆劫的最後一環。


    然後就可以迴隊裏了。


    不然沒法解釋了。


    “他們說的國師是誰。”


    是最後一個任務的npc嗎?


    不怪丁薄行這麽想。


    任誰天天去處理事情,打怪升級,也會覺得他是主角吧。


    那相應的,其他人自然都是輔助npc,路人甲乙丙丁了。


    想通了以後,丁薄行便既期待又害怕的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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