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貼心,直接將解決問題的流程都告訴他了,那就勉強原諒他一刻鍾吧。


    雖然他依然不知道訂單的具體內容是什麽。


    放鬆了心情的丁薄行看向身旁認真安靜的孩童,伸出兩指從孩童身旁繞過,引出一抹銀白後,繼而抬手扶向鬢邊,將那縷神識送入玉簪。


    被注入了神識的玉簪,瞬間像是活了一樣,周身縈繞著朦朧的光暈。


    “元息,帶小仙友去藏仙閣。”


    都不等丁薄行開口,長田尊者便主動尋人給他帶路。


    果然他們都知道這個操作流程。


    萬幸,要是沒有大師兄的留言,他今日怕是要出糗。


    可他們明明每個人都很懂,又很厲害的樣子,幹嘛還非要推他一個菜雞過來處理呀。


    這個問題著實燒腦。


    去藏仙閣的路上,丁薄行在心裏暗暗發誓,等迴去了一定要給大師兄好看。


    還有就是,在修為沒有更精進之前,一定要堅決拒絕九重天的單子,兩相比較還是在人間打晃比較適合他。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堅持鬧到師父麵前,這實在是太難招架了。


    “藏仙閣到了,剩下的事就全拜托仙友了。”


    “客氣,客氣。”


    ……


    吳仁處理完丁薄行的事情後,便匆匆離去。


    他手頭上的那個單子並沒有處理完畢,也是師傅這邊臨時有安排,他才趕迴來的。


    那單子棘手的很,害得他這陣子東奔西走不得安生。


    本打算臨走前將丁薄行的事情同師傅知會一聲,哪裏想到剛到門口就聽到唐夢龍這廝在背後念他。


    “等我發現情況不對追出去的時候,小丁人都沒影了。”


    “我問他小丁的下落,他居然還敢用眼神兇我。”


    “真不是我說,大師兄這些年真的是越來越殘暴了。”


    “師傅您真的該管管他了。”


    任憑唐夢龍說什麽,河童大人也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如此包容的眼神,讓唐夢龍仿佛得到了鼓勵一般,更加手舞足蹈的同河童大人真實演繹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企圖能夠得到認同。


    “喔,是嗎?”


    吳仁抱著胳膊靠在門口的柱子上,一臉戲謔的看向正演滑稽戲的唐夢龍。


    我去。


    他不是走了嗎?要是知道這廝還在地界,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的。


    畢竟這家夥有多記仇,多腹黑,他可是領教過的。


    他和阮紅玉能成如今這般怨侶狀,可不就拜這位大爺所賜嗎。


    惹不起,惹不起。


    不說了,溜了,溜了。


    “那啥,我這邊還有單子,告辭,不用送了。”


    明明能用法術原地消失的人,愣是被驚的忘記了所有,一路狂奔出的大門,人都走遠了,尾音還散在空氣裏。


    “看把你三師弟嚇得。”


    河童大人坐在搖搖椅上,一邊不甚在意的埋怨著,一邊又對眼前的鬧劇樂不可支。


    “那您呢?”


    這話一出河童大人那笑意便凝結在了臉上。


    吳仁這話也不是空穴來風。


    要不是他順道去拿法器,耽擱了時間,他也不能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出呀。


    分明早就察覺到他的到來,還偏偏一臉無辜的引誘著唐夢龍說那些話。


    然後看他們師兄弟之間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到頭來還能倒打一耙,把責任都推給他。


    這種小把戲他老人家近幾百年來都快玩爛了。


    要說一開始他們還會被騙到,那現在呢?幾百年過去便是失憶的人也總該長記性了。


    閑著沒事幹點什麽不好,偏偏愛在他們師兄弟之間使壞。


    “我問你,小丁那邊都交代妥當了吧。”


    “嗯。”


    長輩的德高望重,總是能在關鍵時刻使出絕殺一擊。


    別的不說,起碼可以阻止後輩無休止的內心戲羞辱。


    “你不好奇我為何非要為小丁安排這趟差事嗎?”


    “…”


    “我還有事先走了,師傅保重。”


    吳仁說完便退出了屋子,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我就想賣個關子,為什麽不能成全我,我可是老人家。這麽冷冰冰的,難不成以後打算讓我和南邊涼苑那老家夥做親家嗎?”


    “果然,你們幾個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他守在這河童大隊萬萬年了,從來沒見過這麽有個性的徒弟,眼下這幾個算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充分見證了人類性格的多樣性。


    雖然也變相彌補了他空閑生活的無趣。


    “師傅…”


    剛離開不久的唐夢龍一個閃身又跑了迴來。


    “做單這麽快,修為又進步了。”


    “不是呀,師傅,我剛出門就碰到長田殿的使者,他們說小丁不見了。”


    原來先前大師兄居然把小丁送去九重天了。


    至於送去做什麽,不用想都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唐夢龍得知消息後才會萬分焦灼。


    “以小丁的修為怎麽可能應付得來九重天的單子,吳仁在幹什麽。”


    “難怪我問他小丁的下落,他和我打馬虎眼呢。他是怕我告他狀吧。”


    “這個小人,當年折騰我還不夠,現在還對小丁下手。”


    “還學會以公謀私了。”


    唐夢龍一句接一句的說個不停,可河童大人卻連要起身的打算都沒有。


    最後也是實在嫌棄唐夢龍的聒噪才不得已打斷,將他趕去處理工作。


    “一個個的一點兒不省心。”


    “嘴這麽碎,卻連個姑娘都追不上。”


    至於小丁。


    驟然得知他消失的消息,他唿吸也是空了一拍的。


    可那也不過是護犢子的本能反應罷了。


    等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那孩子肯定沒事。


    他若是個人,他倒還真的需要擔心一二,但他都已經是鬼了還能往哪裏死。


    如今他的魂籍就在河童大隊檔案室放著,要是人沒了,檔案室那兒的小鬼早就來匯報了。


    還能等到長田尊者特意派使者過來送信兒嗎。


    再說,他敢拿跨修為的訂單給丁薄行做,就料到了可能會有的事態發展。


    長田殿的單子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很是適合小丁。


    多一分太過,少一分無用。


    但這話他和唐夢龍也說不著,他心裏能時刻揣著師兄弟也挺好的。


    總好過吳仁那孩子,獨來獨往,一副萬年孤寂,絕了紅塵俗世的樣子。


    他都怕未來有一天,吳仁這孩子陰壽盡了能投胎的時候怎麽辦。


    照這樣子下去,就算轉世成人,恐怕也隻能得個天煞孤星的命格吧。


    誒,難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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